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迎,这份一百问的试卷靳酌也是满分嘛?”虞枝枝过来问她,见她脸色羞红地点头,凤冠上的流苏也跟着一晃一晃的,甚是可爱。
“你可不要偏袒他呀我的宝!”
秦迎夏认真道,“没有偏袒呀,就是对的!一百分!”
“既然这样的话,”姜稚鱼笑着环视房间,“我这关就算新郎官过了,下一关是找婚鞋噢!”
看见伴娘团脸上蔫坏的笑容,靳酌就意识到这婚鞋肯定不是那么轻松能找到的。
他索性让裴澜鹤再封了两个厚厚的红包过来给伴娘团,“学妹们能透露点有用的信息吗?”
虞枝枝和姜稚鱼收钱的动作很快,问到正经事时又故意装聋作哑的,一问三不知。
靳酌失笑,走到秦迎夏身边,见她的秀禾服铺在大床上,“老婆,裙摆下藏着惊喜吗?”
秦迎夏笑意盈盈,等着他伸手来探。
结果摸了个空。
“摸到什么了呀酉酉?”
他什么也没摸到也不恼,笑着在她脚踝上挠了挠,“摸到我老婆的脚了…”
“痒。”秦迎夏笑着躲他。
谢迟在衣柜门后发现沾在门后的婚鞋时笑的直不起腰,“枝枝,我就知道你会放在这!”
他们俩在家时,有时候虞枝枝生气了也会藏他的东西。
虞枝枝红温了,“老谢,你冒昧了。”
她的小心思都被谢迟看穿了。
裴澜鹤早就盯上了绑的紧紧的窗帘,窗户没关上,另一侧的窗帘被风吹起,而这一侧的窗帘却纹丝不动。
有问题。
他走到床边,解开窗帘上的绑绳,婚鞋立马落了下来,却没落在他手中。
而是被窗外攀着悬梯从天而降的帝霜接住了。
她原本在隔壁市出差,直接搭直升机赶了回来。
他们在三楼,帝霜搭着悬梯出现在窗外,风卷起女人身上的风衣,撩起她黝黑的直发,朝着窗边的裴澜鹤勾唇,“老公,我拿到的婚鞋就是我的了。”
裴澜鹤满眼宠溺,银发被风吹的轻动,“想结婚吗?我也会为你准备婚鞋…”
帝霜没回答他,只是看着他笑。
她踩上窗台,从窗外翻了进来,动作帅到屋内女孩都在尖叫。
“姐姐好帅!”
“姐姐来了!”
活脱脱的小迷妹模式。
帝霜扯过裴澜鹤的领带,在他唇角亲了下,“可以考虑考虑。”
而后她走到秦迎夏身边,盯着她灵动清澈的茶色眼眸,心情愉悦,“小美人,真恨不得抢了你。”
靳酌:“???”
裴澜鹤:“……”
帝霜将婚鞋递给身边的靳酌,“新婚快乐。”
她突然想到什么,莞尔,“我现在是不是得管小美人叫嫂子了?”
裴澜鹤搂过她的腰身,眉尾轻挑,“刺激吗?”
帝霜陡然笑出声来,“还真挺刺激的。”
他总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
婚鞋找齐了,靳酌单膝跪地给秦迎夏穿上。
怕她走路累脚,婚鞋是红色的平底鞋。
他抬眸望着她笑,墨色的眼眸掩不住温柔,“老婆,跟我回家——”
秦迎夏被他抱了起来,出门时被秦炀拦住了。
他穿着正式的燕尾服小西装,“姐姐姐夫!”
靳酌很有耐心地和他说话,“炀炀,姐夫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炀炀不要礼物,”他抬手蹭了蹭眼睛,“靳酌哥哥会一辈子对姐姐好的,对不对?”
秦迎夏心里软成一片。
“小炀…”
她想让靳酌放她下来,却被秦炀阻止了,“姐姐,新娘子不可以沾地的…”
他问过管家,都说新娘脚沾地会对新娘不好。
秦炀也迷信一回。
靳酌抱着秦迎夏蹲下身,“炀炀,来。”
“姐姐,要和姐夫永远幸福快乐…”秦炀过去抱抱他们,“爸爸肯定也是希望姐姐幸福一辈子的…”
-
秦迎夏被靳酌从秦家庄园接到靳家,他怕她饿,特意让人煮了点东西送过来给她。
端来的是饺子。
这个环节秦迎夏在电视上看过好多回了。
她猜这饺子是生的。
结果一口咬下去,发现饺子居然是熟的。
秦迎夏有些茫茫然,看向靳家人,“这个…是熟的呀…”
靳酌失笑,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就是熟的啊老婆,专门怕你饿了给你准备的,生不生不是靠这碗饺子,是看我老婆愿不愿意…”
林相宜也不舍得让秦迎夏受罪,她当秦迎夏是亲女儿来疼爱的。
…
两人的婚礼来了不少豪门贵胄,都是靳唯先和林相宜在生意场上的好友,还有些是靳酌和秦迎夏的同学。
当靳酌挽着秦迎夏出现在高中同学那桌时,一桌人都开始感叹两人的般配程度。
最初在网络上刷到两人在一起的视频,那惊讶程度足以让人感叹一句“缘分真奇妙”
现实比网上更加好磕。
这时就有人耐不住好奇,问起秦迎夏高中毕业那晚的真心话大冒险,让她给喜欢的人打的那通电话,是不是拨给了刚上帝大的靳酌了?
靳酌压根不知道这回事。
他诧异了瞬间,转头看向身边穿着敬酒礼服的妻子,香槟金衬出她高雅的气质。
秦迎夏垂眸,梨涡漾了出来。
这次她没有了当初的那份怯懦,大方坦荡地举起酒杯敬同学们,“是啊,我蓄谋已久了。”
靳酌此刻的感受无法用语言来表述,他在满桌的起哄声中还是找回了自己的心跳。
他扣住秦迎夏的手腕,喉咙微滚。
那通电话…
他在脑海中疯狂搜寻着那份来自深夜的记忆。
“…老婆。”
“诶呦呦,看样子我们京禾一中出了名的大帅哥要当众掉眼泪咯?”
“靳学长不会还不知道打电话的事儿吧?”
“瞧这心疼的眼神…”
“靳学长这是快碎了啊!”
“新郎官真是要感动的掉眼泪了…”
“……”
从酒宴回来,靳酌已经醉的厉害。
抱着她忍不住哭,眼泪拼命往外冒。
秦迎夏安慰了好久,又亲又哄的,终于稳定了他的情绪。
男人的眼尾和锁骨处都红成一片,彻底醉了。
“躺好。”秦迎夏伸手轻轻推了下他的肩。
靳酌直接整个人都往后倒在了床上,故意似的。
他的领口散开,眼神带着十足的欲,勾引她,“秦迎夏,做…我…”
主导权,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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