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伟说的很轻松,但是对面的沈英却已经怒不可遏了,他大声咆哮道,“你既然已经看出来了,为什么还要把所有的钱赢走?”
“喊什么喊!”徐伟的气焰,立刻盖过了他,“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略一停顿,徐伟继续说道,“白晓峰想让我赢钱,我敢不赢吗?”
长久的沉默之后,沈英缓缓地说道,“我不管,钱是从你的手里拿走的,老子就管你要。”
这人,也太不讲理了吧!
明明是白晓峰的圈套,凭什么把账算在自己的头上?
“沈英,以昨天的情况来看,即便是我不赢钱,恐怕赢钱的也是别人,绝对不会是白晓峰。”徐伟耐着性子劝解道,“所以,是白晓峰给你下的套,我不过是偏巧赶上了,这能怪我吗?”
“别他妈废话,四百万,一毛钱也不能少!”沈英已经开骂了。
他本来就是求白晓峰办事儿的,那笔钱终归是要给他的。
可是,经过他的手给白晓峰,和经过徐伟的手给白晓峰,那是两个概念!
白白损失这么多,任谁都会发怒的。
“别跟我吵吵把火!”徐伟冷冷地提醒道,“你的人还在我的手上呢。”
“有本事,你就弄死他们两个!”沈英说完,便挂了电话。
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徐伟蒙圈了。
虽然跟光头只见过一面,但是他给徐伟的印象,看起来还是非常和善的。
怎么会这么不讲理呢!
叹了口气,徐伟来到了倔驴的面前。
此时的倔驴,腿上的疼痛已经渐渐好转,那张皱皱巴巴的脸,也宛如团起来的纸,慢慢地伸展了开来。
“倔驴,沈英说了,要钱不要人。”把他的手机,丢在倔驴的面前。
倔驴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我问他,是想要钱,还是想要兄弟,毕竟你在我的手上嘛。”徐伟嘬了一口烟屁股,然后摁在地上掐灭,又吐了一口口水,“沈英说了,人家要钱不要兄弟。”
轻轻拍了拍倔驴的脸,徐伟苦笑一声,“你是怎么混的呀。”
倔驴的眼珠晃了晃,满脸惊恐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你也是替人办事儿,我能把你怎么样?”徐伟眉头紧蹙,“算了,以后好好做人,别几把瞎混了,混社会的有几个好人?”
闻听此言,倔驴低下了头。
徐伟见状,随后又问道,“兄弟,你告诉我,沈英求白晓峰办什么事儿呀?”
“大哥,这个我真不知道。”倔驴无奈地笑了笑,“我就是个小混混,涉及到公司机密的事儿,沈英不可能让我知道。”
公司?
徐伟瞳孔一缩,眼珠转了转,“沈英开的,是什么公司呀?”
“运输公司。”倔驴说道。
瞬间,徐伟明白了。
姚静说过,白晓峰的海峰集团,主要的业务内容是往全省的火电厂送煤。
而沈英的公司主要负责运输,如此说来,两个人应该是合作的关系才对。
既然是合作的关系,那为什么会突然反目呢?
恐怕这件事儿,只有亲自见了沈英之后,才能问个明白。
“沈英住在哪里。”徐伟低声问道。
倔驴将目光看向别处,没有回答。
看得出,他还是有些顾虑的。
“放心,我绝对不会出卖你的。”徐伟平静地说道,“另外我跟沈英之间,是有误会的。”
倔驴眨巴了几下眼睛,“沈家庄别墅区,十三排第一户,不过,通常他白天不在家的。”
他拍了拍倔驴的肩膀,“谢谢了兄弟,良禽择木而栖,好好保重吧。”
说完,他转身向自己的汽车走去,边走边招呼留下熊三的那两个小弟,“你们把他俩身上的绳子解开,咱们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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