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和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听到了激烈的打斗声,她睁开眼睛,看着身穿甲胄的江景珩带着将士与魏王的部下厮杀。
“江景珩,原来你没中毒,这戏做的真好。”魏王神色一凛,接过部下递过的剑与江景珩缠斗了起来,只用了三招,魏王就被制服了。
吓的躲到桌子底下的皇上这才爬了出来,扶稳了头上的金冠,重新坐回龙椅上,对江景珩发号施令,“江大人,夜刃和魏王都意图行刺朕,还想杀了所有的皇室宗亲,给朕杀了他。”
江景珩挑眉,“这一幕皇上有没有觉得很熟悉,二十年前你也是用这样的法子害死了先皇,夺得王位的。”
“江景珩,那些都是无稽之谈,杀了他们,这是朕的命令。”皇上怒火中烧,那么多皇室宗亲在场,江家不至于在此时谋反,江修文那个老学究干不出杀人灭口的事来。
“看来皇上是不记得了,那我替你回忆回忆。”说完,他剑锋一转,直指夜刃的命门,“当初就是这个狗奴才在皇上膳食里加了与药物相克的东西,加剧了皇上的病情,也是他带人血洗了皇后的凤仪宫,是不是啊,夜都督?”
夜刃冷笑一声,“成王败寇,既然今日事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的我一概不知道。”
“夜都督真是有骨气,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有多硬气。”说完,他的剑轻轻在夜刃身上一点,并没有用多大的力,也没有破皮,夜刃却疼的直冒冷汗。
紧接着,又是几下,夜刃已经疼得的在地上打滚。
江景珩笑着说,“这是人体痛感最强的几个穴位,夜都督不是常人,想来定然能忍得了。”
“我说,是赵王指使我干的,那时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太监,要不是他逼我,我怎么敢。”夜刃痛不欲生,把皇上招了出来。
“你敢污蔑朕。”皇上说着,抽出侍卫的剑向在地上打滚的夜刃刺去。
“看来这话从夜刃嘴里说出来没什么可信度,那就请皇上亲自说说吧。”s江景珩说完,也点了皇上的穴位,皇上哪里能忍,只得把当年的事情都招了。
太后见皇上受苦,骂道,“江景珩,不管怎么说,他是皇上,你怎么能对皇上用刑,皇上总有千般不是,你一个臣子也不该欺君罔上。”
江景珩满脸寒气,“如此乱臣贼子,如何配当皇帝,今日,我不是大楚的臣子,只是一个替爹娘报仇的孩子。”
“先皇遗召在此,江景珩乃是先皇遗孤,今日诛杀乱臣贼子替先皇报仇。”江修文捧着遗诏缓步走了进来。
在场的人个个瞠目结舌,皇上更是强忍着疼痛嘶吼,“不可能,我把他们杀得一个不留了。”
“赵王想必是忘了,夜刃觊觎贤妃娘娘已久,小皇子是贤妃娘娘冒死抱出来的。”
江修文刚说完,夜刃就疯了似的大笑,“难怪那日她对我笑,还好好同我说话,原来是为了救你。”夜刃说着,就朝江景珩身后扑来,他手上全是暗器。
只是还没碰到江景珩就被安和一箭穿心,死了。
“你说江景珩是先皇遗孤就是吗,皇家血统不容大意。”几个刚才还跪地求饶的王爷现在一致针对江修文了。
淮王起身说,“这个好办,当初小皇子出生的时候,右脚底有一颗梅花胎记,想必好多王爷都见过,咱们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结果一验证,江景珩果然是幸存的小皇子。
那些个老王爷们一个个涕泪交加,“苍天有眼,大楚还有先皇血脉,小皇子的才学,颇有先帝风范,老臣参见皇上。”
说着,几个老王爷就把江景珩推到了龙椅上。
赵王和魏王不甘心的看着江景珩,“我才是天命所归的皇上。”
见江景珩不发话,淮王站了起来说,“韩将军,赵王魏王丧心病狂,谋朝篡位,都拉下去押入地牢等待新皇发落。”
本该血流成河的政变就这么平息了,见识了赵王和魏王的手段,那些皇室宗亲对江景珩那是一万个放心,还一致建议,将魏王和赵王处死,连他们的孩子都不曾放过。
这一次,江景珩没有心软,大楚,经不起另一个皇子的复仇。
春节那日,也是江景珩的加冕之日,江景珩登基之后,颁布的第一道诏令就是立江景萱为皇后。
接着,他将赵王和夜刃屡次克扣韩家军的物资,勾结北狄打压韩家军的证据摆了出来,满脸威仪的说,“韩家军面对内忧外患,重重困境,依旧能守住北境,保住边境安定,朕封韩振刚为振北侯,犒赏三军,抚恤阵亡将士。”
此外,安定侯带回了南疆王的贺礼,在安定侯和南疆世子的极力敦促下,南疆愿意成为大楚的附属国,给大楚纳岁贡,受大楚庇护。
至于西戎,齐玉和他的弟子不要任何一点儿军功,功劳都给西戎守军,镇守西戎多年的许之砚空有满腔抱负却一直不被重用,这一次,新皇封他为征西将军,负责整个西部的军事事务。
所谓赏罚分明,论功行赏之后,夜刃和魏王的党羽都被清查了出来,根据情节轻重进行处罚。
像青云石松那种双手沾血,恶贯满盈的,判了斩立决。
陆家虽然投靠了夜刃,却迟迟没有人上门抓人,陆远山每日惴惴不安,不知道新皇到底想怎么办。
“柳姨娘,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狸猫换太子,陆冉冉当了皇后,我们当初那般欺辱她,她如何回放过我们。”陆夫人说着,就给了柳姨娘一巴掌。
其他几个姨娘也一拥而上,柳姨娘本就瞎得不轻,被她们一打,直接一病不起,没几天就咽气了。
陆夫人还心怀侥幸,“陆冉冉当了皇后,她好歹是从咱们家出去的,就是为了她的面子,她也不会对咱们下手吧。”
陆远山担忧的说,“希望如此吧。”
青云死了,江景睿又一纸休书将它休了,陆月入一无所有,又回到了陆家。
一想到江景珩成了九五至尊的皇帝,她就不甘心,当初,与江景珩有婚约的可是自己,自己才是皇后。
天天这么想着,她人都疯魔了,见了人就说,“本宫是皇后,还不跪下。”
陆夫人不厌其烦,直接将她锁在柴房里了。
就在陆远山以为他们可以混过去的时候,二儿子陆宇林被查出故意拖延运送往西戎的补给被直接斩了,小儿子陆宇泽欠下巨额赌债被砍了双手。
陆家因为陆远山卖官卖爵被流放边疆苦寒之地,永世不得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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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江景珩抱着怀里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在陆冉冉身后小跑着说,“冉冉,你别生气,我今日在朝堂上说了,谁要再跟我提充盈后宫之事,杀无赦。”
陆冉冉一脸痛心,“皇上,你不能可这我一个薅羊毛啊,臣妾真的受不了了,要不你选几个秀女来,让臣妾歇一歇。”
“你让我选妃,难道你也想养面首了不成。”江景珩好慌,陆冉冉现在看见他就要逃。
陆冉冉心里翻了个白眼,应付他一个人都够呛,哪里还有精力养面首。
元宵佳节,宫里举办了盛大的宫宴,安定侯和江太师一见面就逗起了嘴。
淮王牵着唐知秋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得意的对江景珩说,“你不给我赐婚,本王自己把媳妇儿追到手了。”
陆冉冉拉着唐知秋问道,“淮王对你可好,听闻他花心得紧,阿姐,他要是对你不好,我替你出气。”
唐知秋但笑不语,一看就知道两口子蜜里调油呢。
齐玉和英姑姑姗姗来迟,江景珩笑道,“师父,你再晚来一点儿,酒都没得喝了。”
“为师已经戒酒了,一个孩子太孤单,得给他再生个弟弟妹妹。”
一句话引得大家大笑不止,英姑姑害羞的掐了齐玉一把,齐玉一把将人搂在怀里,毫不避讳的说,“咱们浪费了二十年,不是得加把劲儿嘛!”
江景珩凑在陆冉冉耳畔说,“冉冉,千万别让师父知道你已经有孕了,不然他会嫉妒死的。”
宴会结束,江景珩拥着陆冉冉站在城楼上,陆冉冉问,“四郎,要是阿姐,三哥和连生也在就好了。”
北境。
韩振刚和江景蓉与将士们喝了碗里的酒,韩振刚大声道,“弟兄们,这一战,咱们务必将北狄打服,将他们赶到黑河之外。”
西境。
许直眼和江景睿并排而立,许之砚道,“江将军,待咱们拿下西戎,咱们一醉方休。”
江南。
有个妙龄女子截住江南知府陆连生的马车,骂道,“陆连生,你把所有的土匪都剿灭了,本郡主还如何行侠仗义!”
连生不慌不忙地下了车,问道,“既然郡主无事可做,那郡主有没有兴趣和在下成个亲。”
安和想了想道,“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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