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孟雪姒手一抖,菜刀差点剁到手上,她吓得惊魂未定。
“奶,怎么了?”
陈曼蹭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手里的两株有些眼熟的植物拿到手上。
她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确定了,是兰花。
陈曼对果树和药材都有点研究,毕竟空间里有不少,不过对于花卉之类的了解得不多。
但是她清楚地记得,在某一个小世界里,她疯狂购买古玩,跟古玩界的人混熟了,有个行家跟她唠嗑的时候曾经说起过九十年代华国兰花热是一幅怎样的景象。
那时候有句话叫:千万身价,买不到一棵草。
里面说的草就是兰花,有一株极品兰花在两年内价格从三万元飙升至两千万多元!可想而知当时有多疯狂。
2000年左右,个别厉害的炒兰高手甚至能将极品兰花苗炒到220万元一株。
可见当时兰花有多珍贵、多值钱。
兰花热起源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当时沿海地区突然兴起养兰的热潮,这股热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从沿海城市朝四周吹起,让养兰成为了一种潮流,当然这只是有钱人的潮流。
陈曼小心地摸了摸这两株兰花苗,九十年代初不就是现在么。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手里这两株兰花就是天逸荷,2006年黔省兰博会上一株极品天逸荷卖出了一千一百万的高价。
发财了,虽然现在才1994年,经济和2006年的相比还落后很多,兰花价格还没被炒出天价,不过现在兰花的价格也不会低到哪里。
只要找对买家,一株极品天逸荷也够她们全家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陈曼哈哈大笑起来。
孟雪姒等人吓了一跳,完了,她们奶该不会真的疯了吧,拿着一棵草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孟雪依一脸担忧,“奶,你没事儿吧?”
陈曼回过神,她收回笑脸,“没事儿,这株兰花苗你们从哪里弄来的,还有么。”
大家齐齐看向孟雪珊,这两棵草是她弄回来的。
孟雪珊的心突突突狂跳,她后退两步才小声道,“在,在鸡公山的鸡冠处找到的,没有了,只有这两株。”
她去年就在那里看到一棵草开着非常漂亮的花,只可惜那棵草长在鸡冠处的悬崖上,离得太远了她不敢摘。
今天去鸡公山捡柴禾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那棵很漂亮的花,于是就抱着看一看的心态上了鸡冠处,漂亮的花没看到,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两棵跟去年那棵长得很像的苗,于是就弄回来了,想在家里种。
可不过一回到家就看见她奶面无表情地坐在屋檐下,她一紧张就忘记了。
孟雪珊的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孟雪依更是掐了她好几把。
鸡公山是她们这里有名的陡山,鸡冠处更是最危险的地方,稍有不慎摔下去只有粉身碎骨这一个下场,也不知道孟雪珊怎么有胆子爬上去。
陈曼点头,“记你一功。”
她拿出三块钱递给苗凤花,“去你六叔家买条草鱼回来,咱家今晚加餐。”
苗凤花接过钱,低眉顺眼地回了一声“是”,然后拿着钱出门了,她的步伐越走越快,越走越轻盈。
陈曼看在眼里也没点破,只是把两株天逸荷拿走了,从犄角旮旯里找出两个破罐子将天逸荷种上。
养兰的最好时间其实是在春季,不过秋天也是养兰的好时节。
一株兰花从培育到开花大概要四年的时间,这两株兰花还是兰花小苗,要长成壮苗还要半年左右,不过有陈曼在这个时间是可以无限缩短的。
陈曼从来不会怀疑灵泉水的功效,这两株普通的天逸荷肯定会长成极品天逸荷。
第二天,陈曼久违地背起了背篓,在众人活见鬼的表情下上了鸡公山。
到山上,陈曼将神识铺开,很快就找到不少兰花苗,他们这里距离沿海地区有些距离,而且还地处最偏僻的山卡拉,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兰花潮传进来,也没有人上山进行灭绝行动。
除了一些长得磕碜的,其他的陈曼都没有放过,把一些品相好的放到空间里种着,其他的则是放到背篓里拿回家种。
下山时,她还顺手抓了一只野兔和一只野鸡,因为不想费劲儿,她直接把砍刀丢出去,一刀一只。
下了山,她特地从背篓里把砍刀拿出来,血迹斑斑的砍刀让人看得心惊胆战。
不少人觉得陈婆子自从儿子没了之后就真的疯了,之前白瞎钱送几个丫头片子去读书不说,现在上山一趟还带着滴血的砍刀回来。
再看看那脖子上只连了一点皮的野兔和野鸡,众人只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陈婆子该不会是没能砍死虎哥等人一直耿耿于怀,现在终于忍不住上山砍野兔和野鸡了吧。
众人都默契地后退了几步,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离陈婆子远一点,否则哪天不小心惹了她被抹脖子就完蛋了。
对了,还得叮嘱家里的孩子“孟绝户”这几个字从今以后要烂在肚子里,无论在学校还是在村里都不要欺负孟大丫几姐妹。
有几个妇人更是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下来,“陈婶儿,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欺负凤花了,再也不放你们家田里的水了。”
陈曼本来还没当回事儿,听到最后脚步一顿,目光如雷电般看向那几个跪在地上的人。
她一字一句道,“你、们、放、了、我、家、田、里、的、水?”
几个妇人看着离她们越来越近的砍刀吓得眼泪鼻涕一把又一把,有两个胆小的甚至尿了裤子。
“我们明天就把水放回你们家,不,今天就去,不,现在、立刻、马上就去。”
几个妇人小心翼翼地看着陈曼手里鲜红的砍刀,看到她微不可察地点头才屁滚尿流地爬起来,扛着锄头和铁锨火烧眉毛地往田里跑。
陈曼又漫不经心地往周围的人里看了一圈,直把人看得不敢跟她对视才挪开视线。
等她走后,几个男人抹了一把冷汗,见鬼了,陈婆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他们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大家对视一眼,又打着哈哈若无其事地离开,坚决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内心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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