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们带走吧,还请回禀沈侯,林望所做之事,与我承恩侯府无关,即日起,我会将他逐出林家,沈侯爷依律处置便是。”
林帧镇定道。
朱光欣赏的看了眼林帧,“小林侯的意思,我会转达给我们侯爷的,告辞。”
他招招手,林望便被人带走了。
拖走前还在大骂林帧是畜生,咒他不得好死。
刘氏不甘,却拦不住,眼中满是怨毒,“林帧!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他可是你弟弟!沈侯爷手段狠辣,人尽皆知,你还要将他逐出林家,你还是人吗!”
林帧面色阴冷,“你想陪着他死,我可以将你一起逐出家谱!”
刘氏是小妾扶正,家谱之上,也是记了名字的。
“你好狠!”刘氏哭天喊地。
林帧现在,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狠劲儿。
刘氏觉得,林帧他根本不顾惜林家的死活。
反而是她,投鼠忌器,怕事情闹大,皇上震怒,削了林家的侯爵之位。
侯府暗牢,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几个世家公子被抓来,胆小的直接吓尿了裤子。
林望这种怂包,看来暗牢里血淋淋的刑具,吓破了胆,用不着大刑伺候,直接就招了,“是吕蒙,是他不想让沈侯爷好过,才让我们将死老鼠丢去井里的!”
这些个纨绔世家子弟,平时就为吕蒙马首是瞻。
又因家中父母,在朝中与沈侯爷素来不和,抵御暴雨和治疗疫病,沈侯爷都有功,沈家风头无两,所以他们也想教训一下沈侯爷,让家中父母刮目相看。
朱光冷嗤,“一帮废物,害人不浅!”
“告诉张蛟,抓人。”沈肆道。
当吕蒙还在得意洋洋的鬼混时,张蛟带人将他抓获。
吕蒙被刑部的人强行带走。
“张蛟,你敢抓我!信不信我爹把你大卸八块了!”吕蒙不服气的嚷嚷。
“带走。”
张蛟根本不理。
“国公,国公不好了!少爷,少爷被抓走了!”
很快,消息传回吕家。
家奴匆忙来报。
吕国公顿时弹起来,“抓哪去了?”
“是刑部张大人亲自带人抓的。”
国公寒了脸,“张蛟!”
吕蒙被绑在审讯用的十字架上,看到沈肆的瞬间,他汗毛都竖了起来,“沈侯爷,你们想干什么,凭什么抓我!”
“林望等人已招供,是你指使他们,在百姓的饮水中下死老鼠,引发鼠疫,这是他们的供词,林望已签字画押,吕蒙,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张蛟甩出供词,叫吕蒙看清楚。
他死定了。
吕蒙慌了一瞬,他咬死不承认,“这是污蔑,攀咬,我为何要指使他们放死老鼠,我要见我爹!你们休想乱给我扣帽子,别想冤枉我!”
“冤枉?刑部有的是办法让你招供!”张蛟冷哼。
吕蒙急了,“你敢对我用刑,我爹不会放过你!”
“吕蒙!看清楚这是刑部,不是你吕家!你真当刑部律法是摆设不成!”张蛟呵斥起来,极具威严。
张蛟一张文弱儒雅的脸,浑身气质是却正的发邪。
吕蒙顿时就怂了。
心里把林望他们祖宗问候了八百遍。
“吕蒙,我再问你一遍,蓄意荼害百姓,你招是不招?”张蛟厉声道。
再不招,就要大刑伺候了。
吕蒙咬紧牙,“是林望他们攀咬我,我不认,不招!”
“你们就算屈打成招,我也不会认的!”
他硬气道。
吕蒙心想,爹一定会救我的。
张蛟眯起眸子,正要下令用刑,忽然……
“住手!”
有人喝止。
“张蛟,不得私自用刑!”刑部尚书跑来,制止张蛟,“来人,将吕公子放下来,先关起来,择日再审!”
衙役面面相视,尚书大人的话,不得不听。
“不可!”张蛟忙道,“大人,人证供词具在,吕蒙为主谋,理应即刻问审!”
“张蛟,你这供词哪来的?人证可在刑部审讯过?供词未经刑部审问核实,做不得数!”
杜尚书语气充满警告,“别忘了我才是刑部尚书,是你的上级,你只是侍郎,无权越过我的决议!”
林望他们的供词,是在侯府画押的。
杜尚书官大一级,张蛟确实无权反驳他的决定。
“下官可以将人证提来刑部重新问审画押!”张蛟不愿退步。
引发鼠疫,荼害百姓,若不能定吕蒙的罪,律法的威严何在?
杜尚书最恼恨张蛟这个一根筋的东西,“你亲眼见着吕公子下鼠疫害人了?既然抓到了放死老鼠的人,将林望等元凶处置了便是!”
吕国公赶来交代了,若是吕蒙在刑部大牢少了一根头发,都要算在他头上呀!
杜尚书不敢得罪国公。
这才匆忙赶来,制止张蛟对吕蒙用刑。
“杜尚书好大的官威啊。”沈肆冷嗤。
杜尚书悻悻,“沈侯爷,这是我刑部的事,还请沈侯爷不要插手。”
沈肆确实无权插手刑部的事。
吕蒙得意的冷哼,有他爹罩着他,谁敢动他?
“本侯并不打算插手刑部审讯。”沈肆说。
杜尚书松了口气,“侯爷慢走,我送侯爷。”
“不着急。”沈肆气定神闲的说,“朱光,给吕公子喝口水,压压惊。”
“是!”
朱光是提了个小桶来的。
桶里有水。
他随手在牢里的桌上借了个碗,不等吕蒙发声,便捏着他的嘴,灌了碗水下去。
吕蒙瞳孔欲裂。
拼命挣扎着。
他看到了什么?
水桶里飘着一只死老鼠!
黑黢黢的。
偏他看的一清二楚。
吕蒙一下子绷不住了。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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