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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又出事故


“西凤酒啊,这是我们家乡的酒。”

王若素笑一声说:“我当然知道西凤酒是你家乡的酒,我的意思是你喝的欢喜的还是忧愁的酒?”

“瞧你这个问题问的还真奇怪。不过,我告诉你件事,那个孩子是我的。”

沉默。电话中要命的沉默。

“怎么了?不高兴了?孩子是我的不假,可我是自由的。”

顾子南率先说道。

“你为了这个喝酒?”

“是的。我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那段时间我和她的交集很少,没想到了却中了彩。而我前妻,她在作产检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孩子发育有问题,却还是坚持要把他生下来,她说她要证明给我看。这个可恶的女人,为了证明自己却让这个孩子一生都活在无知当中。”

顾子南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他希望电话那头的王若素能和他产生共鸣,这也是他给她打电话的目的。

“在背后说一个给自己生孩子的女人的坏话,这恐怕不地道吧?”

王若素的声音冷的象块冰。

“若素,我没有诋毁她的意思。我就是无法面对那个孩子,如果他长大了知道他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是为了证明某一件事的话,他一定会很痛苦的。”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这个原因呢?子南,我的想法和你不一样,我觉得那是一条生命,而不是一张介绍信。我累了,休息了。”

“若素,你生气了?”

顾子南的声音中很焦虑,但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他也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才打电话给王若素的,他觉得这件事迟早都要告诉她,不然她会怨他的。可是他没有想到王若素的观点和他不一样,她的意思是是条命就要让他活着。她不是余昕怡,怎么会和她的观点一致呢?

看样子她是生气了,她不希望他和余昕怡之间还有个儿子吧。世上哪一个要嫁给二婚男人的人都不会希望他们藕断丝连。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他在认识她以前就是已婚男了。

那想到王若素的电话却主动打了过来,顾子南心中一喜。

“若素,你是不是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了?孩子的事是你的事和我也没有关系。我想问你件事,温国华的父亲是洪河县县委书记你知道吗?”

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顾子南来不及细想,说:“是的,我知道。那又怎么了?他爸爸应该马上退居二线了,男人从政到了这个年龄就上不去了。怎么?他不为难你们吧?”

“那倒没有。李合欢告诉我的,问你知不知道我才问你。他们父子的名字都有一个华字,这种事不是很忌讳的吗?你和温国华是同学,他爸的为人你是不是比较了解呢?我想着,知己知彼,也没有别的意思。”

王若素原来是为了温丰华的事打电话,顾子南有些失望。

“不大了解。我只知道他作风不怎么样?不过,现在的有权有钱的人玩几个女人也不算什么事。温国华的母亲是位小学老师,他是独子,仅此而已,仅供你参考。”

顾子南的话中已经有了些醋意。

对于一般的女子来说,象温国华那样的家境还有他目前的职位对于女人来都是有相当吸引力的。温国华一直在接近王若素,取悦于她,她不会是突然转向了?

“瞧你酸不接唧的样子,我不过是想传递一些信息给李合欢,并没有别的意思,洪河县的房地产开发是她管,我怕她吃亏。挂了。”

说完王若素就要挂电话。

“不行,你是不是得说句让我心里舒坦的话?”

顾子南调侃她。三句好话当钱用,他希望能从她口中听到温情的话。在延庆这种针方,除了黄土、男人、风沙,就没什么了。

“什么意思?那种阿谀奉承的话我也不了。挂了。”

王若素冷冷地挂了电话。顾子南失望地躺在床上,象挺尸一样。外面十几米处的井场上,钻机的轰鸣声在响。

当下的石油是一千五百元一吨,要是每天能采十吨的话,那就是发大财了。心中想着就进入了梦乡。好富的油啊,水桶粗一般的管子里喷着黑乎乎的石油,顾子南欣喜地冲申民叫:“这不是石油,这是钱啊,一个聚宝盆。”接着是一声叹息,周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顾子南大叫着睁开了眼睛,脸上身上像是从河里刚捞上来一样湿的精透,翻身坐起来,却发现外面的轰鸣声停止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迎面而来。

“老板,不好了。”

门外,一个工人的声音象黑白无常的声音一样人催促着他。

“出什么事了?慌里慌张的?”

“大事不好了,卡钻了。申队长正在那里组织人处理事故。”

工人的声音由近及远,顾子南扒拉了几下将衣服穿上身,打开门向井场扑去。如果这一口井再报废的话,他只能去卖房子了。

“怎么回事?”

顾子南站在申民的身后,看着他双手拿着钻机的操作器,几乎是拉着哭腔问。

“遇到沙岩层了,这种矿层一般是不会生产石油的,子南,形势不容易乐观啊。”

申民的嗓门特别大,生怕他听不见似的。

“不是请的专家吗?专家是吃素的?申叔我不会是又被骗?”

“不会,绝对不会。专家说的没错,问题是地下的东西谁能说的清呢?现在最要紧的解决卡钻的问题,然后再打一段如果还都是沙层,那只好歇菜。”

顾子南见他那样说,也没法指责他。地下是个未知的世界,谁又奈何得了?

几个上夜班的工人站在一边象做错了事似的闷不啃声。顾子南心中十分的难受,难道梦中有人在提醒他出事了?这可恶的梦境。

一直坐到天亮,钻机一动不动。

“怎么办?”

顾子南焦虑地问申民。

“别急,休息一下说不定等岩层松动了就能钻机提上来。”申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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