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欧阳静姝和欧阳伊躺在床上。
“小伊,你觉得我爸爸妈妈说的有道理吗?我是不是应该存钱?”欧阳静姝纳闷地开口道。
欧阳伊回想自己最近八年的生活,有叔叔婶婶的照拂她的日子很轻松,再想想十岁之前的生活,“在我看来是的,父母的是父母的,自己的是自己的。不管怎么样,自己手里一定要有钱,有钱才会有底气。
“你看看我爸妈整整十八年,我几乎从不曾在他们手里拿到过一分钱。所以,我要存钱,今后给自己买房。
“再者,你现在收入是挺好的,多存点钱,万一想提前退休随时能退休,跟叔叔婶婶一样四十多岁退休。”
欧阳静姝噗嗤笑出声,“有道理,我爸妈最近一个月都在接洽合适的买主,真不敢相信他们会提前退休。”
“叔叔婶婶,他们的生意赚钱,但同样辛苦,几乎没有任何娱乐时间,每天凌晨三点起床。不像我爸妈靠爷爷的退休生活,屁事也不想,两个人加起来三百多斤跟猪似的。”
好久没听到欧阳海和杨娇的名字,欧阳静姝一时愣了神,“最近他们还找你要钱吗?”
“当然会要,但是我不会给,他们还恐吓我,要去告我不给养老钱。拜托,我一个还在上学的学生哪有钱支付他们的养老钱,况且,他们有正式工作,没到退休我不需要支付任何钱,反倒是他们应该跟我支付抚养费。”欧阳伊一股脑将压在心里的话全盘托出。
欧阳静姝这才知道,原来在她备战高考的时间,发生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太无耻,简直没法用言语来形容。
真不敢相信,欧阳海和她爸还有她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大约好基因全被两个小的吸收了。
直至周六中午,欧阳静姝过上每逢饭点当吉祥物的生活,红包收得很多,作为吉祥物的出场费同样不少。
一家人还有欧阳伊坐在酒店包间,等着那浩和那涵两家人,超过约定的时间十几分钟,也不知道是不是迷路了。
那慧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得知弟弟妹妹他们马上到,“静姝,你带着小伊下楼迎迎你舅舅和小姨他们。”
“哦,”欧阳静姝拉着欧阳伊屁颠屁颠下楼。
正午刺眼的阳光照射进酒店大堂,不用出去也知道外面很热。
一辆挂着魔A的大众轿车出现在酒店门口,车牌号码欧阳静姝很熟悉是小姨的生日。
她连忙跑过去拉开车门,亲亲热热地说,“小姨、小姨夫、舅舅、舅妈、小戈,你们可算来了,等的我花都快谢了。”
欧阳伊跟着欧阳静姝叫法叫那浩他们,几个人寒暄几句,那浩和姜宁绕道后备箱取礼物。
“哎哟,可想死我的大宝贝了。”那涵夸张地亲着侄女,“给小姨看看,瘦了没?”
欧阳静姝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期待地看着小姨,“瘦了没?”
此时,那涵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侄女身上从小肉感十足,好在骨架小不显胖,长得可可爱爱的。侄女自己喜欢瘦瘦的身材,很期待别人说她瘦。
现在的问题是侄女一点也没瘦,反倒比之前圆润一点点,她尴尬地笑笑,“瘦了一点点。你爸爸妈妈来了没有?”
欧阳静姝嘟着嘴,小姨又在转移话题,看来又胖一点点。
外面太炎热没多聊,大家径直上楼。
“姐姐,妈妈说等你填完志愿,我们俩去爷爷奶奶家玩。我还没去过,听爸爸说可好玩了。”
十四岁的那戈外表已经是小大人模样,玩心丝毫不减。
作为过来人,欧阳静姝不得不提点表弟几句,“你记得提前把作业做完,别到时候赶作业。”
那戈偷笑,“姐,我又不是你,暑假最后几天赶作业。”
气得欧阳静姝想要打他,两人在酒店走廊追追赶赶。
砰!
欧阳静姝自知撞到别人,连连弯腰道歉,“姐姐,对不起,不小心撞到你。”
“你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女人恶狠狠盯着欧阳静姝,面容看似稚嫩,身材恰到好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联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心里更加来气,用力推了一把。
毫无防备的欧阳静姝差点被推倒,多亏赶上来的那涵扶住才没摔倒。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侄女是撞到你,她已经道歉,你觉得身体受伤,咱们可以去医院检查,没必要动手动脚吧?”那涵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以及她身后的男人,“穿得人模人样,做事真差。”
“你……”女人愤愤指着那涵,刚想说什么被身后的男人拉进包厢锁好门。
弄得欧阳静姝和那涵一头雾水,她们还准备好好理论一番结果没了对头,好生奇怪。
“没事吧?”唐弥看了看外甥女,除了头发有点乱没其他问题,她对那浩说,“刚刚这间包间里的男人很面善,似乎见到过。”
那浩自然清楚,说起来里面的男人,和他还是死对头,以前在沪市没少给他使绊子,里面一男一女的关系不言而喻,送上门的把柄不用白不用。
“先去吃饭吧,”那浩没多言,对儿子和侄女说,“你们两个人别在走廊打打闹闹,来来往往上菜的服务员多,被烫倒就不好。”
自认做错事的欧阳静姝和那戈,在前往包间的路上,安安静静用眼神厮杀。
包间里的那慧,在弟弟妹妹下车时,便让服务员上菜,地地道道的东北菜,除了盐放得少一点,别的没有一点区别。
妹妹和女儿说话声由远及近传来,她和欧阳海豪起身拉开门。
“姐、姐夫,等很久了吧?”那涵抱了抱亲姐,“锅包肉,可想死我了。”
“姐、姐夫。”
“小姑、小姑父。”
“赶紧坐下吃饭,特意选了家东北菜馆,这家店相当正宗。”那慧和欧阳豪赶紧招呼大家坐下,“口味比咱们老家淡点。”
“挺好的,说起来现在让我回老家吃饭,我估计也接受不了。”那浩笑道。
那涵跟着说:“我也一样,以前在老家没觉得咸,来沪市吃着淡出鸟的饭菜,才觉得是真的咸。”
“这些年我们都太忙,好多年没回老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看看,”那慧感叹道。
一道道熟悉的菜色摆上桌,他们的记忆回到十来岁,以前家里穷,这些菜几乎都是他们曾经想吃而不敢点菜。
他们工作忙,十几年几乎没回去,每年都是父母前往沪市和他们团聚。
“你和我姐夫马上退休,还有机会回去过年,我和浩子少得可怜的假期,平时回去还可以,过年想都不要想,除非老家市里建机场。”那涵咽下嘴里的锅包肉吐槽道。
是她们不想回去吗?过年还要值班,谁懂啊!来回全耗在往返火车上,一南一北,坐火车三十几个小时。
“好吃,小姑,这里的菜比沪市的东北菜还要好吃。”那戈拿着酱大骨说道,“大块吃肉,太爽了。”
上次见面还是过年,一家人边吃边聊,相聚的时间太短,饭后又到离别时候,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那涵坐在车里摇下车窗,红着眼眶说道:“姐,你们赶紧处理生意,等静姝收到通知书,你们赶快来沪市。”
“知道了,以后天天见到我,说不定你就烦了,”那慧转头对妹夫姜宁说,“路上开慢点。”
那浩想想说:“姐,有什么处理不了的问题,打电话给我。”
他不确定饭前碰到的那个人,会不会给姐姐和姐夫使绊子,攻击家人是再正常不过的手段。
“好。”
欧阳静姝他们站在原地目送汽车渐行渐远,才返回坐上自家车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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