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请过安,听了一圈的夸赞后,全氏就让谢齐带着云娇出去了。
“带她在府里转转,再歇息会儿,昨日你们也是累坏了。”
“是。”
谢齐温和应是,带着心情愉悦的云娇离开了。
这对新人一走,其余的人又说了几句讨喜的话也都跟着离开了。
当屋内只剩谢婉儿,谢父,还有全氏后,谢婉儿的脸色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当即伸手将头上的发簪给取下来,摔在了桌子上,“她这到底什么意思?我只是真心夸她一句,可她却搞得我像个乞丐似的,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搞得她跟讨要东西一样,让谢婉儿脸上很是挂不住。
全氏听了忙道,“她肯定不是有心的,就是喜欢你这个小姑子,想讨好你,想与你亲近而已才这样的。”
纵然这样,谢婉儿心里还是不高兴,“娘不是说她处处都不错的吗?她这样处事儿也算不错吗?还有,你没听到她刚才说的吗?让我日后有什么喜欢的尽可对她说,她啥意思?是看不起我们家吗?觉得我们什么都买不起,要依仗她是不是?”
全氏:“你这丫头就是想的太多,她哪里有那些意思?我瞧着她就是真心的想对你好,所以才愿意给你舍东西。”
说着,全氏对着谢婉儿略带警告道,“你刚才那些话,对着你我和我爹说说也就算了。可是不能在外面乱说,免得传出去惹人笑话,也让你嫂嫂不高兴。”
“可是……”
“你可别忘了,你哥的腿,可是她找大夫给医治好的,还有你姐姐柔儿的性命,也是她救的。就冲着这些,你也要对你嫂嫂恭恭敬敬的,不要给我耍那些小心眼,知道吗?”
提及谢齐的腿,和谢柔的性命,谢婉儿心平了一下,“好,我知道了,我不说了。”
“这就对了,好了,你去看看你姐姐吧!看她好些了没。”
谢柔因受了风寒, 难受的厉害,今日都没能起来见云娇这个嫂嫂。
本来全氏都已想好说辞了,如果云娇要去探望的谢柔的话她要如何拦着,不让她去免得过了病气。
刚进门就病了,也实不好看。
全氏什么都想了,就是没想到云娇竟根本没发现谢柔不在,问都没问她一句。这也让全氏心里甚是不舒服!
只是,全氏到这年岁了,毕竟沉稳,所以一点没表现出来。这会儿才对着谢远叹气道,“看来,纵然心性不错,终究是年轻,还要多调教才是。”
谢远:“慢慢调教吧!”
看来谢远对云娇处事方面也是有些不满意的。
谢远:“不过,要等谢齐的腿完全好了再说。眼下重要的是儿子的身体,儿媳那边慢慢来,免得你太过严厉,让她心里不舒坦,到时候对谢齐也不尽心了。”
全氏觉得云娇不敢,也不会。
不过,全氏聪明的不与谢远犟,只温顺道,“好,我听老爷的。”
成亲这些年,全氏对谢远已是十分了解,谢远看着书生似的,温和有礼,有个好脾性。其实……
全氏跟谢远过了这么多年,只能说人不可貌相,谢远性子其实强势霸道的很。而这一点……谢齐极似谢远。
想到谢齐的性子和癖好,全氏眼帘垂下,心里也是担忧。
也许,先调教的不是云娇处事方面,而是其他的。
侯府
云倾一回府,就被吕氏给叫了过去。
吕氏对着云倾,一点不带绕弯的,直接道,“姜家已经同意让挽儿嫁进来了。日子就定在下个月十六,对此,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云倾听了当即道,“我一定好好待妹妹,不让妹妹受一点委屈。”
吕氏嗤笑一声。
云倾抢了姜挽的正妻之位,这在吕氏看来已经是让姜挽受了极大的委屈。
所以,日后云倾就算是跟丫头似的服侍着姜挽,都不足以抵消姜挽身份上带来的委屈。
吕氏:“待挽儿进门后,我打算把大房的中馈交给挽儿。对此,你可有意见?”
给不了姜挽正妻之位,就给她权利作为补偿。
云倾摇头,“一切单凭母亲做主。”
只要老夫人和其他人同意就行。
吕氏本想看云倾难受的,但现在看云倾这逆来顺受的样子,也瞬时失了兴致,“好了,你回去吧!没得在我跟前晃的我心烦。”
“是,儿媳告退。”
云倾话还未落下,吕氏当即训了她一句,“以后对着我,不要自称儿媳,没得让挽儿听到了伤心。你可知这正妻的位置原本是她的,结果,却被你用腌臜的手段给抢了过去,你不觉得心里有亏,我们听着心里却膈应。”
这话,可谓是相当的直白,相当的难听,相当的扎心。
换个人听到这话,绷不住能哭出来。可是,云倾却是连眼睛都没红一下,依旧四平八稳道,“我记下了。”
应过,对着吕氏板板正正的一福身,起身离开了。
最后,云倾毫发无伤,吕氏却是气的捶胸顿足,“丁嬷嬷,你说,她脸皮怎能这么厚呢?”
刚才那些话,有一半儿落在自己身上,吕氏都得哭一宿。反观云倾,全部落在她身上,她却是丝毫不以为然。这脸皮……
“不是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我眼窝这么脸皮这么薄,怎么得了云倾这么个没脸没皮的。”
丁嬷嬷听了忙道,“所以,表姑娘跟您才是最投缘,也才是一家人。”
“你说的没错,挽儿在我心里,才是我正儿八经的儿媳妇儿。”
“大奶奶。”门外丫头走进来,对着吕氏道,“刚才奴婢听到二奶奶的丫头去厨房说,让厨房多准备几个菜,好像胃口很是不错呢。”
吕氏听言,刚好一些的心情顿时又坏了,恼火道,“所以,我训她一通,反而令她胃口大开了?”
真是越说越气呀。
另一边,画眉对着云倾也是疑惑不已,“小姐,你说,姜姑娘怎么这么执着,非要嫁给小公爷呢?”
云倾:“谁知道呢?可能是为了秦脩的坏脾气吧!毕竟,论起脾气,在这满京城很难找到比小公爷更坏的。如此,也算是独树一……”话没说完,门忽然被推开,秦脩面无表情站在门外。
看到秦脩,画眉脸色顿时变了,满是慌乱。
云倾也是不由的屁股一紧,被秦脩打屁股的那个痛再次忆起。
秦脩:“说,怎么不说了?”
云倾硬着头皮娇嗲嗲道:“姜姑娘为啥我真是不知道,刚才都说我乱说的。不过,肯定不似我这样,就图小公爷身手好,打人屁股舒服!”
云倾这话出,噗嗤一声笑声从秦脩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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