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了。”
楚狸会意,随手把香包挂在腰带上。
此时,拓跋明月进来了:“夜离哥哥,早饭做好了。”
楚狸昨夜就看见她了,不过因为受伤的原因,当时没注意看,现在才发现这个女子如骄阳明媚,干净飒爽,漂亮极了。
“我叫拓跋明月,是南蛮的长公主,你唤我明月便好。”
她没有架子。
楚狸:“小楚。”
“我知道你是谁。”拓跋明月说完,便出去了。
她是大楚的新帝,亦是夜离哥哥喜欢的人。
她知道。
昨夜,夜离哥哥守了她彻夜,还亲手缝了一个香包,一个大男人,针线都不会拿,戳得食指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洞眼,却说是下人缝制的。
很快,下面的人送来饭菜,也送来了一道意料之外的消息:
“殿下,大楚摄政王抵达南疆了!”
楚狸猛地抬起头。
楚棣迟来了!
“小九很高兴?”楚夜离看过来。
“没有。”
只是身在异乡,如果能看见大楚的人,还是自己的皇叔,她觉得多了几分安全感。
仅此而已。
“饭菜放下,暂且不必操心,卫将军自有应对之策。”
“是。”
下面的人退下了。
楚夜离端着饭菜,摆在小榻旁的矮桌上,挖了一勺,递到她的嘴边,“啊。”
“我自己来。”
“你不是嫌脑袋沉吗?我喂你。”
“也好。”
楚狸心情好了很多,也没忸怩,一口嚼嚼嚼,一边问道:“你说,摄政王来了,南蛮和大楚谁能打赢?”
楚夜离泡了几勺肉沫汤,搅拌均匀。
“小九希望谁赢?”
“自然是大楚。”
“大楚若是赢了,你可有想过,我该怎么办?”
楚狸道:“大楚胜了,你过往所做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希望你能打开心结,好好的生活。”
楚夜离轻声一笑,那笑声里分不清是什么情绪:
“全族的性命,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楚狸抿唇:
“你知道吗?在今年之前,我还一直天真的认为人活在世上,只要不谋权、不争抢,就能将自己置身事外,活的无忧无虑。”
现实告诉她,她太单纯了。
“经历了今年的诸多种种,我才明白一个道理,没有人的人生会一帆风顺,每个人有得意时,也有失意时,这个世界上,必须要有人受委屈!”
摄政王位极人臣,他都不能做到随心所欲。
楚皇掌一国之权,又是什么下场?
“逝者已矣,楚皇瘫痪,也算是为颠覆前朝的罪孽在偿还,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开心的活着,五哥。”
楚狸吃了口饭。
“可我若赢了,我们便能一起好好的活着,不好吗?”
楚夜离轻抚她嘴角的米粒,道:
“待一切尘埃落定,我将许你所能给的一切。”
“你喜欢玩,我便带你去许多许多地方,春天,我们去青城山看杏花雨;夏天,我们去苏州避暑泛舟;秋天,我为你摘桂花、酿作酒;冬天,我们一起去北城赏雪。”
他眼中有希冀的目光,渴望那时的画面。
他要把天底下最美好的东西,全部送给她。
年少相遇,从她闯入他眼底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在谋划这一日了。
可这些东西,并不是楚狸想要的。
“我……脚有些疼。”楚狸将话题拉到现实。
“怎么了?”
楚夜离果然上心,“来人,叫军医过来!”
很快,军医赶来。
一阵检查,没发现问题。
楚夜离骂他无用。
军营委屈,又一阵检查,还是没发现问题,又挨了一顿骂。
他实在冤枉。
立即叫来两个同僚,一起商讨,楚夜离担心楚狸,边催边骂,楚狸则抽到了空子,在那边翻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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