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有兴趣,也是可以参加术法大会的,只是以你的雷法造诣,怕是难有斩获。”
邢长的语气极为轻蔑,一副看不起宋文雷术的表情。
仿佛完全忘记了,宋文曾用雷法,救过他一命的事情。
宋文道,“我还是不参加了,以免贻笑大方。”
邢长道,“你倒是还有点自知之明。关于指导本公子雷法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你放心,本公子不会亏待你的。”
说话间,邢长扔给宋文一个布袋。
“这里是一千灵石,算是本公子给你的酬劳。”
宋文握着手中的布袋,嘴角忍不住的抽动。
他展露出来的修为,好歹是筑基后期修士。
区区千枚下品灵石,就想让自己指导雷法。
什么时候,雷法这么不值钱了。
邢长自以为是的程度,再次刷新了宋文的认知。
要不是想要通过邢长,得到《凝神刺》,宋文真想一掌拍死对方。
宋文收起灵石,说道。
“能为邢公子效力,是在下的荣幸。只是邢公子为何选择以雷法,参加术法大会。”
邢长得意地笑道:“拥有雷法天赋的修士极为罕见,若在术法大会上以雷法参赛,定能在众多参赛者中脱颖而出,轻松获得更高的排名。”
宋文点头,表示赞同,“邢公子想要从哪道雷法开始习练?”
邢长道,“自然是掌心雷。”
掌心雷乃是最初阶的雷法,练气中期就能修炼。
“邢公子连掌心雷都未曾修炼过?”宋文有些惊奇的问道。
“未曾修炼。”刑长道。
“那邢公子是从何处得知,自己的雷法天赋出众的?”
“众所周知,家父刑高寒擅长雷法,我一些兄弟姐妹也擅长雷术。本公子的雷法天赋岂能差了!”
邢长脸上的自信之色,在宋文看来,却是透露着愚蠢的色彩。
如此愚蠢之人,竟然能在残酷的修仙界活下来,还能进阶筑基后期。
不得不说,他有一个好爹,有一个强大的家族。
“邢公子手中有掌心雷的法诀吗?”宋文问道。
“法诀自然是有的。我让你来,只是让你指点我施术时的谬误而已。”邢长道。
宋文道,“雷法威能强大,容易失控,我们去城外修炼如何?”
邢长连连摇头,“不能去城外,上次历练遇险之后,母亲禁止我出城。”
宋文无奈,这货还是一个乖宝宝。
“那就在这间小院修炼雷法吧。”
一个时辰后。
“刑公子果真是人中龙凤,天赋异禀。”
宋文看着邢长手中的雷光,脸上带着一抹吃惊之色,满口吹捧之言。
没想到,正如邢长所言,他的雷法天赋当真不差。
当然,也仅仅是不差,与宋文相比,相去甚远。
毕竟,宋文的雷法天赋,源自于苍牛体内的神兽夔牛血脉。
刑长抬手,将雷光扔向高空。
雷光扶摇直上,直至数百丈高空时,突然炸开,化为无数璀璨雷光。
引得听风阁中,许多修士侧目。
邢长一脸的得意,“世人皆说,雷法天赋难得,雷术修炼更是难如登天,但在本公子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就在此时。
小院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客人,听风阁乃清静雅致之地,请客人不要在听风阁内,妄动法术。”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一名面容秀丽、年纪约莫二十余岁的侍女,静静地站在小院门外。
邢长突然脸色一变,眼神阴冷。
“本公子行事,岂容你一介卑微侍女,在此指手画脚。”
他掐动雷诀,片刻之间,一团碗口大的雷光,出现在他的手心之中。
邢长抬手一挥,雷光飞出。
“轰!”
雷光落在院门之上。
木质的院门,在筑基后期修士释放的雷法面前,简直如同纸糊一般,脆弱不堪。
顿时化为无数细小的碎屑,朝着院外激射而去。
那名可怜的侍女,面对疾速射来的木屑,根本无力抵抗。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尖锐的木屑洞穿自己的身体。将她射得千疮百孔,血肉横飞。
木屑散尽,侍女的身影已经消失无踪。
只有那一地的肉糜,证明曾有一名貌美侍女,来过此处。
“哼!敢管本公子的事情,这就是下场!”
邢长杀人的动静不小,当即引起了听风阁内所有修士的关注。
人影一闪。
一名年约三十余岁的女修,出现在小院之外。
此女身姿妖娆,衣着暴露,举止间透露着一股女人性感之美。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血肉,眼神冷如寒霜,看向了院内的邢长。
“邢公子,你杀我听风阁侍女,总要给我一个交待吧。”
邢长轻蔑一笑,“白曼,你算个什么东西,要我给你交待。给你脸面,你就是听风阁掌柜;不给你脸,你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
面对邢长的恶言,白曼怒目而视。
“邢长公子身为邢家老祖的子嗣,我一介散修自然是得罪不起。但听风阁乃大公子的产业,若今日之事,被大公子知晓了,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在方诸城中,担得起‘大公子’这个称呼的,除了刑高寒的嫡子刑立人外,别无他人。
邢长闻言,脸色有些惊讶,显然也是初闻,听风阁是刑立人的产业。
随即,他变得有些慌张和畏惧。
“听风阁是大哥的产业?”
白曼冷笑道,“是与不是,邢长公子回刑家打听一下,自然知晓。”
邢长内心中,对此事已信了八分。
在方诸城内,没人敢拿着刑家的名头,招摇撞骗,那与找死无异。
他强撑着,努力保持镇定,不让自己的怯意暴露出来。
“哼!不过死了一名侍女,难道大哥还能怪罪我不成。”
邢长语气强硬,却难掩内心的慌乱。
话音未落,他架起剑光,冲天而起,急匆匆地离开听风阁。
望着邢长远去的背影,宋文对其的认知又深了一重。
欺软怕硬!
宋文看向白曼,拱手道。
“白掌柜,此事与在下无关。”
白曼微微颔首,并未多言,任由宋文御剑离去。
宋文本以为此事就此过去。
岂料,翌日他又收到了邢长的传讯,邀他去听风阁,授其雷法。
“邢长怎会如此不长记性,昨日才在听风阁失了颜面,今日又主动送上门去,难道是找到了靠山,有恃无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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