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树提及腐朽之母化灵之时,语气很是严肃。
腐朽之母绝对不可能成功化灵。
然而,对方从未放弃过化灵的想法。
当初,腐朽之母为了可以化灵成功,毁掉了好几个宇宙。
凤倾染听完鸿蒙树的话,眸光微转,“鸿蒙,我知道腐朽之母和异族合作的原因了。”
“是什么?”
凤倾染眼神笃定,“异族手里有可以让腐朽化灵的东西。”
“异族肯定是在骗腐朽之母。”鸿蒙树语气笃定道。
凤倾染很是诧异,“她怎么骗到腐朽之母的?”
鸿蒙树传音道:“你还记得你去过的苍玄大陆吗?那里曾经存在一个特别的种族,鬼族。”
“鬼族最开始不是生灵,更没有机会得到躯体。”
“不是生灵,很多法则之力都无法修炼,受到的规则约束也就更多。”
“没有身体,就没有东西保护灵魂,更没办法得到繁衍的机会,终有一日传承会断掉。”
“所以鬼族的鬼祖牺牲了自己,让后世鬼从修炼开始就可以化灵。”
“更让后世鬼得到了凝聚出躯体的机会。”
“不过后来的鬼族消失在天地量劫之中,从此销声匿迹。”
“鬼祖创造出化灵的办法,只适合鬼族,可却从侧面反映,只要找对方法,想要化灵,或是得到躯体,皆有可能。
“大祭司用这些来忽悠腐朽之母,绰绰有余。”
“毕竟腐朽之母最是渴望化为生灵,只要大祭司用这一方面来诱惑它,必定可以成功。”
这个世间,只要找对方式,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凤倾染沉默片刻,传音道:“鸿蒙,我记得鬼族是有灵的,为什么还要化为生灵?”
鸿蒙树传音道:“那些鬼不是你理解的鬼,我说的是无法入轮回的那些,已经被天地抹除了痕迹,不存灵魂的意识。”
“对了,小凤,还有一点忘记告诉你了。”
“腐朽之母永远无法化灵。”
“即便腐朽之母得到化灵的机会,也会在证名之时被天地规则抹除。”
“腐朽之母现在靠着吸食生灵的生机存活,它若是化灵,难保不会窥探天地生机。”
“那个时候,它祸害的就不只是一个生灵,必定会有无数生灵因此而亡。”
“小凤,你不用担心,有天地规则在,腐朽之母永远不可能化灵成功。”
鸿蒙树言之凿凿。
凤倾染听完,思索了片刻,“所以,大祭司答应带腐朽之母离开这片虚空。”
原始虚空之外,还有无数虚空。
总有一个地方可以让腐朽之母化灵成功。
大祭司难道不担心引狼入室吗?
凤倾染看向乌幽,“大祭司,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乌幽压下眼底诸多情绪,她不是不想说。
而是她发现她想说的很多东西,都没有办法说出口。
她不知道这层桎梏是谁下的?
难道是权崇之杖不让她透露出更多的东西。
乌幽在尽力组织措辞,“凤倾染,黑暗树枝来自于虚空尽头的某棵树。”
“那棵树听闻是所有世界的支撑。”
“我们能够存在,全部依仗那棵树。”
“但在很久很久以前,天地还没有分化,所见之处皆是一片虚无之时,那棵树散发出了第一抹光亮。”
“也蕴养出了第一个生灵。”
“那个生灵不喜欢一片虚无的世界,就创造出了很多东西。”
“那些东西的出现,让天地间衍生出各种生灵。”
乌幽说到这里,观察着凤倾染的反应,又继续道:“你应该明白,生灵演化出意识后,该有多么的贪得无厌?”
“这些新出现的生灵,渐渐成长,得到了强大实力。”
“就有生灵发现了那棵树。”
“他们发现可以从树上得到力量,最开始他们只是在树下修炼。”
“可时间一长,有些生灵就开始不满足于此,贪婪促使他们愈加过分,他们开始摧残那棵树。”
“久而久之,那棵树趋向于枯萎。”
“树是生机的支撑。”
“树即将枯萎之时,那个被树蕴养出来的生灵第一个感应到了。”
“那个生灵找到奄奄一息的树,想要救活那棵树。”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那棵树将最后一节树枝交给那个生灵,告诉那个生灵,只要树枝在,它定会回来的。”
“那棵树死后,那个生灵彻底黑化,杀尽了所有接触过那棵树的生灵。”
“就这样,整个天地被血气浸染,哀嚎遍野,至暗至寒的污浊之气因此出现。”
“那个生灵没有来得及蕴养那根树枝。”
“那根树枝先一步吸收了污浊之气。”
“可即便如此,那个生灵依然坚持培养那根树枝。”
“新的大树成型,可新长成的大树,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散发浓郁的生机。”
“它还会散发死气与污浊之气。”
“天地间因此出现了一批黑暗生灵。”
“有的天生弑杀,有的喜欢掠夺,更有些以虐待生灵取乐……”
“这些黑暗生灵出现,致使大树更加茁壮。”
“可那个生灵很快发现,眼前的大树早就不是死去的大树,它完全是一棵新的大树。”
“那个生灵无法接受,直接摧毁了大树,独留当初那节树枝。”
“那个生灵为了让当初那棵树的意识回来,准备抹除那节树枝新生的意识。”
“然而,那节树枝察觉到了那个生灵的意图后,就逃走了。”
“你应该猜到那节树枝去了哪里吧?”
乌幽说着,盯着凤倾染手里的权崇之杖,尤其对于那顶端的嫩芽,越看越是难以抑制心中的贪婪。
她不在意新长成的树会如何。
她只想要一个可以帮忙掌控虚空的东西。
只要能掌控虚空,其它一切都是浮云。
凤倾染听得津津有味,乌幽停下来的时候,她还意犹未尽。
她感觉乌幽所说的故事,与鸿蒙树身上发生的事情极其相似。
“鸿蒙,主宰所有虚空的,不会其实是你们树族吧?”凤倾染半开玩笑给鸿蒙树传完音。
鸿蒙树还在消化乌幽的话。
听见凤倾染的话后,也没立刻回应。
凤倾染欣赏着手里的权崇之杖,“大祭司说的这么明白,我怎能猜不到呢,不就是我手里的这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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