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堂“嘁”了一声,懒得再理他老子。
三辆车子从江城出发,一路往西南方向行进。
三日之后,我们来到了滇南境内的无量山脚下。
无量山古时候叫做蒙乐山,是云岭的西部支脉,就像一把从天而降的刀,将滔滔江水一斩为二,一边是澜沧江,一边是边江。
到了这里,车子就没法再往里开,只能舍了车子,下车步行,一头扎进了莽莽大山。
临近傍晚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一处名叫裴记客栈的地方落脚。
这边的旅馆都喜欢叫做客栈,比较有当地特色,但是这裴记客栈更加特别一些,第一眼就让人印象深刻。
它是靠着一处悬崖而建,看上去颇为险峻。
我留意了这地方的山脉走势,这绝对是个大凶的风水格局,完全不适合在此兴建阳宅。
刘飞鹤暗中跟我交流了一番,他也有相同的看法。
但进了客栈之后,我们就发现,这客栈的确不同寻常,它里面的种种布局和摆设,无一不暗合风水之道。
这说明客栈的主人必定是精通风水术之人,或者是有擅长此道的朋友。
但这样的人,怎么会选这种大凶之地兴建客栈,实在是说不通。
很快我们就见到了此地的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皮肤白 皙,五官娟秀,谈吐颇有气质。
老板姓裴,据她所说,这客栈是她爷爷留下的,她原本在城市里上班,后来因为工作不如意,又遇到渣男给伤了心,心灰意冷之下就回到滇南看望爷爷。
之后爷爷过世,她索性就继承了这家客栈。
不过大多数时候,生意都相当冷清,有时候甚至大半个月见不到半个人影。
像我们这一群人进门,算是大生意了,店里的伙计立即忙碌了起来,开始烧菜做饭。
“老陈,这店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总觉得心里有点毛毛的。”贺锦堂靠过来问了一句。
这一路上,他倒是跟我混得最熟,我“嗯”了一声,说:“你说得对,有可能是个黑店!”
贺锦堂吃了一惊:“真的假的?”
我没理他,见客栈门前好大一片平地,摆了竹编的桌子椅子,就找了个地方坐下。
贺锦堂跟着坐过来,嘁了一声说:“又来吓我,不过嘛,这老板娘长得还是不错,有味道!”
这家伙还真是色心不改,我瞟他一眼:“跟秦冉比怎么样?”
贺锦堂登时脸就绿了:“老陈你能不能别提这茬,我现在一想起来,就……就他妈的……”
我本来还想再刺他几句,只见客栈前的山道上,又上来一行人。
这时候天色已晚,但是借着客栈的灯光,隐约还能看出,这是四男一女,那女人手里还牵着个孩子。
那孩子头上罩了个白色的纸人脑袋,在夜色中看着很是瘆人。
“老陈你看什……卧槽!”贺锦堂回头一看,差点跳了起来。
那头上罩着纸人脑袋的女孩子,当然就是贺宝儿。
牵着她的那个女人身材娇小,长相很是漂亮,看着也就二十多岁,应该就是那个假秦冉,不知道又有哪个女孩子遭了殃,被这恐怖的女人借了脸。
当中最惹人注目的,是个身材高大的光头男人,眉毛稀稀拉拉,向两旁耷拉,看上去年纪最大,大概六十多岁的样子,拄着一根拐杖,脸色蜡黄,一脸的病容。
这时其他人听到动静,也纷纷从客栈里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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