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你目中无人,出言不逊,出手伤人的惩戒。”
沈听晚板着脸,不怒自威,“永康堂打开门做生意,为的就是救治伤患,医行天下,但是,不欢迎你们这样的,请你们出去!”
轮椅上坐着的老者这才正色看向沈听晚。
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人,哪来这么大的底气?
难道,她真的就是口口相传的沈神医?
“阿成,我们是来求医的,不要无礼。”
老人抬手呵斥了鹰钩鼻一句,直接问沈听晚,“你真的是沈神医?”
“神医不敢当,只是跟祖父学了几年医术,能看一些简单的病症罢了。”
沈听晚敷衍了句,语气生硬。
她对这个老头毫无好感。
有什么样的仆从,就有什么样的主子。
那鹰钩鼻嚣张跋扈,混不讲理,他的主子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既然是沈神医,那就帮老夫看看,我这病症,该怎么治吧。”
老头果然专横,也不管沈听晚是否同意,就把手腕露了出来。
就好像他让沈听晚给自己看病,是对她的恩赐一样。
沈听晚十分不悦。
她果然没猜错,这老头,比那个鹰钩鼻更蛮横。
“不用了,你的脉,我不用把。”
“从你进门我就看出来了,你气色衰竭,药石已经无救,还是回去吧。”
“混账!”
鹰钩鼻怒了,捂着麻木的右手臂,恶狠狠瞪向沈听晚,“我看你是活腻了,竟然敢咒我们家老爷?找死!”
轮椅上的老者脸色也黑沉下来。
他本是叱咤一方的巨贾,财力雄厚,权势惊人。
富贵日子还没过到头,怎么能药石无救!
“哼!我看你是女流之辈,懒得跟你计较,你竟然敢咒我?”
“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门道来,我看你这永康堂,也别开了!”
老者发了话,推着他过来的几个壮汉立即摩拳擦掌,眼神不善地盯向沈听晚。
瓶儿已经被打破了嘴角,生怕沈听晚吃亏,连忙挡在她前面,“不许你们伤害少夫人!”
“我们家夫人医术高明的很,她说你们家老爷救不了,那就是救不了!”
“哼,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真当我马三爷是吃素的!”
老者彻底被惹怒,重重冷哼了声。
旁边的鹰钩鼻立即下令,“别愣着了,给我砸!”
“小心那个小娘们儿,她手里的针有古怪!”
壮汉们立即一哄而散,抄起大堂里的桌椅,当场打砸起来。
瓶儿吓得去拦,“住手,你们快住手啊!”
“滚开!再碍事,连你一块砸了!”
一个壮汉将瓶儿重重推开。
她踉跄摔在地上,气得直哭,“你们太欺负人了,这里是北城,容不得你们这么放肆!”
可不管她怎么哭喊,那些壮汉都没有停手,反而砸的更凶。
沈听晚没理会屋里的混乱,而是冷眼看向轮椅上那位马三爷,“我刚才说的就是实话,你的肝肾都已经衰竭,撑不久了,何必拿我的药堂撒气呢。”
“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有多少钱财和权势,在生命面前,人人平等,不是你耍横就能换来平安和健康的。”
马三爷被怼,气得脸都歪了,“牙尖嘴利!我先砸了你这家店,再找你算账!”
“住手!”
谢临听到前堂的喧闹声,揉着眼走进来。
等看清屋里遍地狼藉的一幕,气得断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这么放肆的?没王法了是吧!”
“哼,总算出来个能当家的男人。”
鹰钩鼻哼了声,斜眼看向谢临,“你就是那个姓沈的神医是吧?非要砸了你的店才肯露头,属王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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