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思都在顺水阁和孩子的身上,没那个心思再去找一个男人再嫁,再说了,谁能保证再嫁的人不会跟以前的严三一样呢?
张汐音觉得她有自己的想法很好,看得开,严三又极其听她的话。
她过得越来越好,张汐音很是欣慰。
班茵离开之前对张汐音行了个大大的谢礼,说道:“王妃,感谢您当时的施以援手。”
张汐音笑看着她,说道:“你如今过得很好,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班茵也笑了。
——
满月之前,送去司天监的八字终于算好了。
从给出的吉利字中挑了一个,取名段暄晟,晟字,取意:积极向上,前程似锦,光明兴盛等意。
誉泓帝收到段渐离送来的名字,夸赞道:“这晟字就取得很好。”
说着,又送了一波礼。
表字需要进学的年纪才会取。
满月酒开始置办起来,到了十八这一日,旁亲开始陆续上门。
任子洲和楚氏也到了,去看了张汐音就在外面跟霁王太妃说话。
孙管家在门口迎客,段渐离也在招待人。
张汐音坐在女眷这边跟大家伙儿说话,她头上还戴着抹额,看起来贵态又雅气。
凌熙对孩子喜欢得不得了,养了一个月白白嫩嫩软乎乎的段暄晟,像颗团子似的,抱在怀里不愿意撒手,喊着要当孩子的干娘。
张汐音问过段渐离后,当即便让凌熙圆了干娘梦。
凌熙高兴极了,更加不肯放下孩子了。
满月酒摆三日,第一天是亲朋好友先到,第二日才是正式宴席。
王府屋舍院落多,远道而来的亲朋都安排了厢房。
第二日,满月宴席摆开,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来了。
宴席摆得很阔,忒阔。
熟络的都三三两两坐在一起闲谈,十月中下旬秋高气爽,大家伙的情绪也是不错。
张汐音算账是一把好手,画画也很是不错,京中出名的。
院子里摆了长桌,笔墨伺候,都围在周围看她画。
画的是荷花图,大家都很捧场。
段渐离过来看了一眼,又放心的回到男席那边。
这时,尺术过来了,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段渐离神色不变,对来客说:“诸位吃好,本王去处理一些小事。”
好些人就笑着说:“王爷自去。”
段渐离去了后厨那边,就看到被摁在地上五花大绑的男人,男人长得很是普通,一张在人群里都记不住的大众面孔,身形也不高。
段渐离刚到,侍卫便上前揖礼:“王爷,他什么也没招。”
段渐离冷声道:“把他的手脚筋挑断关起来看好,别叫他死了。”
竟敢在食物里下毒,好大的狗胆。
侍卫听到,已经抽出匕首上去。
那男人顿时吓得面色发白,挣扎起来,左右两边的人摁得更紧了,将他的手脚都扯开。
眼看着侍卫就要动手,男人吓得大叫:“我说,我说,不要废了我。”
侍卫收起了匕首。
男人就说道:“是,是一个蒙脸的女人,她给了我两根金条和一包药粉,说是只要能办成,还会再给我三根金条。”
金条啊,对于普通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巨款。
有了五根金条,打了几十年光棍的男人就能去一个小地方买宅子买地取媳妇儿。
“那女人长什么样?”尺术问道。
“她用黑布蒙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身高……身高比我高一点点,说的是京中口音。”男人说道。
段渐离挥了挥手,男人还是被带去了柴房关着。
段渐离便往回走,尺术迈步跟上。
“王爷,您觉得是谁?”
段渐离:“信息不多,在京中居住久了自然也能学会这里的口音。”
霁王和霁王妃在大誉人来说是极好极喜欢的,但对于他国人来说就不喜欢了。
“有可能是北凉的花娘子,她一直没有抓到,却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段渐离说着叮嘱道:“所有的食物,就连一口水上桌之前都需要仔细检查,万不能出任何纰漏,还有进王府的人也是。”
尺术:“王爷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整个王府从未有过的森严。
来喝喜酒的宾客都在南席那边,能进内院的女眷也都是自己人,而张汐音的身边除了姹紫嫣红还有影子暗中保护。
到了晚上,一切都很是正常,那人被抓到之后,所有内院和后厨的人都更加小心谨慎,人手一支银针验菜。
晚上宴席散去之后,段渐离回到正院的卧房跟张汐音说抓到有人下毒。
张汐音不奇怪,只问:“问出什么来了吗?”
段渐离摇头:“那人也是被收买的,只知道是一个不高的女人给他的毒药。”
这范围太广了。
张汐音说道:“好在王府的防护森严,平时他们是没有机会,逮着这次的满月宴自然是想找机会的。”
不成功便不成功,但万一成功了呢。
张汐音还是担忧的,如今有了孩子自然不如以前,越发的不放心。
“再多加些戒备,进出需要盘查好。”她说。
段渐离点头:“已经吩咐下去了,府中的人都是自己人,这内院里除了自己人也不会让他人进来的。”
从前院正门到正院需要经过五道门,正院的院门还有自己人看着,很是安全。
张汐音怀疑一事,说道:“会不会是段暄鸣?”
段庆泓是段渐离亲手射杀的,他的帝王梦碎,又是这般离奇的身世,只怕是生出了什么癫狂的心思来。
段渐离觉得她说的有可能,便道:“我让人去北凉查一查他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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