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连续三声的‘好好好’。
可这表现可是截然不同。
蝎神女恨不得笑的叫人能看清楚她大嗓门里因着急上火藏着的通红乳蛾。
“此话当真!”虽然她已经确定当真。
可她就是要问!
想问就问,要问的响亮。
“当真!”明城的那些人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此刻对殷念和小苗的感激已经到了一个十分夸张的鼎盛之态,“我们这么多人,用我们自己的眼睛清清楚楚的瞧见了。”
“您去看看吧,您去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若是没有殷念,我们,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好,神迹啊这可是。”
什么憋屈,什么退让,此刻都没有了,被蝎神女在自己的脑子里一巴掌拍飞了。
她转过身,那张高高扬起的脸正正用鼻孔对着白眉神老,调子骤然拔高,长长的调子那叫一样起伏高低皆有形,“哎呦呦~~”
白眉神老:“……”
蝎神女做作的掩嘴轻笑,结果实在是太高兴了,手掌都挡不住她的大牙花子,“白眉啊~你说的确实不错,这事儿啊,确实急不得的呢,这不,我出来串个门的功夫,你看怎么着?嘿,事儿就这么解决了呢~”
白眉神老:“……”
“她解决的速度太快,我都派不上用场,你瞧瞧,我啊,还是年纪大了,现在也不顶事了,沉不住气不说,还眼光差,你说我来求这些不重要的人合作做什么呢?人殷念一个顶两,哦不,顶百呢!有这样优秀的合作伙伴,我真是手捧珍珠还望鱼目,我瞎了眼呀!”
白眉神老:“……”他此刻好想将自己的手指头狠狠插进这女人高高扬起的大鼻孔里!
“哎呀,不说了啊老眉,我回家看看情况,唉你说殷念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能干呢!”
白眉神老抿唇心道:“你才老霉,你霉八辈祖宗!”
“这么能干的人在我身边,那我真的是还怕什么虫潮呀?估摸着躺着就让人带赢了是不是?”是不是老东西,觉得扎心不?丢人不?打脸不?
打脸就对了!
抽死你个皮厚的老王八!
“你说这殷念,人美心善,真是没的说,我走了啊老眉,你就是客气,还出来送,送什么呢?”
蝎神女可算是将恶气吐完了还给他留下了一口口水,心里舒坦的不得了。
像一只战胜的斗鸡一样,抖着毛一脚回了自己的南区中。
可带她进去后,脸上的笑容便骤然消失了。
结界刚合上。
蝎神女那冰冷的眼神就抬起,灵力裹挟着她的声音传遍整个南区。
“南区所有人听令。”
“所有人互相监督,从今日起,任何人不得无令出南区,也不得用通讯灵玉,有什么事情都给我当面找人说。”
“一旦发现有人偷偷用通讯灵玉的,举报者赏宝百件,违令者一律被视为外区眼线,格杀勿论!”
明城才遭灾。
那老王八就知道了?
这眼线也插的太大胆了些。
虽说她也有眼线,可人就是如此的双标,我可以,你不可以!
我插进来是我本事,你插进来是你找死。
方才明城那些人也非常有分寸的没说具体怎么恢复的,她得保证不让那老乌龟知道,好奇死他!
想到这儿。
方才还疾言厉色的蝎神女就和那变脸的戏法人一样,骤然带上一张笑脸,一边往明城奔去一边柔情蜜意,深情呼唤:“殷念,殷念呐~我最好的好朋友~”
人才看见明城的一角呢。
她就已经看见了一片重现的嫩绿色。
这是南区,她的故乡,而且是眼看着要遭灾的故乡,可她现在瞧见了什么?
一棵翠绿满冠的巨大树木立在明城中间。
而这树木星星点点萦绕着绿光。
绿光盘旋所至之处,那些枯败的土地慢慢的恢复了生机,干巴巴的仿佛被人削了大截的地皮上又重新冒起绿意。
殷念的种苗,何人能认不得?
所有明城的人此刻都痴痴的待在树下,看着这一幕,这是明城的新生,又何尝不是他们的?
而种苗下不见殷念。
反倒是站着元辛碎。
蝎神女见他一脸僵硬的站着,而那些新生后的稚嫩草木花骨朵,就那么亲亲热热的挨在他的脚边,没有一点损伤,它们都特别喜爱元辛碎,又乖又粘人,更不见从前那迅速枯败的模样。
元辛碎被这般挨着,动都不敢动一下,浑身僵硬,眼带震惊和不敢置信。
甚至不敢轻易的挪动自己的腿。
生怕一动这些挨着他的小东西就腐烂枯萎了。
殷念那新收的满月神捂着嘴,“我就知道,您哪儿能是什么天生厄体呢?瞧瞧,这才该是正常的现象!”
蝎神女找了一圈,才找着殷念。
她就站在最角落看着,将显目的位置让给了元辛碎。
这次不再是用说的。
她真正做到了怒起打脸,叫那些敢怒不敢言,嘴上认同却打心底不以为然觉得元辛碎晦气的人,明白了什么叫做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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