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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竟然魂飞魄散了…


孙悟空只觉脑袋嗡嗡作响,眼前天旋地转,五彩斑斓的光影在他眼前晃动,耳边的风声呼啸,像是有人在他耳边敲锣打鼓。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他面前,那身影高大伟岸,身穿金甲,手持方天画戟,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不正是他那…已经…神魂俱灭的大师兄?!

“大师兄?是你吗?”孙悟空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感觉浑身酸痛无力,仿佛被拆散了重新组装一般,每个关节都咯吱作响。

“悟空,你醒了?”真武大帝那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担忧。

孙悟空这才确定,眼前的大师兄不是幻觉,他真的…还活着!一股狂喜涌上心头,他猛地扑到真武大帝怀里,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大师兄!你…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真武大帝轻轻拍打着孙悟空的后背,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他何尝不想告诉孙悟空真相,可时机未到,他只能继续隐瞒下去,独自承受那份…无法言说的痛苦…

“悟空,别哭了,石心姑娘…还等着你呢…”真武大帝将孙悟空扶起来,指了指不远处。

孙悟空这才想起石心,他连忙转头看去,只见石心躺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脸色红润,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一般。

“石心!石心!”孙悟空跑到石心身边,将她抱在怀里,焦急地呼唤着。

石心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孙悟空,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师父,你…你没事了?”

“我没事,石心,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孙悟空仔细检查着石心的身体,心中充满了担忧。

“我…我没事了,师父…”石心摇摇头,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孙悟空按住,“你…你别动,好好休息。”

石心看着孙悟空,眼中充满了疑惑,“师父,我们…这是在哪里?”

孙悟空这才想起,他昏迷前,只记得菩提祖师带着他和石心来到了一座仙山,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就完全没有记忆了。

“大师兄,这是…”

“这里是昆仑山,太上老君的道场。”真武大帝说道,他看着石心,眼中闪过愧疚,“石心姑娘,之前的事…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大师伯,你说什么啊?我…我没事了…”石心连忙说道,她并不知道,真武大帝为了救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真武大帝看着石心,心中更加愧疚,可他却无法将真相告诉她,只能…将这份痛苦…独自埋藏在心底…

“悟空,石心姑娘,你们先在这里休息,我去去就来。”真武大帝说完,转身朝着宫殿深处走去,背影…萧瑟…

孙悟空看着真武大帝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总感觉,大师兄…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师父,大师伯他…他好像…有点不对劲…”石心也看出了真武大帝的异样,她拉了拉孙悟空的衣角,低声说道。

“嗯,我也感觉到了。”孙悟空点点头,他心中,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宫殿深处,太上老君的炼丹房内。

真武大帝站在炼丹炉旁,看着炉火熊熊燃烧,却感觉不到温暖。他手中,握着一枚…暗淡无光的…玉佩…那是…石心…送给他的…

“师兄,你…为何要如此…”太上老君的声音,从真武大帝身后传来,带着…不解…

真武大帝没有回头,他紧紧地握着玉佩,指尖泛白,仿佛要将它…捏碎…

“我…别无选择…”他的声音,沙哑而又无力,像是…压抑了…太久太久…的…痛苦…

“师兄,你…这样做…值得吗?”太上老君问道,他明白,真武大帝为了救石心,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真武大帝缓缓转过身,看着太上老君,眼中充满了…决然…

“为了她…值得!”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坚定…

太上老君看着真武大帝,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真武大帝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而这个选择,将会改变三界的命运。

凌霄宝殿内,玉帝高坐龙椅,面色阴沉。下方众仙家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陛下,那猴子实在太嚣张了,竟然敢打伤二郎真君,简直目无王法!”巨灵神怒气冲冲地说道,他脸上还带着清晰的掌印,那是被孙悟空一棒子打出来的。

“陛下,那猴子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就无法无天,不把天庭放在眼里。若不严惩,以后谁还会敬畏天威?”托塔李天王也站出来说道,他语气虽然有些结巴却充满了义愤填膺。

玉帝听着众仙家的控诉,心中怒火更盛,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孙悟空那无法无天的性子他太了解了,若是逼急了他,他真的会大闹天宫,到时候三界又要陷入一片混乱。

“太白金星,你怎么看?”玉帝将目光转向太白金星,希望他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太白金星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说道:“陛下,依老臣之见此事不宜硬来。”

“哦?爱卿有何妙计?”玉帝眼前一亮,连忙问道。

“陛下,那猴子重情重义,尤其是对那石心姑娘更是视如己出,不如我们以此为突破口。”太白金星缓缓说道。

“爱卿,你的意思是…”玉帝似乎明白了太白金星的意思。

“陛下,我们可以以石心姑娘为诱饵,将那猴子引来天庭,然后…”太白金星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殿内众仙家,最后落在玉帝身上,“然后将他一网打尽!”

玉帝闻言,眼中闪过狠厉,“好,就依爱卿所言!”

凌霄宝殿内,一场针对孙悟空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而远在昆仑山的孙悟空对此却一无所知。

昆仑山巅,云雾缭绕,灵气氤氲,宛如仙境。宫殿深处,炼丹炉的火焰映照着太上老君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炉内不时发出噼啪声响,像是在回应着真武大帝心中的焦虑。

“师兄,你当真要如此?”太上老君看着真武大帝,语气中带着不忍,“你可知,这代价……”

“我意已决。”真武大帝没有丝毫犹豫,他从怀中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那玉佩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正是石心送给他的那枚。他将玉佩轻轻放入炼丹炉中,火焰瞬间将其吞噬,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在炼丹房内荡漾开来。

“唉…”太上老君长叹一声,他知道,真武大帝已经做出了选择,一个…无法回头的选择…

真武大帝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石心那张纯真无邪的笑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为了她,为了悟空,为了花果山,为了…三界,这一切…都值得!

与此同时,孙悟空焦急地在炼丹房外来回踱步。他不知道大师兄和太上老君在里面做什么,只知道石心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她原本红润的脸色,此刻却苍白如纸,呼吸也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会…

“石心,你一定要撑住,师父一定会救你!”孙悟空握着石心冰凉的手,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他恨自己,恨自己无能,恨自己…保护不了她…

“吱呀——”

炼丹房的门缓缓打开,太上老君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脸色,却比之前更加凝重。

“老君,怎么样了?石心她…”孙悟空连忙迎上去,急切地问道。

太上老君看着孙悟空,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长叹一声,“悟空,石心姑娘她…唉…”

孙悟空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石心她…她怎么了?你…你快告诉我啊!”

太上老君没有说话,他只是侧过身,让开了道路。

孙悟空连忙冲进炼丹房,却看到真武大帝…正盘腿坐在炼丹炉旁,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

“大师兄!大师兄!”孙悟空惊呼一声,跑到真武大帝身边,想要将他扶起来,却发现他的身体,竟然…冰冷僵硬…

“大师兄!大师兄!你醒醒啊!别吓我!”孙悟空摇晃着真武大帝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回应。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紧,让他喘不过气来。

“悟空,你冷静点。”太上老君走到孙悟空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大师兄…他…已经…”

孙悟空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绝望,“已经什么?老君,你说清楚啊!”

太上老君看着孙悟空,眼中满是悲痛,“你大师兄,他已经魂飞魄散了。”

“魂飞魄散?!”孙悟空如遭雷击,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那个威风凛凛,法力无边的大师兄竟然就这样消失了。

他仿佛又回到了五百年前,那个让他永生难忘的夜晚:漫天火光,熊熊燃烧,花果山变成了一片火海;他的兄弟们,一个个倒在他的面前,他们的眼睛,还睁着,却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啊——”

孙悟空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悲痛和绝望。他突然明白了大师兄为什么要骗他,他,是为了保护他,是为了保护石心,是为了保护花果山,是为了保护三界。

“大师兄…”孙悟空跪倒在地,泪水如决堤般涌出,他紧紧地握着真武大帝的手,感受着他最后温度。“大师兄…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他喃喃自语,声音哽咽。

太上老君看着孙悟空,眼中充满了怜悯。他知道,孙悟空此刻的痛苦,可是,他却无能为力。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就在孙悟空悲痛欲绝,无法自拔的时候,他怀中的石心突然发出一声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

“师父…大师伯…他…”石心虚弱地问道,她虽然昏迷,却感觉到了发生了什么。

孙悟空看着石心,眼中闪过希望,“石心,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他连忙问道。

“我…我没事…”石心摇摇头,她看向真武大帝,眼中充满了疑惑,“大师伯…他…他怎么了?”

孙悟空看着石心,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

太上老君见状,叹了口气,对石心说道:“石心姑娘,你大师伯他…他为了救你…牺牲了…”

“牺牲了?”石心愣住了,她不明白太上老君话里的意思。

“他已经魂飞魄散了。”太上老君说道。

“魂…魂飞魄散…”石心喃喃自语,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不!不可能!”石心猛地摇了摇头,她看着真武大帝,眼中充满了绝望,“大师伯…他…他答应过我…要…要带我去…去吃…蟠桃…”

石心再也忍不住了,她扑到真武大帝身上,紧紧地抱着他,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最后温度。“大师伯…你…你醒醒啊…不要…不要丢下…石心…”她哭喊着,声音嘶哑。

孙悟空看着石心,看着她那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如同刀绞一般。他知道,石心对大师兄的感情,也知道大师兄对石心的爱护,可是现在一切都太迟了,大师兄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他们。

“石心…别…别哭了…”孙悟空将石心抱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试图安慰她,可是他的声音却充满了颤抖,他自己也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太上老君看着这对师徒,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孙悟空和石心都需要时间去慢慢疗伤,而他,也只能默默地守护着他们。

炼丹房内一片寂静,只有炉火还在熊熊燃烧,仿佛在为真武大帝送行。

孙悟空抱着石心,呆呆地坐在炼丹炉旁,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他耳边回响着太上老君的话语,却如同梦魇一般,让他无法醒来。

魂飞魄散…

大师兄,为了救石心,竟然魂飞魄散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孙悟空喃喃自语,泪水无声地滑落,他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空荡荡的,没有温度。

他想起,当初大闹天宫,被如来佛祖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是大师兄不顾天条,偷偷下界,给他送来仙丹妙药,让他在暗无天日的囚禁生涯中,保留了一线生机。

他想起,西天取经路上,遭遇妖魔鬼怪,是大师兄一次又一次地出手相助,为他化解危机,即使违抗天命,也在所不惜。

他想起,花果山被毁,兄弟惨死,是大师兄不顾自身安危,将他从绝望中拉了回来,给了他重新振作的勇气。

而现在,大师兄为了救石心,竟然魂飞魄散了…

“大师兄…”孙悟空紧紧地抱着石心,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之中,他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都是我的错…如果…如果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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