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厂长被抓捕归案后,还拒不认罪伏法,把一切关系撇清,坚定的说他没有生产有质量产品,也从来没有不当谋利。
他将厂房失火,归咎为是那些质检车间的女工们,想要销毁她们作假的证据,才不慎点燃了大火。
然而。
即便他说的冠冕堂皇,在事实面前,和一众女攻的指认下,到底是有些站不住脚的。
尤其当公安拿出了,采购员去残次品分销店铺进购残次面粉的证据。
李厂长先是震惊,然后便紧紧的闭着嘴,再也不开口说一句话。
和李厂长一样。
邢小翠被带到公安局,也被连夜进行了审讯。
因为一开始就串通过口供,邢小翠拒不承认她的罪行。
奈何其他被抓的人,总有架不住逼问松口的。
一次两次不行,那就三次四次。
当公安人员将所有违法员工的笔录,拿到邢小翠面前,她也不得不如实交代。
好在的是,程钰和那些女员工并没有被大火烧死,她们也只是谋杀未遂,不至于替她们去抵命。
邢小翠在生产车间,没捞到什么油水,用郑艳华的话说,她就是李厂长的一条走狗。
认罪以后,公安估计,她也就是坐个几年牢,不至于把命搭进去。
否则程钰那些人要是真的出了事,李厂长为了彻底摆脱自己的嫌疑,下一个背锅的人就是她。
邢小翠听了公安的劝解,当即在审讯室里放声痛哭。
然而悔之晚矣,她面临着的,将是她违背良心之后的惩罚。
……
饼干厂里发生了这么大事,没出几天就传遍了整个县城。
十里八村也都听到了消息,不过大都道听途说,李厂长联合部分工人,生产残次质量产品被抓捕,详细的内情,大家并不知道。
程钰放假在家里,被很多人询问,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程钰每次都是笑一笑,告诉大家过一段时间就能知道。
邢宴衡这几天,只要下班的第一时间,就会赶忙往家里跑。
他不是给程钰买点这个,就是买点那个,变着法儿的把她哄着、宠着。
要知道如果不是安排的详细,他又带人去的及时,程钰很有可能就遇难了。
邢宴衡每次想一想,把程钰从车间里救出来的场景,都恨不得把自己给打一顿!
他怎么就放心,让她跳进了邢小翠安排的大火坑?
邢小翠被抓的消息,全村人都已经知道了。
不过人们都只联想到,她与厂长一起做假冒伪劣食品上,谁能想到,她真正的出发点是想要害了程钰?
邢家这几天倒是很安静,安静的甚至有些诡异。
直到这一天。
周大民跑到邢老太太那儿,坚定的说要和邢小翠离婚。
邢老太太不知道怎么沟通的,最后竟然答应了。
然后周大民就单方面和邢小翠领了离婚书,因为后者现在在局子里押着,周大民这婚离的特别快。
大姑邢周丽得知消息后,立刻就赶回了娘家。
当她得知邢小翠是为了害程钰,才被公安抓捕。
这个少根筋的人竟然跑到邢宴衡家里,口口声声逼着程钰出一份谅解书。
程钰当然不会答应。
而且邢小翠是刑事犯罪,也不是她出了谅解书,就能轻判的。
邢周丽还想和程钰动手,但是这一次,任彩凤没有在旁边看着,任由程钰被她为难。
“你们到底要逼宴衡媳妇到什么程度?你们到底有没有把宴衡,有没有的把我当一家人?
这些年,你们谁逮着谁给我气受,宴衡被老大媳妇,被满洲欺负的时候,你们没有一次,真正考虑过他的感受!
小翠要害的人是他媳妇儿啊!是他要过一辈子的爱人,他做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你们竟然还想包庇!
你们邢家人到底有没有心?你们到底还是人吗?”
邢周丽一听这话,当即对她呵斥起来。
“你个扫把星还有脸说我们?我二哥他本来活得好好的,都是你这个馋嘴的妖精,要不是为了上述给你够知了,他好端端人怎么会没了?
单凭这件事儿,我们老邢家人敬你一辈子,恨你一辈子,你和你你生的这个小野种就是来我们老邢家索命的,他们锁走了我二哥的命!”
邢周丽的话宛若一记重锤,砸在任彩凤的心头。
她被气的脸色苍白,用手捂着胸口,哭得泣不成声。
“你他妈的是在放屁!”程钰站了出来,她看着面色痛苦的婆婆,决定彻底把话说清。
“妈,你不要再替爸瞒着了,你就看看邢家人的嘴脸,他们对你,对宴衡,对我,配得上我爸的一片心意吗?
爸在下面看着你们受苦,他心里肯定比谁都要难受!”
任彩凤先是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臂,再对上她坚定的目光后,最终松开手,默许了。
程钰上前了两步,一字一句,将当年的真相说出来。
“当年我爸根本就没有上述够过知了!他之所以那么说,就是不想让你们担心!
他跟我妈结婚的时候,身体就已经不好了,我妈没有嫌弃他,还跟他结婚,给他生了孩子。
邢宴衡出生不久,他就被确诊为肺癌晚期,他没日没夜的吐血是发病!你要是不信,当年的检查报告单还在抽屉里锁着,我这就拿出来给你看看!”
程钰说着,就冲回了屋里,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沓医院手填的就诊记录,以及确诊报告书。
彼时。
在听到程钰的话后,邢周丽直接就没了音。
当她亲手从程玉的手里接过报告单,看见上面的确诊报告。
她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开始痛哭。
“我的二哥呀,我可怜的二哥,你说你怎么就不告诉我们?你到底是为啥呀?”
邢周丽脾气火爆,做事不爱动脑,却也是个性情中人。
此刻她也顾不上邢小翠要坐牢了。
因为她看着哭红了眼睛的任彩凤,想想她和邢宴衡这么多年背负的误会,她想想们娘俩吃过的苦,心里悔恨交加。
“你说你个傻子,咋不早点告诉我们?你为啥不说啊你!”
邢周丽哭着问任彩凤。
任彩凤也在哭,两个人的哭声环绕在院子里。
只听,被伤了心的妇女,哽咽的解释。
“是老二不让我说,他怕老太太知道了,受不了打击,就推脱是从树上摔下,起码让她老人家,把他最后的日子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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