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信听了李灵的话并不相信,只是挑了挑眉疑惑的问道,“严家父子不想杀我?呵呵!这是什么道理?用我可换不来粮草更换不来马匹!或者说,是有哪位姑娘相中了本将军潇洒倜傥不舍得杀我了?”说着,拓跋信还很是轻蔑的看了李灵一眼。
李灵恨恨的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边走边说道,“懦夫!你不过是在用无所谓来掩饰害怕罢了!怕死没有什么好丢人的,能好好的活着为什么要去死?死也不要紧端看是不是死得其所,值不值得!”
说完,李灵就背起羊皮垫子要往营帐外走去。
拓跋信收了脸上戏虐无谓的神情,再次大声问道,“你到底是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李灵没有停下脚步更没有回答,背着羊皮垫子径直出了营帐。滴水石穿并非一日之功,今日就到此为止再留下去恐怕多说无益了!
严良站在营帐外伸手接过了李灵背上的羊皮垫子,嗔怪道,“不是说让我去拿就好了,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没事的,不打紧。”李灵莞尔一笑,叮嘱道,“倒是你要注意自己身上的新伤,我可不想将来有个浑身伤疤的夫君。”说着,两人对视一眼脸不约而同的红了。
“我先去给爹爹换垫子了...”李灵说着就赶紧跑开了,同时心中也有些羞恼,她这具身体不过才十岁的年纪,怎么不自觉的就说出了这么羞人的话来!
严良看着她跑远的背影也忍不住开始傻笑,这羊皮垫子还在自己的手里拎着呢!不过他没有开口喊住李灵,这时候两个人再面对面只会更加尴尬,严良想了想远远的跟在李灵身后将东西放在了营帐门口。李灵跑回营帐平缓了一下心跳,这才想起忘记拿羊皮垫子于是更加懊恼,出了营帐才发现东西就在门口,于是自己拎了进来忍不住捂着脸又是一阵傻笑,然后又为严良的贴心而觉得有些甜蜜。
李三郎在李灵走后,就来到了关押拓跋信的营帐里。
拓跋信听见营帐外的脚步声抬头看去,看见面容陌生的李三郎走了进来,马上猜到了他便是耶离。他虽然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但还是怒瞪着李三郎愤恨的说道,“军师大人很是好手段!居然利用易容术欺骗了我和父亲这么多年!”
李三郎看了他一眼,淡声道,“这不是普通的易容术,这六年来我日日夜夜都活在痛苦之中,金针易容术不知道拓跋将军可听过?”
“你竟然会此易术?!”拓跋信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种利用金针刺穴改变容貌的异术他曾经听父亲说过,需要施术之人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每隔七日就要进行一次金针刺穴方能维持容貌不变,这莫大的痛苦需要非同寻常的忍耐力才可,而施术之人要是给自己易容,那痛苦更是加诸百倍。
“军师大人为了天衢倒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拓跋信的话里不无嘲讽,但更多的却是钦佩。耶离从来都是拓跋信敬重信服之人,虽然角色发生了变换,但是这人长久以来对他造成的影响还是颇深的,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改变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任何人都不会洗干净了脖子等着伸来的屠刀屠宰!更何况天衢这般泱泱大国,又怎么会忍受尔等蛮夷的骚扰挑衅?自古至今强盗到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李三郎义正言辞的说道。
拓跋信听了冷笑一声,回道,“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军师大人就不要多说这些废话了,刚才已经有人说过了!”
“她不过是个心善的丫头,所以才想来跟你讲道理。”李三郎冷笑道。
“那你呢?不想来跟我讲道理,是想做什么?要杀了我不成?军师大人若想动手那就请快一些!我想,这大营里不想我死的人应该大有人在!”拓跋信不甘示弱的回道。
“什么?你说什么?是不是鲜卑在这里还有探子?”李三郎拽进了拓跋信的衣领,质问道。
“哈哈哈!军师大人急什么呢?我可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说有人不想我死而已,军师大人想多了!”拓跋信冷冷盯着李三郎这张陌生的脸,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比起雾罗那个恨得他们最后一败涂地的女人,拓跋信更恨这个在自己身边六年,称得上是自己半个师父的人!虽然父帅说他也很可疑,但是在拓跋信心里从未真正相信耶离会是那个探子!
李三郎冷哼一声放开了拓跋信的衣领,仔细的思索了一遍拓跋信的话,心里还是疑窦丛生。
“你说的对,不过是成王败寇!严将军慈悲为怀不想枉杀无辜,但是我却不放心就这样任由你,所以我想废了你的武功,你,休要怪我!”李三郎说着闭上了双眼。
他亲眼看着这个半大孩子长成了英俊少年,六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是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六年的朝夕相处,若说对他真的一点感情也无,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家国不同各为其主,他也无能为力罢了。
拓跋信心中却是涌起了恐慌,还有深深的不甘。习武之人最怕的便是一身的武功被废,那简直比死还要痛苦!
“不!你不能这么做!要么,你杀了我!”拓跋信绝望的大吼道,“你若是让我成为一个废人,我一定杀了你!一定杀了你!”
李三郎怎么可能听进去他的话再次拽住了他的衣领,反押住了他的胳膊就要一掌拍下,要命的瞬间他突然看到了拓跋信的胸膛上,在挣扎的时候若隐若现的出现一抹嫣红,李三郎脑子里轰然一声巨响,不可置信的快速拽下了他的衣衫,只见胸膛上一块鲜红的胎记就出现在他眼前。
“不,不会的,这怎么可能?”李三郎失神的看着那块胎记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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