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栩栩有些尴尬,“我就是来看看,你晚上伤口会不会痒痒。”
陆星辞还不至于这点都熬不住,不过他当然不会说没事。
“嗯,痒得睡不着。”
宋栩栩可心疼了,“我就说,伤口复原的时候最难受了。”
她坐到他床边,看他脸上那一道道的,还好都不深,“你这得养三个月呢,要忌口知道么。”
陆星辞就没见过宋栩栩对自己这么温柔过,心都快化了。
“你怎么不说话呀。”宋栩栩见他呆呆地,问了一句。
陆星辞还是笑,“我觉得你这样跟我说话,跟做梦一样。”
宋栩栩觉得他这样挺傻的,哪有以前那权势在握公子哥的模样。
“我给你看看伤口?”
她也确实想知道伤得怎么样了。
陆星辞有点别扭,“算了,别看了。”
宋栩栩不错眼盯着他,陆星辞无奈妥协,“真的不好看。”
宋栩栩小心翼翼去解他病号服的扣子,刚打开上衣,就看到了划伤,最长的一道也有巴掌的长度了。
那些碎玻璃卡在肉的缝隙里,光挑出来估计就得费好长的功夫。
听说手术做了好久。
宋栩栩眼圈一热,眨了眨,视线就有点模糊了。
陆星辞就着小夜灯看她,看她眼里湿漉漉地,轻声道:“我不疼,你可别哭啊。”
“你当时干嘛那么傻呀,你就不怕那玻璃扎到要紧的地方么?”
还好没伤及五脏六腑,要不然他还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
陆星辞眉眼温和,“男人受点伤有什么的,这些要是划你身上,我还不如别活了。”
“到时候要是留了疤,回头我去纹个大的纹身,就看不出来了。”
他倒是挺会安慰人,宋栩栩把眼泪强行忍回去,拿棉签小心翼翼给他抹药,她的唇就贴在他肌肤附近,轻轻一吹,浑身颤栗。
陆小二很不争气的悄悄起来了。
陆星辞喉结滚了滚,视线挪开,不敢看她。
他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己还有这么纯情的时候。
宋栩栩涂着涂着,也发现两个人这姿势,有点不大对劲。
陆星辞连看都不敢看她,她涂到腹部,也觉得尴尬。
刚准备让他侧躺,给他后背涂一涂,就看到床单的小帐篷。
“……”
宋栩栩有点一言难尽。
陆星辞见她不动了,顺着视线往下,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它是它,我是我。”
“我发誓,我没有邪念。”
宋栩栩:“……”
你可闭嘴吧!
她尽量不去看,扭过头清了清嗓子道:“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陆星辞想了想,“想洗头。”
“那不行,现在洗不了。”
他快崩溃了,感觉自己身上都能闻到味了。
又怕宋栩栩就这么走了。
开始没话找话,“陆大黄呢,傅寒州有没有安排人把它给我接回来,我不在它肯定没饭吃了。”
那可不么,每天一根大骨棒,养的那狗都不知道饿肚子是什么滋味了。
“我也忘了问了,明天去问问。”
陆星辞突然觉得不对劲,“你怎么过来了,南枝呢?”
宋栩栩耸肩,“被傅总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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