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爷脸色铁青,冲着当中一个男人厉声骂道:“姓黎的畜生,你果然没死!”
我见这人颧骨泛黑,两颊凹陷,一双眼睛闪烁着怨毒的光芒,但是五官颇为周正,想必年轻时应该是个帅哥。
原来这人就是黎坤。
看他走路的时候,双腿僵硬,一摆一摆的,想必是早年被贺九爷废掉手脚留下的后遗症。
“呵呵呵,终于见面了贺九爷!”一个沙哑刺耳的声音响起,却是来自那拄着拐杖的光头。
“是你?”贺九爷脸色一变。
那光头呵呵笑道:“是我。”他就是视频电话里那个声音。
“不知几位怎么称呼,是哪里的高人?”贺九爷看了一眼贺宝儿,沉声问。
光头笑道:“我们兄弟几个都是孤魂野鬼而已,谈什么高人,鄙人姓廖。”
原来,这几个人还是结义兄弟。
光头是老大,那个假秦冉是老 二,老三是个黑脸的汉子,看着颇为木讷。
当初在极乐府听假秦冉无意中吐露,贺家门前那个锁魂阵就是这老三排布的,八成是个精通风水术的高手。
另外那个老四个子矮小,脸色苍白如纸,被黑脸老三搀着,眼睛发直。
这人应该就是那个会扎纸术的,被我以阳铜钉刺穿了纸人脑颅,变成这副痴痴傻傻的模样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黎坤,在他们当中排行老五,听他们的口气,应该是刚入伙不久。
“现在可以把宝儿交给我了吧?”贺九爷沉声问。
廖老大摇了摇头:“不急,还没到地方。”说着,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纷纷落座。
那个假秦冉却是笑吟吟地走上几步,目光落到贺锦堂身上,娇声笑道:“贺哥哥,你瞧我今天这妆画得怎样?”
我见贺锦堂那小开脸都白了,此时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情。
假秦冉倒是没再继续盯着他,目光骤然变得阴冷,“那天晚上,是谁破了我家老四的纸人?”
我当然不会主动跳出去说是我破的,只当作没听见。
“不过是雕虫小技,也敢出来丢人现眼!”有人突然不屑地笑道。
我一看,原来是孟大智那家伙。
假秦冉冷冷盯着他:“你是什么人?”
孟大智脖子一梗,傲然道:“我师父座下首席大弟子,郑州孟大智!”
假秦冉哦了一声:“原来是刘飞鹤的蠢货徒弟,那不可能是你,滚吧!”
孟大智勃然大怒,就听假秦冉道:“你们当中谁是龙虎山的,给我站出来!”
没想到因为我那半桶水的“拘邪指”,这女人误以为我们当中藏着个龙虎山天师道的门人,看她的样子,似乎把破扎纸术的锅,也栽到了那个不存在的天师门人头上。
“谁在说龙虎山?”突然有人接了一句。
我见客栈里走出两个人,说话的是个高高瘦瘦的年轻男子,薄薄的嘴唇,眉毛斜挑,看上去颇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
假秦冉格格笑道:“是我说的,帅哥你有什么指教?”
那高瘦男子瞥她一眼,淡淡道:“龙虎山也是你可以随便说的?还是管住你的嘴吧。”
我见假秦冉脸上怒容一闪而逝,这女人只怕因为这句话已经是动了杀心,光头叫住她道:“老 二回来!”
假秦冉冷哼了一声,只得转身回去。
这时,那个高瘦男子突然问:“这孩子怎么回事?”显然是看到了贺宝儿的怪异模样。
那光头笑呵呵说:“这是我家的孙女,因为得了怪病,不能见光,所以戴了个头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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