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实在太像了。
可他不敢问。
谢小姐是否就是九皇子?
每次看见她时,好奇的种子便在心底生根发芽,茁壮成长,慢慢一发不可收拾。
九皇子顽皮,跳脱,机灵,不爱学习,贪玩。
可这位谢小姐为人稳重,心思活络,聪睿玲珑,还有武在身,与九皇子有许多不同之处。
可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相似的两个人?
正想着,便看见皇上与谢小姐走了过来,姜太傅立忙低下头,站在一旁伺候,看着二人的衣摆从眼前走过时,实在憋不住了,几个字脱口而出:
“天王盖地虎!”
“太傅一米五!”
楚狸回头。
姜太傅两颗眼珠子瞪得极大:“你!”
是九皇子!
就是九皇子!
楚狸摸着鼻尖,沉笑一声,没有多言,与楚傲天往后宫去了,独留姜太傅震惊的站在原地,足足缓了半刻钟。
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欣慰。
活着就好。
平安就好。
后宫。
自打楚傲天登基以来,便逢战事不断,故而登基大典一直推延,楚皇的嫔妃也原封不动的安置在原来的宫中,只等战争结束,尘埃落定,再慢慢处理。
楚皇瘫了,新皇又未曾纳妃,嫔妃们不用再争宠,一时,后宫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和谐。
打牌。
晒太阳。
聊八卦。
以欣妃为圆心,以温妃为半径,画一个圆,嫔妃们围绕着二人转。
楚狸与楚傲天过来时,合欢宫内正热闹时,八九个宫嫔,还有宫女,红红绿绿的一大群人在玩牌,旁边摆放着一张轮椅,上面坐着瘫痪的楚皇。
他的身体一直没有好转,除了眼珠子可以转动,其他哪里都动不了。
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看着自己年轻漂亮、活泼美丽妃子们谈笑、跳舞、追逐打闹,摸不着,只能干瞪眼。
看见楚狸时,他情绪过激,嘴里口水直冒:
“呃……呃……”
“哟。”温妃赶紧回头,“陛下是不是渴了?你们两个愣着作甚?还不快给陛下喂水?”
“是。”
两名宫女上前。
“呃!!”
楚皇一双眼睛快要瞪出眼眶了,死死的瞪着楚狸,全身绷紧了,拿出吃奶的劲儿也动不了。
是她!
是她给他下药,将他害成如今模样。
这个竖子!
“陛下这是怎么了?”欣妃担忧,“莫不是想出恭?”
温妃叹道:“口不能言,体不能动,实在太可怜了,我们又猜不透陛下的心思,昨天,御书房做了麻辣鱼片,陛下的嘴真真是辣红了,也不吭一声。”
欣妃捏帕子:“一生要强的陛下。”
“谁说不是?”
“罢了,能推他出来晒晒太阳,已经很好了,我们继续玩牌吧。”
“来,来,上一把的银子给一下。”
没人再打理楚皇,楚皇气坏了,直歪嘴:“呃!呃!”
大胆!
他要杀了楚狸!
他要休了这群女人!
扶他起来,他要炸了整个王宫!
-
南疆。
带了两天的小孩,秦牧羽头大了,原本要突袭夺回南疆的军事计划,不得不推迟。
无论男女,谁带孩子谁迷糊。
“哥哥,我们早上吃什么?”
“哥哥,你的这匹马真漂亮!”
“哥哥,你为什么不理我?”
“哥哥……”
咯咯咯咯,一天到晚是要下蛋吗?
秦牧羽沉眸看着喋喋不休的拓跋墨,寻思着殷王也没这样,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小话痨。
聂桑倒是挺喜欢他,跟他一起玩。
秦牧雪却是沉声思忖着:
“殷王怎么还不来接他儿子?此事该不会有诈吧?”
比如,利用这个表面人畜无害的孩子,让其蛰伏在他们的军营里,探听重要军务。
虽然大战当前,可他们不可能残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
陆云初凝声:
“殷王对此子如此不重视,难不成……不是他亲生的?”
秦牧雪看向秦牧羽:“哥,是亲生的吗?”
秦牧羽真觉得好笑:
“你问我,我问谁?”
搞笑。
竟然问他。
他可没有耐心给殷王养儿子。
“我已经派了五拨人去送消息了,今晚之前,再不来接就杀了。”
“哥哥,你要杀谁呀?”
话音刚落,衣角一沉,便见小家伙捏着他的衣角,抬起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正好奇的望着他。
他微默:“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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