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宣舒觉得自己没那么矫情,但傅时廷这个人,显然是有点紧张过头了。
他打算除却钟宣舒要去上厕所之外,全程在房间陪同。
吃饭也是架了个小桌板,如果不是钟宣舒用眼神杀人,他怕是要直接喂她吃。
钟宣舒显然受不了他这战战兢兢的样子。
“医生说了,移植后照常生活就好。”
“你现在不就是在照常生活?这饭菜怎么这么淡。”傅时廷吃不来她的备孕营养餐,不过总不好搞特殊化。
钟宣舒撇嘴,觉得他少爷病,饭菜清淡对身体好,哪像他一天到晚不是烟就是酒。
得亏他皮肤基础底子好,而不是长了满脸的痘痘。
钟宣舒坐在床上,被他弄得也有点紧张,担心走路或者上厕所,那孩子那么小会不会就溜达出去了。
晚上两个人在房间看了个爱情电影,双方都对电影情节毫无兴趣,不过对于男女主人公迎来新生命的欢喜时,都陷入了沉默。
“今天别洗澡了吧,我给你拧个毛巾擦一把,然后早点睡觉?”傅时廷打破沉默。
钟宣舒回过神,“不洗澡多难受。”
她每天都要洗澡的,有时候一天还不止一次。
“忍忍。”傅时廷起来去厕所,钟宣舒抿唇,“那我想洗头,这个不洗真的不行。”
她受不了头发油腻腻的。
傅时廷看了眼她及腰长发,想了想找了凳子,又拿了个脸盆,自己蹲在地上,让钟宣舒躺在床边,底下压了一层毛巾替她洗。
“这样能行么?”钟宣舒怀疑地看着傅时廷。
“很显然,我是不会让你去洗发店的,何况这个点,酒店的洗发店人非常多。”傅时廷卷起衬衫袖口,“所以你现在要么享受我的服务,要么忍到可以洗的时候。”
钟宣舒:“……”
她两个都不想选。
不过实在是拗不过傅时廷,她还是被迫把自己的头发交给他。
男人的手掌很大,能轻而易举的托起她纤细的脖颈。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笨拙,等开始揉搓泡沫了,又感觉还不错,技术挺老道的。
尤其是给她搓洗头皮的时候,跟他有了一瞬间的对视,钟宣舒心里一跳,莫名地觉得这男人刚才那一眼,很温柔。
不是最初的淡漠和审视,也不是后来针锋相对的戏谑。
是那种男人看女人的温柔。
事实上如果钟宣舒能够早一点明白,一个男人一旦把另一个女人画圈入自己的领地,贴上自己女人的标签,那么他的行为举止也会绝对展现出这一点。
无论她承认与否,傅时廷待她,确实和一开始的时候,不一样了。
她想掩盖自己的慌张,“你以前做过这种事?”
“家里就我一个独生子,连个妹妹都没有,我能给谁干这种事?我妈她也不需要我洗头。”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洗的还不错?挺满意的。”
钟宣舒听他语气里的得意,冷哼了一下,“也就一般般吧。”
傅时廷得意道:“简单的操作罢了,以后有需要可以直接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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