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听闻此言,
心中五味杂陈,只能暗暗地叹了口气。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躬身行礼,语调中满是无奈与忠诚.
“既然娘娘心意已决,老奴定当竭尽全力,为娘娘筹划周全,力求万无一失。”
德妃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
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既遥远又充满诱惑。
她轻轻摆了摆手,动作优雅而不失威严。
刘全见状,
忙弯下腰,几乎是倒退着离开了厅房。
厅房内,
德妃独坐,双手轻轻撑着下巴,
那双媚眼仿佛能洞察人心,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她身着一袭华丽的宫装,
衣襟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摇曳,
散发出阵阵幽香,与周遭的宁静形成鲜明对比,
周身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成熟韵味与妩媚风情。
她凝视着窗外渐暗的天色,
心中对夜晚将要发生的事儿,
添了几分莫名的期许与遐想。
另一边,
秦高得知父皇要升赵淑仪为贵妃的消息后,
快步走向赵淑仪的居所。
面对赵淑仪,他难掩激动之情,
笑道:“母亲,父皇要升您为贵妃了!”
“是吗?”
赵淑仪虽历经风霜,心性沉稳,
但此刻也不免露出几分由衷的喜悦。
她温柔地望着秦高,心中明白,
这一切皆因她这个儿子的努力为她赢得了这份荣耀。
然而,
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
因为魏忠贤的到来打破了宁静。
他身后跟着几名太监,步伐稳健,神色庄重,
手中捧着明黄色的圣旨,显得格外耀眼。
随着魏忠贤高声宣读圣旨,
赵淑仪的表情逐渐变得复杂。
当听到自己真的被拔擢为熹贵妃时,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似乎这突如其来的荣耀背后,
还隐藏着未知的变数。
更令秦高与赵淑仪惊讶的是,
圣旨中不仅册封她为贵妃,
还为她重新安排了居所——延禧宫!
闻听此讯,
赵淑仪的身躯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
她艰难地克制住内心的波澜,
缓缓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延禧宫?
什么鬼?
这秦皇怎么想一套是一套啊?
秦高则一脸茫然,眉头紧锁。
他并非迷信之人,
但延禧宫那近二十年的沉寂与仁和皇后的不幸遭遇,
如同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在他的心头。
他不禁嘀咕出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后宫空置的宫殿何其多,为何偏偏选中了这不祥之地的延禧宫?”
“我定要向父皇问个明白……”
正当秦高欲起身辩驳之际,
赵淑仪却轻轻拉住了他的手。
“高儿……”
她温柔而坚决地朝他摇了摇头。
秦高见状,心中的冲动瞬间平息,
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与母亲一同躬身行礼,
山呼万岁。
此时,
魏忠贤手持圣旨,面带微笑,
走上前来,
将圣旨交到赵贵妃手中,
声音温和而恭敬:“还请熹贵妃稍候片刻。”
“延禧宫那边已调派了二百余名宫人加紧打扫,预计天黑之前便能恢复往昔的整洁与辉煌。”
“此时,不知贵妃娘娘是否需要微臣协助,将此处的物件搬迁至新居?”
“魏公公……”
赵贵妃闻言,
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
轻轻转身,
向站在不远处的珠儿投去一个微妙的眼神。
珠儿心领神会,迅速上前几步,
悄无声息地将两条精致的小黄鱼塞进了魏忠贤的手中。
“娘娘……”
魏忠贤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迅速恢复常态,
不动声色地将小黄鱼藏于袖中,
脸上依旧挂着那抹和煦的笑容,
仿佛一切未曾发生。
此刻,
赵贵妃轻启朱唇,
语气中带着一丝婉拒的温柔:“魏公公,实在不必劳师动众。”
“我这院中物什本就简约,有院内这十余名侍从稍作整理,便能妥当迁往延禧宫了。”
“是。”
魏忠贤闻言,笑容更甚,
那双精明的眼眸快速掠过秦高,
再度躬身,
言语间满是恭敬与圆滑。
“既如此,熹贵妃与九皇子便请宽心,老奴这就告退,不打扰二位了。”
说罢,
他向二人深深一揖,
转身之际,衣摆轻扬,带着一行人悄然离去。
赵贵妃目送魏忠贤离去,面色渐渐沉凝,
那双秋水般的眸子中似乎藏着千言万语,
最终只化作了一声悠长而复杂的叹息,
唇瓣微启,
似是在喃喃自语。
秦高悄然靠近,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几分关切与不解:“母亲,您是否觉得延禧宫太过孤寂,心中有所不愿?”
赵贵妃闻言,
迅速抬头,
眼眸中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
轻轻摇了摇头。
“怎会?高儿,你如此懂事,陛下又对我宠爱有加,为娘的满心欢喜。”
说着,
她轻轻抚摸着秦高的手背,眼神中满是慈爱。
然而,
片刻之后,
她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一份不易察觉的感慨。
“只是,我怕的是,这一去延禧宫,便再难寻得此处般的宁静与安详了……”
言毕,
她缓缓转身,
目光温柔地掠过这座熟悉的院落,
每一寸土地、每一片叶子都仿佛承载着往昔的记忆,
让人心生不舍。
秦高闻言,眉头微蹙,似是在深思熟虑,
随后,
他面容一肃,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郑重其事道:“母亲,您尽管安心去当熹贵妃。”
“有我在,这后宫之中谁敢对您不敬,我秦高定让他好看!”
说着,
他紧握双拳,
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容小觑的凶悍之气。
赵贵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她轻抚着秦高的手背,
语气中满是慈爱与叮咛。
“你这孩子,切勿冲动行事。”
“后宫之地,水深火热,不是你一人之力可以轻易撼动的。”
“你要学会隐忍与智慧,方能在这复杂的环境中保护好自己。”
秦高听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憨态可掬地笑了起来,
那份纯真与直率让赵贵妃心中更加宽慰。
紧接着,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母亲,您还记得去年我受伤时,错过了您的生辰吗?”
“我一直记挂在心。”
“舅舅回京时,我还特地问过舅舅,得知您的生日就在这段时日。”
“作为儿子,我未能尽孝,实在惭愧。”
“今年,我想给您一个惊喜——亲手做一个生日蛋糕,再给你点上些蜡烛!”
“再加上您即将成为尊贵的熹贵妃,入驻延禧宫,这简直是三喜临门,我们得好好庆祝一番!”
赵贵妃被秦高的这番话拉回了思绪,
微微一愣,
随即嘴角泛起了一抹幸福的微笑,
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道:“为娘今年虚岁三十二了。”
然而,
秦高听后,
先是随声附和地点了点头,
但随即,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可思议!
“什么?”
“母亲,你虚岁三十二?”
“我都十八了!怎么你……”
“天爷!您生我的时候……才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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