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华北的一处全性据点内,灯火通明、人声沸腾
彩色的灯光将内部的靡乱照得透彻,形形色色的全性人员在其中纵情声欲,时不时掀起一阵欢呼。
“哈哈哈,那丁嶋安可真没用,说什么两豪杰,还不是败在了一个毛头小子手上。”
一个光头大汉一口饮尽杯中的酒,脸上泛起了酡红。
喝完酒后吹牛,总是会更容易得到满足。
他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接着吹嘘道,“要我说什么【真武魔君】,也就是运气好没碰到咱们罢了,到时候咱们并肩子上,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得把命留下。”
“到时候让那小子看看,什么叫金刚不坏!”
他的周围坐着一群跟着起哄的全性妖人,看着这男子的表现,鄙夷有之、钦佩有之,但脸上都恭维地向壮汉敬酒。
酒精的作用下,人不仅变得自大狂妄,还会变的迟钝。
就在窝点内的全性妖人载歌载舞、乱作一团的时候,【魔君】来了。
门外,一身道袍的吕谦将包袱挂在了路灯旁边,缓步来到了大门前。
他透过窗户看向里面堪称纷乱的场景,以及耳边传来的嘈杂声音,淡定地将手从袍袖中拿了出来。
“不容易啊,走了好几天了,终于逮着一窝全性了。”
他手腕半转,一道太极劲力缠绕着他的手掌显化而出,阴阳刚柔之间相互转化,眨眼之间,手上的劲力就像是裹棉花糖一样飞速膨胀,但又在下一瞬凝聚成一团。
“轰!”
吕谦伸手按在门板上,磅礴的劲力将刚换不久的钢门直接撕裂着向房间内猛推而去。
仿佛火炮的轰鸣声盖过了周围的所有声音,破裂的钢门带着沛然大力,砸死了不少沿途直线上的全性成员。
“砰!”
报废的大门直接撞在了内墙上,两三个全性妖人直接被带着狠狠拍在了墙壁上。
鲜红的血液混合着内脏的碎片因为巨大的压力直接喷射而出。
吕谦的身影从洞开的玄关处走了进来。
“贫道吕谦,向诸位起手了!”
说着,他袍袖一挥,双臂的太极劲带动巨大的风压化做锋利的剑刃直刺挡在前面的全性妖人。
“啊!”
说时迟那时快,在场的众位全性妖人还没从大门被轰开的事情中缓过神来,紧接着从上下左右、四面八方横扫而来的风刃直接扎向了他们的要害之中。
鲜血沿着全性妖人被撕开的脖颈处喷射而出,朵朵血花绽开,鲜艳的“花瓣”洒落各处,温热的血液顿时让他们回过神来。
一事未平而一事又起。
这可不是在打游戏虐怪,吕谦身形闪动,踏着凭空出现的水浪涟漪,身形快速地在密集的窝点内闪动。
此时的吕谦双目的金色火光一闪而逝,就像他那魅影一样的身形,迅速出现又迅速消失,原地只有越来越多的尸体倒下。
这些尸体有些没了头,有些没了腹部、有些则是被轰成了一堆残渣。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间窝点内荡漾的波纹涟漪越来越明显,涛涛海潮声也渐渐随着浪花响了起来。
吕谦浑身道袍鼓荡,整个人看起来魁梧了不少,此时的他周身环绕着水波一样的劲力,仿佛踏浪而行。
一举一动皆有海潮浪涛相随,看起来神异非常。
“啊!”
全性妖人身处绵绵不绝的海浪中,只感觉全身被套上了枷锁,仿佛真的身处在奔腾的海浪中,被涛涛海浪困在水中无法自拔。
他们的动作全部变得迟缓了起来,荡漾着的浪潮劲力将他们拉扯着定在了原地,等待他们的是吕谦的一击毙命。
惨叫声和鲜血很快遍布整座窝点,地面、天花板、墙壁上到处是喷溅的血迹和脏腑碎片,场面十分血腥。
“听说你们叫我【真武魔君】?”
涛涛水浪上,吕谦踩着浪花凭空而立,他踏步向着最后活着的光头大汉缓步走来。
脚步虽缓,但在浪花的推送下,眨眼之间吕谦便来到了光头大汉的面前。
他双手拢在袍袖内,笔直挺拔的身姿站在浪头之上,一双金瞳闪着火花,平淡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你...你...你......”
那光头大汉看着周围混成一片的尸体,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冒出,直冲他那被酒精麻痹的大脑。
此时的他面色惨白,止不住的冷汗从他额头冒出。
原本被酒精燃烧起来的体温,此时急剧下降,仿佛从三伏夏季直接来到了深冬严寒之中。
“罢了,贫道不与死人计较。”
话音刚落,一道浪花从海浪中掀起,滚动之间化作了两丈巨浪,直接将光头大汉卷了进去。
鲜红的血液随着劲力的扩散渲染了一大片范围。
吕谦看也不看窝点内堪称地狱一样的场景,面容冷淡地缓步踏出。
道道水潮一样的劲力垫在他的脚下,衣袍仍旧是不染纤尘。
他一路走出窝点,从路灯上拿下了自己的包袱背在身上。
“【真武魔君】?这名号可不好听,话说我该取一个什么样的道号?”
“纯阳吕祖之后是重阳祖师,贫道该叫啥?”
他沿着路灯走在路上,自言自语的声音随着夜风消散在了远处。
……
武当山
此时冬季已经来临,原本青翠的武当山也略显凋零。
周蒙提着油灯,来到后山洞前,就在他点燃灯火,正要进去时,里面突然传来洪音暴躁的怒吼。
“蠢货!”
他见怪不怪地提着油灯慢慢走了进去,另一只手里提着饭盒。
自从几个月前王也进入山洞之后,山洞内原本枯槁如行将朽木的师兄弟三人也逐渐变得鲜活了起来。
但这个鲜活,却是过于鲜活了,准确来说应该叫做,怒火中烧。
迈步走进山洞,周蒙晃晃悠悠地来到了石室外围,内部洪音三人的怒吼声清晰洪亮。
“小子,你他娘的属驴的?不给你一脚你就不知道往前动动?”
“诸位前辈,晚辈真的没啥上进心,要不你们就把我放了吧,我保证把你们和奇门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小道士我只想求个清静。”
“呸,你求个屁清静,你那就是懒!”
“清静无为不是不为,也不是啥都为,是量力而为。你这小子都没有力量,去哪清静无为?”
“师兄,师弟,要我看这王小子就是过的太顺,根本经过没多少历练,把世间想的太简单了。”
“对,咱们给他加练加练,在咱们手里吃亏总好过折在外面。”
“救命啊!”
王也的声音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但周蒙面容淡定,提着油灯和饭盒就走了进来。
看见周蒙的身影,王也却没有看到救星的激动,反而迅速地捂着头。
“好了,师兄师弟,先歇一歇,至于小王也,你先睡会。”
“咚!”
周蒙闪身出现在王也身后,一声倒地声后,他缓缓收起了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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