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硕之看到他肋骨处的白纱渗出了血迹,忙又吩咐人去叫荣军医过来止血。
“将军,您这伤不可儿戏,必须好生安养!”
知道手下将领们都担忧着,慕治琛闭上眼,淡淡的应了声,嗓音嘶哑的厉害,每个字都带着喘:“将信……加急送去王府。”
——
云裳这几日突然开始吃不下东西,不管吃什么都会犯恶心。
她怕被人看出端倪,每次用膳都不让紫苏他们伺候,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里,一边吃一边吐。
不过三日,整个人瘦了一圈。
她虽然瘦,身体却没有问题,只是苦了星宝,每日都要帮她治疗一次。
两个孩子在她肚子里一直在汲取母体的养分,她若不从食物上补充,就只会伤身体,可不是苦了星宝?
星宝无奈的劝她:‘你本来怀着两个宝宝就辛苦,别总闷闷不乐,只会自己给自己过不去。’
云裳又吐了一场,她拿帕子捂住口鼻,努力平复自己,在心里回它:‘我没有闷闷不乐。’
星宝很想翻白眼,是,她没有不开心,她一直都很平静,别人看不出来,但它可太了解了,她不过是强撑罢了。
云裳重新拿起筷子,逼自己去吃东西。
星宝这段时间看着她,算是对人类的繁衍有了个全新的认知。
痛苦,它光看都觉得痛苦。
这时的星宝绝对想不到,未来云裳生产的时候,它还会刷新一个更大的认知。
用完膳,云裳坐在贵妃塌上绣花,紫苏看见了,捂着嘴笑:“娘娘不绣花草,怎么绣了个小兔子。”
她动作顿了顿,随口说:“花草虫鸟绣腻了,就绣些小动物玩。”
容安伸头看了一眼,也笑:“是挺可爱的。”
云裳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便问道:“安总管可有来过?”
先前送出去的信,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有了回复,她既想快点收到信,又怕收到信。
紫苏他们知道主子寄了信给王爷,这几天一直帮她关注着。
容心泡了杯花茶给云裳:“娘娘别急,蓟州离京都万里之遥,来回肯定会费些时间的。”
云裳喝了口茶,花茶馥郁芬香,沁人温暖,却无论如何都暖不了她的心。
正在这时,小海进来通禀:“娘娘,安总管来了。”
“娘娘小心。”紫苏突然惊呼。
原来是云裳险些打翻了茶盏。
容安连忙拿帕子帮她擦去手上溅出来的茶水。
云裳平声静气:“让他进来吧。”
德安笑眯眯的走到她跟前,躬身行了个礼,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个三四寸长的匣子,双手捧着呈上:“娘娘快打开来看看。”
云裳疑惑的看他一眼,难道不是慕治琛的回信?
她接过匣子,慢慢打开。
匣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木簪,簪子底下还压着一封信。
云裳目光微颤。
她犹豫片刻,还是先拿起了那支木簪。
木簪的簪身刻着桃花纹,簪头雕刻成祥云的样式。
整支簪子虽模样简朴,却打磨的十分光滑细致,看得出来做这支簪子的人费足了心思。
云裳拿着簪子在手,若有若无的闻到一股异香。
她试探的将簪子凑到鼻尖闻了闻,没错,香味的确是从簪子上传出来的。
德安眯着眼笑,心想有了这支簪子,娘娘和王爷应该能误会顿消了吧?
“娘娘,这是王爷花大力气寻来的香雪凝霜,因开花时,白色花朵缀满枝头,远远望去就像被大雪覆盖,又像凝结了一树白霜,香气绵延百里,因此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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