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礼东冷笑,“你装傻充愣也好,如果这样能心安理得地继续站在道德制高点,往后也能继续用贱人的标准要求自己,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
“你!”沈津则被谢礼东怼地哑口无言,甚至有些恼羞成怒想动手。
然而他怎么可能是谢礼东的对手,刚想出手,就被男人一个冷漠讥诮的眼神给逼回去了。
“你要是真敢往我脸上招呼,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谢礼东说完,沈津则怒目而视,“你说够了没有?”
“不是你先跟唐僧一样说教的么,其实我也好奇,你一个脚踏两条船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东西,怎么有脸到她跟前说她的不是的?”
“难道这么多年的书没给你脑子里的水过滤一下,知道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么?我要是你夹着尾巴做人就算了,还能理直气壮堂而皇之的教训受害者,你跟盛晚意能一块,确实很般配。”
沈津则深呼吸一口气,“我跟你话不投机。”
他说着要走。
男人散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准再出现在她面前。”
沈津则脚步一顿,冷笑道:“难道你就配?盛老爷子怎么会选你。”
“他不选我,难道选你这个舍弃了他孙女的男人?”
谢礼东淡漠地眼神落在他身上,“我要是想让你滚出H市,也不过是我一句话而已。”
“所以你就这么对付了盛伯父跟晚意?”
“没人拿抢逼他们做选择,首先你得知道,别人放了鱼饵,自己不上钩,人家是钓不着的。”谢礼东轻蔑地扫过他,径自朝着盛晚棠走去。
他相信沈津则自己知道怎么做。
这男人优柔寡断,似有情义其实最凉薄。
那些高利贷的一旦找到盛赟的下落,追到他单位里去。
他保不齐跑得比谁都快。
他压根都不用去插手他跟盛赟,早晚得崩。
回到座位,盛晚棠双手抱胸,一副等着他兴师问罪的样子。
谢礼东才把自己知道的说了。
“后面的发展我也是没想到……那白珍竟然真舍得下跑了。”
盛晚棠吃着花生米,“不跑她还要留下来继续当酒小姐养盛赟不成?”
谢礼东看她的脸色,给她夹菜,“没生气吧。”
盛晚棠挑眉,颇为暧昧道:“今晚你伺候好的话,就不生气咯。”
其实也不是全然不生气。
至少她完全不知情,但这种感觉挺新奇的。
她特别喜欢他这样在背后替她出气,这让她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坏,谢礼东比她还坏。
蔫坏。
但这是她的男人。
她的男人正给她出头呢,她跟前有人了。
这种感觉新奇又甜蜜,就像是突然咬破了水果糖,浓郁的甜和酸一并在口腔中迸开,咀嚼后就算把糖咬碎吞咽,口腔中还留着那股子味道。
谢礼东其实并不像他想的那么坦然,直到听她说完,才微微松了口气。
过了老爷子这关,再过了她这关,他接下去只欠求婚了。
当然不会在这。
他得好好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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