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生活好了,各自都搬离盖了小楼房,尽管平时还走动,再也没有从前的那种感觉。
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乔岩拿起来看到是马长江,随即上楼接了起来。
“乔岩,你在哪?”
“我在……”
乔岩不知该如何回答,马长江语气沉着地道:“知道你在金安县,现在能见一面吗,我有事和你说。”
乔岩不再隐瞒,道:“去哪见面?我在旭东家了,要不你过来吧,不方便出去。”
“好!”
二十分钟后,马长江进来了。见到很少登门的亲家,赵父顿时紧张起来,刚要开口问好,对方面无表情道:“乔岩在吗?”
“啊……嗯……在楼上。”
马长江顾不上搭理二人,径直上了楼,看到乔岩把门反锁,拉着他来到卧室道:“长话短说,关于同福煤矿的事,我想来想去有必要和你说。”
乔岩已经做好了准备,打算录音,想着他是赵旭东的岳父,又关闭了,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马长江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给你看资料,是压根没有。当年华同集团收购煤矿时,是江国伟县长亲自主导的,陈云松具体承办。当时谈下来,以一千八百万收购,华同集团和福田镇政府签订转让合同,资金直接打到镇政府账户上,再上缴县财政,这些都有会议纪要,上过政府常务会的。”
“然而,华同集团压根就没打款,镇政府账上也从来有过这笔钱,更别说县财政了。钱到底去哪了,我也一直很疑惑,直到前两年整理乡镇财务时,我在一个账本里发现了这个。”
说着,马长江从口袋里小心翼翼拿出一张极其普通的收据,纸张已泛黄,而且折痕明显,上面用复写纸写的字也模糊不清,盖的章只有个轮廓,压根看不到是谁家的章。
乔岩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又拿手机打开手电筒逐字扫过去,隐隐约约能看清,上面写着:“今收到,华同集团收购煤矿款八百四十万。”除了大写,小写已经完全看不清了。最下面潦草写了一个字,看了半天都没认出来,问道:“这是什么字?”
“姜。”
乔岩似乎明白了,抬头看着马长江吃惊不已。马长江则极其严肃,道:“乔岩,这张收据解开了我多年的疑惑,可能年代久远,当事人都不在了,没人当回事,就随便往账本里一夹。我看到后,觉得这件事迟早要翻腾起来,就悄悄地藏了起来。”
乔岩尽管心中知道了答案,但还是有些不可思议问道:“马主席,这是怎么一回事?”
马长江冷笑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华同集团付款了,他们也收到了,比约定的价格少了九百六十万,剩余的钱,他们压根没入账,不出意外,应该是他们私下分了。”
这件事简直震碎乔岩的三观,没想到这群人如此胆大妄为,居然敢把卖煤矿的钱私分了,怪不得这个案子一直查不下去,原来是有人不敢让查。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违纪了,而是严重犯罪。万万没想到,又牵扯出这么一桩大案。
“他们怎么分的,你知道吗?”
马长江摇摇头道:“这个我不清楚,但这条线上的人者有份,就是谁多谁少的问题了。乔岩,我现在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和你聊天,这个案子你不要查了,牵扯利益太大,人员太多,搞不好会出人命的。那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能轻而易举饶过你吗,幸好你今天没露面,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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