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结婚都四天了,圆房的事还八字没一撇。”
“第一天新郎醉得不省人事,第二天又冲撞了婆婆,第三天晚上终于和新郎同房,结果竟然发生火灾!”
这几个丫鬟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把绛莺带着一块笑。
绛莺原本困惑于周妈妈的暴脾气,现在才知道,昨晚竟然还有那样一场风波。
“昨儿你没在,书房突然起火,火势熊熊,小郡主与世子爷慌忙之中只穿了一件内衣就逃出来了!”
绛莺本不愿干涉他人之事,但事关自己,她便提醒了句:“偶然罢了,姐姐说话还是小心些,哪有奴婢敢嘲笑主子的?”
身负家族的深仇大恨,绛莺又怎会真的诚服于小郡主?
不过是形势所迫罢了!
周围人多眼杂,她们俩这么口无遮拦,难道就不怕有人去周妈妈那里告密吗?
可惜她们并不感激,反而还讥讽绛莺做作,说她是郡主的马屁精。
绛莺有些无奈,心想,罢了,像这种无知的人她是没法了。
说着说着,她们走进了侯府的大门,一位英俊的侍卫走到周妈妈身旁,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周妈妈的眼神瞬间锋利地投向了这个方向。
“世子爷,老夫人原计划自己来的,但不幸今晨不慎摔倒,所以让奴婢代她前来看看。”
“这是奴婢亲手制作的柚子叶蒸糍粑,想必您一路奔波,现在已经饥肠辘辘了。”
众人被那个声称绛莺除了明月的婢女截住,她跪在中间,双手托着盘子。
盛茹韵被侯夫人亲自选为儿子的通房,自然是个罕见的美人胚子。
面若初开的芙蓉,眉眼间洋溢着笑,腰身纤细可握,柔弱似风中摇曳的柳枝。
她没有穿丫鬟的服饰,而是身着一袭白色轻纱,随风轻轻飘扬,宛如春天的梨花花瓣,连绛莺也不禁感到心疼。
不过夏晚榆才不在意,她紧咬着牙,发出吱吱声,想要将眼前的这人撕碎。
她虽然张狂傲慢,却并不愚蠢,知道柚子叶是驱除霉运的!
盛茹韵在说谁晦气,是她母家?还是她?
思及此,夏晚榆不再忍耐,两步并作一步上前,用力地给了盛茹韵一巴掌。
“文渊侯府的管教真是了得,一个丫鬟竟然敢穿上纱衣诱惑主子,还拿盘柚子叶来触本郡主的霉头!”
盛茹韵有意激怒夏晚榆,现在正中下怀,她立刻捂着脸颊辩解。
“郡主,奴婢没有那个胆量,前几天世子爷提到很久没吃过糍粑了,恰好有机会,奴婢便做了些带来。”
虽然她是通房,却只能在书房做事。
这些话原是她偶然在书房打扫时听到的,记在了心底,而她这么说,却让人感觉像是林鸿涛专门说给她一个人听的。
正如盛茹韵所想,夏晚榆愈发生气,抬起脚便要踢向盛茹韵,然而还没等盛茹韵得意,一个娇小的身影已经冲上前去,挡在了她的面前。
绛莺稳稳地用手接住了夏晚榆踢过来的脚:“感谢郡主抬贵脚,让奴婢有机会为您擦拭鞋履。”
夏晚榆感到莫名其妙,不明白她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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