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瞪眼,“你这叫喜欢?”
可惜她眼睛已经哭肿了,红红一圈,看着男人心疼。
傅寒州摩挲着她的脖颈,替她缓和情绪,“男人在这个年纪,本来就是靠欺负女孩子,引起对方的注意,要是不认识,更是会故意漠视,以免让人看出端倪。”
“难道你敢说,经过学校走廊的时候,没有男生故意做出投篮的姿势?打球的时候不会在女生经过的时候故意耍帅?这不过都是情窦初开时,面对异性本能的反应。”
南枝哪知道小男孩别扭的心思,她只知道,傅寒州藏的够深。
可是她原先的生气和气恼过后,又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蜜。
自己爱的男人,爱了自己那么多年,她真的难以相信,又……又有隐秘的雀跃。
“不行,我要你从头讲起,再骗我一下,我都不理你。”
她既然知道了,就要知道全部。
傅寒州的这些话,就像日记一样,看到画,记忆也随之而来。
那段晦涩时光里的,唯一令他值得怀念的部分,都与她有关。
南枝在他的描述里,知道了他每次补习后,在楼梯口徘徊,故意穿鞋慢半拍,等一个巧遇。
只可惜开门关门,无论他放慢了多少次动作,她都没下来过。
唯一一次大雨,他病了,发高烧也不肯去医院,不想错过补习。
上电梯的时候,她恰好下来倒垃圾。
南枝听得跟着紧张,“那我没注意到你么?”
傅寒州看着她,摇了摇头,“我站在电梯口,你与我擦肩而过。”
南枝觉得好神奇,听着他说这些自己完全没有记忆,却又息息相关的部分,就像是陪着傅寒州,回顾了少女时光。
“年少时的心动,总是有些模糊了概念。”
“直到……”
南枝好奇,“知道什么。”
傅寒州凝望着她,“直到那天,我经过厨房喝水,看到了你的内衣。”
南枝一愣,纵然跟这个男人已经同床共枕无数次,被他说起来,还是有些尴尬。
“我梦到你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很清明。
这件事,对于少年的傅寒州而言,也是难以启齿的。
大清早从荒唐中醒来,掀开被子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羞耻感。
他大清早起来洗衣服,洗被单,那天补习也请了假。
可从一开始的无意间梦到,到后面的恨不得她夜夜入梦,早已经不受控制。
“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不想你。”
“你对我,是欲望的化身。”
“是我割舍万千,无法拒绝的源头。”
所以那些画里,会有隐晦的肢体接触。
她会像轻云,会像柔软的风,不留痕迹的拂过他的身体。
他会在夏日蝉鸣的树下,看着她回家的路。
会在寒冬看着她带着手套去琴房报道。
站在外面一听就是一下午,直到肩头落满了雪。
他从夏日初见,到隔年夏日离开。
不曾在她生活中留下一点痕迹。
亦错过了她的苦难与成长。
琴房里不再有他日思夜想的少女,她的足尖也不再舞动。
取而代之的,是跨越了十年时光走到自己面前的南枝。
纵然如此,他的目光依旧为她停留,他的心里,也一直渴望。
因为爱是吸引,爱的魔怔,爱是明知深渊却依旧不可自拔的奋力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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