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腹黑了!
皇帝语气轻飘飘的。
却叫文武百官噤若寒蝉。
朝臣们大气都不敢喘。
吕国公眼神阴沉,他岂会不知皇上的用意,是要他将赚的银子吐出来,否则就得追究下去。
“老臣领旨。”为了摆脱嫌疑,吕国公不得不接旨。
“三日可够?”皇帝又问。
吕国公咬紧后牙,“皇上,三日恐怕……”
“朕以为,以国公在朝中的人脉和影响,三日查明不成问题。”皇帝这话可不像表面平和。
这是在敲打国公。
众人心知肚明。
吕国公也不得不妥协,“老臣遵旨。”
“另外,朕虽相信国公,但国公毕竟有通敌之嫌,此事彻底查清之前,国公不便掌边境兵权,先将兵权交出来吧。”
又是轻飘飘的一句话。
大臣们更是紧闭呼吸。
皇上四两拨千斤,这是要卸了国公的权啊。
吕国公面目阴寒,差点没绷住,此时他若反抗,就会被冠上一顶通敌的帽子。
最后只得不情不愿的交出兵权,“谢皇上体恤。”
消息传回太后耳朵里,无疑又加重了太后的病情。
“太后脸色不好,凤体违和,要保重身子啊。”
三王爷秦珩来看望太后,其实是来看太后的笑话。
当初选择抚养现在的皇上,没想到皇上扮猪吃虎,如今太后可后悔了?
太后的亲生儿子夭折,为了巩固自己的皇后地位,也为了巩固吕家的权势,太后便在众皇子中挑了个最不起眼的养在膝下。
记做中宫嫡出。
皇上还是储君时,处处被太后拿捏的死死地。
“哀家一个孤家寡人,难为你还记得来看看哀家。”太后眼底闪过精光。
“皇上孝顺太后,又是太后精心挑选的,您怎会是孤家寡人呢。”
太后瞥了眼,哼笑道,“三王爷说的是,不论你们谁做皇帝,哀家都是太后,总归你们都会孝顺哀家的。”
秦珩目光一闪,“太后这是何意?”
“哀家说什么了吗?哀家是说,你们都是哀家的孩子,哀家对你们的喜爱都是一样的。”
秦珩冷嗤。
他自然不信。
“不过你们做皇帝,想来不及皇上做的好,皇上能培植起自己的心腹,霍家沈家之流占据朝堂,连哀家都得避其锋芒。”
太后说完,故意闭着眼睛叹息。
借口说乏了,赶走秦珩。
从太后宫里出来,秦珩琢磨着,“太后的意思,是支持本王夺权?”
心腹看了眼四周,“王爷,慎言。”
这是在宫里。
“本王知道。”秦珩不以为意,“太后想让本王拿出诚意来,可这诚意,代价犹未可知。”
“大好的机会,王爷不试试么?”
秦珩还在琢磨着值不值。
忽然听到有人说。
他转头,不是心腹说的。
再转头,身后多了个小太监。
秦珩面上玩味,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你刚说,什么机会?”
小太监恭敬笑着,“自然是王爷想成为国君的机会。”
秦珩眯起眸子,“太后派你来的?”
“谁派奴才来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是天命所选。”
“哦?天命所选,何以见得?”
要说秦珩不想做皇帝,那是假的。
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
小太监上前,俯首帖耳,在秦珩耳边嘀咕了几句。
只有秦珩听见。
秦珩眼神一变,嘴角弯起,“看来本王还真是天命所选?”
小太监微微一笑。
殊不知,秦珩即将生死难料。
“沈肆这几日称病不朝,侯府可有什么动静?”秦珩坐在酒楼雅间问。
心腹说,“侯府一切如常,沈肆之子满周岁,有个问剑宗的女子出入过侯府。”
秦珩看了看斜对面的雅间,“是她么?”
问剑宗的装扮实在好认。
女子一袭青衣,剑不离手。
“是。”心腹颔首。
秦珩挑眉,“本王忽而有点相信,本王真是天命所选,想什么来什么。”
“本王有个重创侯府与霍家的想法。”
他起身,去了斜对面的雅间。
幽月正在喝闷酒,忽然进来一个人,她以为是搭讪的,面色不耐,“滚出去!”
秦珩也不恼,“姑娘独自一人喝闷酒,沈侯爷实在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幽月眼神一冷,“你知道我?你是何人?”
“在下秦珩,姑娘被侯府赶出来,我替姑娘不值。”
秦珩?
“你是王爷?”幽月虽对京都不熟,但秦氏皇族,她还是知道的。
“家中行三。”秦珩说。
“原来是三王爷。”幽月态度依旧冷淡,“王爷与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与王爷不熟。”
“姑娘与沈家倒是熟,可沈家是如何对姑娘的?我能帮姑娘,我们不就熟了?”秦珩勾唇。
幽月并非没有防备心的人,可想起沈师兄和沈云浠是怎么对她的,她心底就忍不住生出怨气。
“帮我,王爷能帮我什么,你与我师兄,不是一路人吧。”幽月冷笑道。
“实话与姑娘说吧,我想要一个人,而你想入侯府,我们有共同的目标,何不联手呢。”秦珩抛出橄榄枝。
“你想要谁?”
“温九书。”秦珩说,“姑娘是问剑宗的人,可能不知道,如今的侯夫人,原是喜欢我的。”
幽月冷哼。
温氏果然水性杨花,见异思迁!
“我要温九书,你要沈肆,我们各取所需,姑娘不妨考虑一下与我合作?”秦珩含笑。
幽月饮了些酒,有些上头,但不至于糊涂,“你要温九书,那她生的孩子呢?”
“孩子是沈家的,等姑娘入了沈家,沈阎那小崽子也是你的孩子。”
一个连路都不会走的小畜生,没了温九书,命就捏在幽月手里。
幽月领悟到了这层意思,她心动了。
“你想怎么做?”
秦珩倾身靠近,折扇遮挡,悄声耳语几句。
幽月听了他的计划,脸色微变,“若是师兄知道……”
恐怕是不会原谅她的。
看出幽月的迟疑,秦珩轻笑,“本王不会伤她性命,再说,欲达目的,总要有些牺牲的,这么做于姑娘并没有什么损失,姑娘何须顾虑?”
他勾唇,“如此,姑娘便是沈家的恩人,沈侯爷有什么理由不让你入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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