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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临终前的深吻


第210章

“不是你出卖的我?”

关漓乱中匆忙瞥他一眼,语气藏不住震惊:

“那还有谁知晓我们的紧急秘密地点?”

沈冬七挑眉笑,神态带着看淡生死的轻描淡写:

“这件事只有你我和江玉盈知,但现在这样,可以还我清白了?”

车厢猛地一摇晃,他忙扶住崩裂的左臂伤口,道:

“可惜了我这份费尽心思的苦肉计了。”

为了得到晋王信任,他不惜自割手臂,伤口深可见骨,方才打斗一场,伤势又崩裂加重了。

关漓方向盘一转,车头拐了个急弯,避开暗卫劈向玻璃的刀剑。

“吱——”后车胎发出尖锐爆鸣,紧接着老头乐失控,剧烈摇晃了起来。

关漓急踩刹车,略微稳住乱局后,立即踩下电油门,打算冲出重围。

但紧接着。

“砰砰砰——噗嗤——”

先是山坡滚下落石将车玻璃击碎,后是车胎被扎破漏气。

“怪车里的人听着!”晋王的嗓音如蛇般,爬过破碎的车窗,清晰传入两人的耳里:

“不想死的,就立马给本王滚出来!”

话才落,婴儿的啼哭声响了起来。

关漓心脏猛地抽痛起来,急急扭头望向车窗后——

车后方站满了密密麻麻的黑影,火光骤亮,映出了挺拔的暗卫、衙差等人身影,以及寒光闪闪的锐利刀剑……

“夫人啊~”奶娘抱着星河,身周被无数把利剑围截,奶娘连腿都吓得哆嗦:

“求求你快下来吧,不然我和孩子都会……啊!”

奶娘凄厉惨叫,一把长剑从她腰后桶穿到前腹。

晋王松开手,长剑随着尸体迅速摔落。

掉到半空的襁褓被人迅速接住,易木那张苍老淬毒的脸露了出来,她将襁褓高举过头,恶狠狠朝车厢里呐喊:

“孽子,你还不快把那罪妇押出来向王爷将功折罪!”

天幕黑沉沉的压下来,火光铰亮了一方草地,迷你的车身已经微微凹瘪变形,被一圈人墙围得水泄不通,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像猎犬盯着无处逃脱的兔子……

关漓双臂发酸,缓缓松开方向盘,脑袋往椅背一靠。

她绝望阖上双眸,问:

“和我说实话,你是九死一生来救我,还是和晋王串通一气。”

她声音极轻,语气没有被逼上绝路的慌乱感,反而平静得让人诧异。

沈冬七偏头凝视她片晌,也学着她调整姿势,靠在皮椅上,唇畔扯出一抹苦笑:

“抱歉,是我计划部署不周,害了你。”

黑暗的车厢里,两人急促的呼吸声清晰无比,他大掌摸索,握住了关漓的手。

他嗓音嘶哑,含着苦涩,用行动直截了当答覆了关漓的话。

关漓垂眸紧紧盯着两人叠覆的双手,手背濡湿温热,是他伤处淅淅沥沥淌下来的鲜血……

“沈冬七,你为什么?”她喉咙有些哽咽,“你本不需要做这些的……”

“阿漓……”沈冬七倾身,手掌控住她后脑勺。

昏暗狭窄的车厢内,两人额头轻抵着,呼吸相闻,他声线嘶哑决绝:

“能和你一起赴死,我无怨无悔,但临死前若还不让你知晓我心意,那才是我此生之遗憾。”

“只是,我也对不起义母,辜负了她多年的栽培和期望,这份恩情,唯有下辈子才能报答了。”

他突然诚挚无比地表白,关漓震惊又无措,下一瞬,唇瓣就被他轻吮住。

男人鲜血淋漓的大掌缓缓收紧,愈发用力握紧她的手。

关漓手心翻转,和他虎口交握,同时微微仰起脸,加深了这一吻。

死亡就在眼前,她也不想再欺骗自己的心了。

唇舌缠搅着,车厢不再冰冷刺骨。

两人心跳也在此时寻到了同频,急促而狂热,呼吸紊乱得不成样子。

关漓闭眼,眼角氤攒的泪珠濡滑到腮颊……

天气寒冷,车外火光明亮,余下完整的车玻璃被蒙上了淡淡的白雾,叫人看不真切里头,只觉得像在看皮影戏,依稀能瞧见里头的人影动来动去……

等了又等,也没见两人从车内出来,晋王神色暴躁冷厉。

察言观色,义母膝盖一软,赶忙跪地:

“王爷息怒,都是老奴管教无方,那个孽种,老奴会亲自给王爷一个交代!”

说完,她扭头瞪向车厢,眼神毒辣:

“孽障,你今夜若不出来,义母就死在你面前!”

她果断夺了一暗卫的剑,横挡在自己脖颈,同时狠狠拧了怀中襁褓一下。

婴儿吃痛,啼哭声骤大,可怜无比。

车内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关漓努力平复紊乱的呼吸,低声道:

“晋王要的人是我,你答应我,要是有机会,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星河跟空阳……”

沈冬七眸色晦暗,猜出她心里的谋划:

她打算以身作靶,替他获取一线生机,哪怕机会渺茫……

“好。”他哑声答应,声音低沉坚决。

车厢打开,两人一左一右下车。

关漓站得笔直,在人墙中缓缓环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到晋王脸上:

“你想要的地图在这里。”

她右手举着地图,左手“喀嚓”一下划燃了防风打火机:

“你若敢伤我女儿半根毫毛,这辈子你都别想找到地墓里的宝藏!”

多日来遮遮掩掩的计划,如今被关漓就这么大庭广众说了出来。

晋王怒不可遏,“你敢!”

“我敢,我真敢!”关漓手中打火机一偏,点燃了画卷一角。

火光迅速沿着画纸往上吞噬。

“住手!”晋王食指抬高,指尖气得颤抖。

关漓鼓起腮,“呼”的一口气将火光熄灭,提出条件:

“你放人,我和这画卷就任你处置。”

她声量拔高,尽管逃亡狼狈,腰杆子仍旧挺得笔直,全然没有身处劣势的觉悟。

晋王瞪眼急怒,眨眼又冷笑一声,神态仿佛胜券在握,反讽道:

“哼,身陷囹圄还敢嚣张?来人,给本王也在这小畜生身上烧出几块疤来。”

敢烧他重视的画卷,他不礼尚往来怎么行?

关漓心脏抽痛,慌忙高声:

“慢着!”

她深作一个呼吸,道出真相:

“你口中的小畜生,是你的亲女儿!你连自己的女儿也要伤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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