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
许是傅凛鹤的气场太强,陈雪丽一下被吓得六神无主,支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地哭。
他的语气太笃定,从神色到声音都似是掌握了一切,现在就等她一个坦白从宽而已。
她前一秒的怀疑此时全变成了不知所措。
但傅凛鹤并没有因为她的哭泣心软,只是冷淡地看着她徐徐道:“上官思源是你男朋友吧。”
陈雪丽哭声一顿,诧异看向傅凛鹤。
傅凛鹤抓起桌上的另一份资料扔给她:“上官思源常年定居苏黎世,这是他成年后第一次回国。你常年在国内工作,按道理说你和他不可能产生交集。但从你的履历资料看,你曾有半年时间在苏黎世旅居,旅居期间刚好在辉辰酒店苏黎世分公司实习,而这个时间刚好是辉辰酒店和上官思源家的酒店竞争最激烈的时候,那一年辉辰酒店欧洲总部几名负责人因为勾结上官思源的父亲被免职,同一时间,作为临时工的你突然申请转正,并在转正三个月后申请调回国内总部,请调的理由是想回国,离家近。这对于一个打算在欧洲旅居的人来说,这样的请求不奇怪吗?”
陈雪丽紧抿着唇不说话。
“上官思源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把你安插在辉辰集团了吧。”傅凛鹤说。
陈雪丽依然不说话。
傅凛鹤也不和她废话,人已经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直接报警吧,所有证据材料一起交给警方,明天早上发布会我会针对调查结果进行公布……”
“不……不要……不要报警……”
陈雪丽一下又慌了,哭着打断了傅凛鹤,泪眼婆娑地看向他,“我说……我说……”
傅凛鹤冷淡瞥了她一眼,但并没有挂断电话。
陈雪丽眼泪流得更凶:“求求你,不要报警,我不能坐牢,我真的不能坐牢……”
“那就把你知道的都原原本本交代清楚。”傅凛鹤说,对电话那头吩咐了声,“先等等。”
说完便挂了电话,看向陈雪丽:“说吧。”
“我……我不是故意的。”陈雪丽吸了吸鼻子,一开口又先泪崩了,“我原来不想这么做的,是……是上官思源他……他……”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对于出卖上官思源一事有点过不了心理关。
傅凛鹤直接沉了脸,“啪”一声拍桌起身:“好了,不用说了。”
人已经推开椅子往外走,边对电话那头吩咐:“报警!”
“不要!不要!我说!我说!”陈雪丽吓得惊恐对电话那头大喊,人更是失控拉住了傅凛鹤的衣角,“我都说。”
傅凛鹤冷淡回头瞥了眼她抓着衣服的手。
陈雪丽吓得赶紧缩回了手,边哭边交代:“是……是上官思源让我这么做的,他说他爸爸就是这么让您给整进牢里的,他只想以牙还牙,也不是做多大的事,就是弄点变质食物,给公司闹出点丑闻,就……就这样而已,我只是没想到他会把事情闹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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