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男人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突然躬下腰,剧烈的咳嗽让他身子都在打摆。
这些年他渐渐衰弱,女人赶紧为他顺气,皱眉道:“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
男人嘴角还有一抹淡淡的血痕,他咽了回去,摇了摇头,“没什么好说的。”
连虞笙那小丫头都长大了,时光真的太匆匆。
“如果你告诉她真相……”
“我不配上虞阙。配不上了。”沈毅咳了咳,让女人把手放下,“总是让你来照顾我,下次别来了。”
“咱们多年朋友,你说这些干什么。”女人叹了口气,起身帮他收拾东西。
“你之前叫我帮你卖的房子有消息了,你家里也没个人,把房子卖了你住哪。”
“也许,会到处走走看看吧。”沈毅看着窗外,淡淡道。
女人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知道劝说也无用了。
也许那年不去港城,或许也不用落得如今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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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随便停在路边,两侧林荫路上,还有知了聒噪的声音,虞笙收拾好心情,宋嘉佑给她买了杯奶茶,“回家,还是继续散散心。”
虞笙想了想,“你不问我他是谁?”
宋嘉佑把音乐关闭,将吸管插进奶茶里,递给她后捏了捏她的手指,“想说就说,不想说我陪你发发呆。”
其实宋嘉佑有点猜测。
虞家毕竟是他第二个家,那时候刚订婚,就有几个人在他耳边把虞家的八卦送他这了。
什么虞笙的哥哥曾经在国外坐过牢,好像犯了什么事,什么虞笙家的兄弟姐妹消失的蹊跷,虞阙好手段,不是善茬,说他以后有好果子吃。
重点是,虞阙嫁人前,有男人,是突然闪婚的,莫名其妙订婚消息就出来了,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关于虞阙之前的那个男人,众说纷纭。
有说是以前大学同学的,也有说商场里认识的伙伴,或者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的公子哥。
但宋嘉佑感觉,是病房里那个男人。
因为虞笙在遇到关于虞阙的一切时,才会方寸大乱。
刚才在医院那种地方,电梯门打开,那么多人出来,她都没来得及收拾情绪。
宋嘉佑自问连自己都没能让虞笙失控的能力。
“虞笙,我是你的丈夫,虽然也许不能做到你期待的那样,但如果你想说,我肯定会在这,听你把话说完,你不想说,就等什么时候想说的时候说也行。”
虞笙捏着奶茶,“他是我家以前的保镖,来的时候,我只知道他们叫他阿七。”
“家里那时候是最乱的时候,哥哥在国外被抓,姐姐一个人从国外中断学业回来,家里叔伯每天都在吵架,我被关在楼上不准下来。”
“家里的公司濒临破产,我爸妈没有留下遗嘱,这就是最大的问题,细节我记不清楚了,我只知道阿七刚来的时候,姐姐并不信任他。”
“姐姐身边跟着的是爸爸留给我们的保镖,我们都叫他卓叔。”
虞笙的声音很轻,宋嘉佑听得很认真,仿佛也跟她一样,被关在二楼,总是透过窗户,看着虞笙的车进进出出,匆忙地回来。
“有一天起,卓叔不见了,我下楼吃饭的时候,看到了浑身是血的阿七把姐姐抱了回来,大雨把他们浇地湿透,我吓得晚上做了噩梦,后来才知道,那血全是阿七的,姐姐只是昏了过去,卓叔背叛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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