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觉得莫名其妙。
人在酒店住,锅从天上来?
喻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幽幽传来,“没事的北煜,我只是小问题,你别找温念麻烦,本来昨晚因为我闹得你们夫妻不愉快,我就已经够内疚了。”
霍北煜声音淡漠,“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该为自己做的错事承担责任。”
温念笑了。
原来人在被气到的时候,真的会笑。
“给你半小时,打车到医院来。”
“人在国外,来不了。”温念拒绝。
隔着听筒,霍北煜话里的薄凉也很清晰的传进她耳中,“编借口也要编个像样的,怎么,等着我去浮日酒店亲自接你?”
温念震惊,“你查我的位置?”
霍北煜语气幽幽,“查?这不是你特意递到我面前来的小把戏吗?”
哦,温念想起来了。
结婚这几年,霍北煜总是晚上出去应酬,少不了会喝很多酒,她担心霍北煜会出事,便在两人的手机里植入了定位系统,方便随时查看对方的位置。
不过当时安装时,霍北煜满脸厌恶,是她搬出了爷爷,霍北煜才不甘愿地同意的。
没想到有一天霍北煜真的会用,不过却是为了给喻甜出头才用。
“北煜,温念现在应该很自责,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不怪她的。”电话那头,再次传来喻甜的茶言茶语。
温念扯了扯嘴角,应声开口,“我现在过来。”
也好。
反正都要离婚了,喻甜泼的脏水,她凭什么忍?
……
温念抵达医院,喻甜一脸幸福地躺在病床上,床边是正在为她削苹果的霍北煜。
男人身上穿的还是昨晚的衬衫西裤,已经皱巴巴的,全靠那张俊朗的脸撑着。
是昨晚在这里守了喻甜一整晚吗?
温念眼睛有点涩,下意识垂落纤长的羽睫,视线正好落在霍北煜的手上。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着水果刀,手里的苹果坑坑洼洼,几乎就剩一个核了。
换做平时,都是温念削好了苹果,切成小块,甚至还摆成精致的果盘送到霍北煜的手边,他哪里干过这些?
可现在,霍北煜为了喻甜,在努力和这个苹果较劲。
尽管来的路上做了十足的心理建设,见到这一幕时,温念还是觉得心口刺痛。
她平移开视线,目光落在喻甜身上,“听说,你因为我生病了?”
喻甜虚弱地摆手,“没事的温念,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伤害我的,或许你是不知道我奶制品过敏,所以送来的早餐里才会有牛奶。”
“我故不故意尚未可知,但你栽赃陷害的嘴脸,真的很蠢。”温念开口。
喻甜眼眶泛红,“我没有栽赃陷害,温念,你误会我了。”
温念不看他,眼神古井无波,平平淡淡地清晰吐字,“误会?喻小姐,你明知道自己奶制品过敏,还去喝牛奶,如果你这条命活腻了,大可以签个器官捐赠,这样作死了起码能帮几个人,给下辈子积点德。”
喻甜眼泪打转,“我想着那是你送的,或许只是燕麦奶,所以就没防备。”
说着,她还翻出那个牛奶盒子,“上面也没有标识,所以我才认错的。”
温念接过那个牛奶盒子,仔细地打量,关于标签的部分,的确已经被撕得干净。
“你的确没脑子,但也不是完全没脑子。”温念开口,“只可惜你打错了算盘,喻小姐,我没给你送过早餐,你想泼我脏水,怕是不能如愿了。”
闻言,霍北煜气场瞬间低了几度,连着俊朗的脸色一起,变得凉沁逼人,目光徐徐落在了喻甜身上。
喻甜抬手擦眼泪,委屈到了极点,“我真的没泼过脏水,那份早餐就是你送来的啊,我有证人的。”
证人?
温念想问是谁。
还没开口,门外已经快步走进来一个人,冲到她面前,扬手就是响亮的一耳光。
“温念,你怎么能对喻甜做这种事情,实在太让妈妈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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