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这恐怖的老太婆逃了,可是后患无穷。
走到半途,我给谢宁去了个电话,告诉她钱婆的形貌,说她精通傀儡术,尤其是散魂,他们家少爷很有可能就是被她所害。
“好,我立即去禀报夫人!”谢宁说完,就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等我回到公寓楼门口时,谢宁回了电话过来,说夫人已经命他们,四处搜寻那老太婆的下落。
我稍觉放心,等回到顶楼时,见文秀呆呆地蹲在张公跟前,那老头已经是死了。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来,眼睛又红又肿,“阿婆怎么样了?”
“逃走了。”我说。
文秀神色复杂,坐倒在地,默默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地上爬起,抹了抹眼泪,冲着我上上下下打量:“我现在也没想明白,你到底是怎么破了阿公阿婆的通幽宝钞的?”
我哭笑不得:“姐姐,你还真以为靠一门两门法术的,就能天下无敌呀?”
这通幽宝钞的确是厉害,但有一句话叫做“天下无不破之法术”,意思就是再厉害的法术,也有被破掉的可能。
我在对付傀儡的时候,故意没有出全力,以麻痹对方,让他们先掉以轻心,在钱婆怒气冲冲祭出四道宝钞时,我突然以极快的速度不退反进,朝他们二人直逼而去。
同时以拘邪指定宝钞一瞬,再以接云手揽下宝钞。
这是我在三天里反复盘算过的,本来《涂山笔记》上记载了几门手法,要比接云手更合适,只不过那些我还没怎么练过,勉强去用的话,还不如用我练得极熟的接云手,最终将四道宝钞一举收掉。
张公钱婆这对恐怖的夫妻,一心沉迷炼药,杀人如麻,但实际的术法对决经验却是浅薄,见宝钞被收,我又逼到了近前,必然出现慌乱。
二人果然同时用尽全力,一口气祭出十二道通幽宝钞。
我从文秀那里学过这门法术,对它施法的过程心知肚明,立即抓住这一瞬间以骨笛发出靡靡威杀音,震撼二人魂魄,破开法咒,同时挥袖使出袖里清风。
我原本的目标是钱婆,只没想到那张公在千钧一发之际居然替那老太太挡了一挡,反而是他被穿了喉。
“原来是这样的吗?我还以为阿公阿婆是这世界上最厉害最可怕的人。”文秀怔怔道。
我见她神色凄然,知道她这么多年一直跟着张公钱婆长大,虽说一直想着逃离,但毕竟还是有感情的,也只能微微一叹。
“陈先生,救命啊陈先生!”突然有人大叫起来。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被钉在桌子上的发辫男,显然是把我认了出来,一边呻 吟一边激动地哀嚎。
被他这一打岔,文秀抹了抹眼泪,说:“弟弟,那家伙不是你仇家吗,要不扔进炉子里算了?”
发辫男一听,顿时杀猪般地大叫起来,哭喊着饶命。
我暗暗好笑,也没去理他,过去那药桶边上,见王大海和女尸泡在桶中,黑褐色的药液咕嘟咕嘟冒着气泡。
“没泡坏吧?”我把王大海给捞了出来。
文秀侧过身去,一脸嫌恶地道:“这人命是不会丢,不过那东西应该是坏了。”
“什么东西?”我疑惑。
文秀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还不是你们男人用来使坏的那东西!”
我恍然,瞥了一眼王大海下身,心说这药液还真是挺可怕,不过这小子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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