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暄钰还说:“七哥哥的身体总是不好,每每的都在容秀宫中不出,我觉得对他的身体不是很好,便请示了母后。母后已经安排马车送他出来了,皇婶婶可以吗?”
张汐音笑着抬手摸了摸段暄钰的脑袋:“可以。”
段暄钰笑得很是乖顺,稚嫩的声音软糯糯的喊一声:“皇婶婶真好。”
小孩子嘴是真的甜。
到了却寒庄,下人已经收拾好屋子,做了清甜爽口的小食。
段暄钰吃了许多,被带去休息了。
傍晚时,送段暄颉的马车才来,跟随来的宫女太监各五人,还有两个随行的太医。
温皇后对段暄颉的身体很是在意,虽不是自个儿的孩子,却盼着他的身体能好些,算是爱屋及乌。
容嫔在四月时晋升为贤妃,惠妃晋升为慧贵妃,另升三嫔为妃,分别为良妃,淑妃和德妃。
一下子,后宫嫔妃便规矩了起来。
温皇后很是得赞誉。
段暄颉虽是身体不好,下了马车还是去见张汐音和段渐离,规规矩矩的行晚辈礼。
段渐离说道:“可有不舒服的?可先去小憩一会儿,晚些时候出来一起用膳。”
段暄颉笑着点头:“是,皇叔。”
段暄颉去厢房休息,段暄钰跟着去与他说话。
却寒庄五六月的时节最是百花争艳,各色的鲜花争相斗艳很是绚丽。
永和公主和凌熙去后面的院子逛了一圈,还带回来不少桑葚和枇杷。
“皇婶婶,你看,好大的桑葚,比进贡的还甜。”永和笑道。
框里的桑葚黑紫色,有成人拇指那么大。
张汐音吃了一颗,很是甜口。
她一年四季的瓜果蔬菜,肉食点心都是自个儿的产业里送的,却寒庄便占了一大部分的水果。
张汐音说:“可以摘了泡桑葚酒。”
“好喝吗?”永和公主问,她不是能喝酒的人,母妃也不让她喝。
凌熙已经回答了:“好喝得很,晚膳就给你尝尝。”
张汐音看向张管事,张管事便笑道:“有去年酿制的桑葚酒,这时候最是好喝。”
永和公主期待了。
晚膳时桌上果然摆了一壶桑葚酒,用透明的琉璃壶盛着,紫红的颜色,入口甘甜又带着酒的辣味。
第一口不好喝,多喝几口就觉得甚好。
还未吃完晚膳永和公主就喝醉了,被下人抱回厢房去。
凌熙也喝得有些熏熏然,拉着张汐音撒娇哼哼唧唧的。
段渐离和言珩最终没忍住上去将人分开,言珩抱起凌熙回屋去了。
张汐音看得愕然,指着那边:“他们还未成婚呢。”
段渐离说:“放心吧,言公子知道分寸,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言珩果然没有做出格的事情,抱着凌熙回到房中,放着人在床上盖好被褥,便出去了。
张汐音站在屋檐下看着夜色天上的乌云滚滚而来,没想到刚来却寒庄就下雨。
这么想着,瓢泼的下雨立刻击打在瓦砾上,发出滴答的响声。
身后有披风罩了下来,段渐离搂着她的肩膀与她看雨。
“本是带你来散心赏花,真是不凑巧的就下雨了。”段渐离无奈说道。
张汐音笑着扭头看他:“下雨就下雨嘛,来这里确实也能换个心情,哪怕雨水滴答的。”
段渐离也笑:“你不觉得无聊便好。”
两人看了一会儿雨,便想到江陵那边的事情。
明年就要去就藩了,段渐离已经在开始看江陵近十年的地方报文,江陵五六月会有洪灾。
段渐离和她说:“我打算六月初去一趟江陵看看,今年的天象预示不大好,我不大放心。”
江陵那边地势不好,大江之下遇到多雨的年,洪灾是必然发生的。
张汐音想到什么,心中是担忧的,却也明白身为江陵藩地的王爷,他们必须时刻想着江陵的百姓们。
“好,我会拨一笔钱你带去,人的话……”
段渐离打断她的话,说道:“人我有,你不必操劳这些,安心养胎就是。”
“江陵其实也不远。”张汐音笑道。
两人说着话,言珩出来了。
看到言珩,张汐音和段渐离都笑了。
言珩是听到了两人的话,问道:“你们要去江陵?”
段渐离点头:“这两个月雨水多,我要去江陵一趟。”
言珩说道:“我也去。”
看出两人眼中的疑惑,言珩说道:“我外祖家就是江陵的,八月末我要成亲了,真好去一趟祭拜我母亲,她葬在江陵。”
原来如此。
第二日,雨果然更大了。
庭院里都开始积水了,水渠的流水还没有下的雨快。
张汐音和段渐离都有些忧心忡忡的。
段渐离到底是不放心,与张汐音商量着不等到六月了,即刻带亲信出发。
张汐音虽然不舍,还是开始给他收拾衣裳。
“纵使是五六月,也要多穿些,你带着有备无患,后面我会再安排人送一些衣食药物过去,若是情况不乐观,记得叫人传信给我。”
她一边收拾一边叮嘱。
段渐离就笑看着她。
张汐音回头看他深情,问道:“王爷笑什么?”
段渐离走过去把她搂进怀里,完完全全的罩着她说:“就是觉得很好,有你的感觉,真好!”
他很喜欢,很喜欢有她,有她的这个家。
觉得幸福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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