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虚影顷刻间溃散。
就连乌幽权杖上的黑雾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刻，凤倾染周身的压力全部消失。
那陌生的力量似乎再也寻不到气息。
权崇之杖上的光芒逐渐敛下去。
凤倾染看向权崇之杖，没观察出任何变化。
但她能感觉到自己和权崇之杖间多出了一种特殊感应。
以前她也能使用权崇之杖。
也和权崇之杖有契约。
可她每次使用权崇之杖的时候，总感觉它和那些没契约的神器区别不大。
不像青鸾剑和龙皇剑那样与她心意相通。
然而此刻，她握住权崇之杖，竟然有种它是本命法器之感。
凤倾染盯着手里权崇之杖看了又看。
若不是她知道它的价值。
这东西放在她面前，她怕会以为它只是一根枯树枝。
难道大祭司说的是真……
权崇之杖是某棵树的树枝。
对了，或许可以问问鸿蒙树。
凤倾染一感应，却发现鸿蒙树陷入了沉睡。
鸿蒙树上次沉睡，还是在她得到法则碎片的时候，这一次它又为什么沉睡？
凤倾染没有去打扰鸿蒙树。
她仔细感受着她和权崇之杖的联系。
顿时发现，权崇之杖似乎在悄悄给她输送力量。
这力量……
不就是刚才乌幽使用的力量吗？
权崇之杖为什么会给她这些力量？
凤倾染想不通，转而将视线落在乌幽身上。
乌幽眼神惊骇的盯着凤倾染手里的权崇之杖，身上在微微颤抖。
表情更是写满了不可置信。
凤倾染感觉乌幽肯定知道一些东西，“大祭司，你莫非是力量耗尽了？怎么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
乌幽听见凤倾染的话，依然没能从惊骇的情绪中抽离。
乌幽缓缓挪开在权崇之杖上的视线，望向凤倾染，“你见过凤凌云，还离开过这片虚空，对吗？”
凤倾染笑了笑，“你猜。”
“凤倾染，以你的实力，不该离开这片虚空，你可知实力不足的时候，擅入其它虚空的后果？”
凤倾染听出来乌幽话里的暗示。
这是想告诉她，那个带她离开这里的人，不怀好意。
她要真的跟人离开过这里，大祭司的话或许能影响到她。
只可惜，她没有离开过。
更没人要带着她离开。
凤倾染饶有兴致的问道：“什么后果？”
与此同时，凤倾染能感觉到权崇之杖将那些力量引入她体内后，竟是让那些力量淬炼她的筋骨。
和洗筋伐髓的疼痛不一样。
这些力量淬炼她的筋骨，让她有种筋骨沐浴在暖阳下的感觉。
凤倾染选择相信躯体的感觉。
没有去干涉权崇之杖所为。
乌幽并不知道权崇之杖在干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要让凤倾染献祭的希望落空了。
既然无法达成目的，那就让凤倾染和其背后之人心生嫌隙好了。
乌幽道：“凤倾染，每片虚空都有各自的法则。”
“比如原始虚空，修炼者无法超过无上境，灵魂等级也同样有所桎梏。”
“这些法则，限制了原始虚空所有修炼者的未来。”
“可同样的，我们异族进入原始虚空之后，也要遵守某些法则。”
“例如要将实力压制在无上境，不能过多使用超过灵魂等级的力量，若不然，我们就会被自己的力量所反噬。”
“而其它虚空则是要求，实力低于无上境，灵魂等级太低的，都不得进入。”
“你现在不过混沌境，去了那些虚空，你可能什么感觉都没有。”
“但那些虚空之中的力量会在无形之中毁掉了你所有的天赋。”
“等你想要突破无上境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其中厉害了。”
“凤倾染，你自求多福吧。”
乌幽这次的话全是真的。
人族有种奇怪又诡异的感知，听见真话和听见假话，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她想要让凤倾染和其背后的人产生误会，就只能说真话。
红仙也给凤倾染传音，“染染，其它地方确实有这样的规则。”
凤倾染目色微深，不是因为乌幽的话，而是因为红仙的传音。
自从遇到神玄龟后，红仙就很少再开口说话。
可她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都能感觉到红仙在帮她。
尤其是这次遇到异族开始。
红仙时时刻刻都在护着她。
它好像很害怕她被异族伤害。
她其实早就好奇红仙的来历。
可红仙既然不说。
她也就默契的没开口问。
红仙连其它虚空的规则都了解。
只能证明一点。
红仙有其它地方的传承。
并且，乌幽好像从始至终都没发现过红仙。
这让她怀疑红仙真实实力强过乌幽的。
“红仙，你能够打过乌幽吗？”凤倾染这样想，就传音问了。
“我打不过她，但她也不能奈何我，染染，有些事情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我只是没有理清楚传承的记忆而已。”
红仙似乎有些愧疚和担心。
凤倾染听见红仙小心翼翼的传音，回道：“红仙，不需要向我解释，我相信你。”
凤倾染也无法说清楚那种感觉。
她对红仙的信任，完全超过了鸿蒙树。
红仙传音道：“染染，有些东西，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好。”
凤倾染回答完红仙，才看向乌幽，“大祭司，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你说的这些后果，其实不算什么。”
因为她没去过其它虚空。
“凤倾染，你不信我没关系，很快你就会知道后果了。”
“可惜了，大祭司你看不见我后悔的表情了。”凤倾染笑容肆意道。
乌幽还没开口说话，就看见凤倾染抬起撕开一道空间裂缝。
砰！——
一个人落入阵法之中。
百里旭看见乌幽和凤倾染，有那么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乌幽没表现出多大的惊讶。
领域和域还是有所不同的。
领域之主确实可以掌控整个领域。
但依然能够被克制。
而域之主才是真正可以掌控域内一切的存在。
不过，想要支撑域，需要消耗的力量非常庞大。
她只有在遇到十分可怕的敌人之时，才会短暂的制造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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