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叶长平的苦心没有白费,陆风舞马上就发现了叶长平逼迫大军反向退兵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走之前搜刮一拨,否则萧云率领的军队,就不是搜刮一个郡城,而是三个一起搜刮了。
想透了这一层,陆风舞立刻向林羽解释了内情。
林羽傻乎乎地问:“你是说,那家伙故意挡着不让我们走,就是让我们劫掠一番?”
“没错,本次出兵本就遭受了诸多反对,何况这次将大乾三郡兵力全数绞杀,双方不死不休,若不带些什么回去论功行赏,只怕朝堂不安。”
“原来如此!”
林羽大彻大悟,立刻分兵两支,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劫掠剩下两座郡城,然后另安排一直军马去守卫退路,抢完马上绕道撤回梦临城。
果不其然,两郡兵力空虚,林羽的队伍劫掠不费吹灰之力,搜刮许多金银财宝和钱粮,林羽笑得嘴都歪了,她的内帑终于得到了补充。
不过她也没笑太久,陆风舞得到消息,大乾驻扎南部关隘的守将出兵,一共三万兵力,正在全速赶来!
林羽听到消息一时六神无主,赶紧让人渡河。
但因为物资太多,几百辆车物资浩浩荡荡,一时间也拉不完。
眼看时间不够,陆风舞要亲自去阻击,前方又传来消息,那伪装成大梁的军队,在山坳打了北兵援军一个埋伏,北军暂时过不来。
“快快快!”
林羽抓紧时间催促行军,一天后大军终于平安渡过漳水,然后焚烧桥梁,安排一军驻扎南岸严防死守。
很快北方援兵赶到,浩浩荡荡的两三万人。
对方将领骑着高头大马,立在河岸怒道:“大梁女帝!你竟敢兴兵返境,找死不成!”
林羽高声回答:“告诉萧云机,朕在梦临城等着她。”
“小小番邦,屡犯天威,小心灭国!”
“休要废话,萧云机若御驾亲征,朕定亲手提三尺剑,斩下她的头颅。”
隔着漳水,林羽毫无顾忌,甚至差点问候萧云机全家。
最终因为漳水湍急,无有船只,人马不可强渡,北兵只能含恨收兵。
临走前那将领扬言要将大梁杀个片甲不留。
陆风舞苦涩道:“陛下,此行太凶险了,幸亏大将军有先见之明,料定南部关隘会有援军,帮我们埋伏一手争取了时间,否则我们怕是回不到梦临城了。”
“感谢他做什么?那混蛋害朕如此狼狈,朕早晚得收拾他!”
林羽一想到叶长平独断漳桥的画面,她就来气。
陆风舞哑口无言,心头腹诽,“收拾大将军,您怎么收拾?自己别被收拾了才好。”
当然,这些话陆风舞是不会说出来了,也知道自家陛下就是个口嗨王者,遇到叶长平就怂的跟小白兔似的。
就这样,大梁军队浩浩荡荡的折返梦临城,并留下一些军力驻扎巡视,严防北军搭桥修路。
另一边郴州城中。
叶长平回到府邸,很快萧云等人就来复命,此番双方联手杀敌一万两千,俘虏三千,另从东山郡劫掠粮食三十万石,钱三十七万,军械马屁数千,此外还有一些古玩字画和布匹。
“可有冒犯百姓?”叶长平询问道。
“自与百姓秋毫无犯。我等劫掠物资后,就安排百姓押送回了郴州,然后连夜赶往南部设伏,果然如您所料,只是这一战我军损伤一千余……”
萧云提起死了这么多弟兄就心痛,毕竟目前郴州北郡的军力只有数千。
叶长平道:“好好安抚,不可缺少任何人的抚恤,另外你找上周奎,让他带兵去南郡接管府衙,从此以后,北郡尽归我手。”
萧云几人面面相觑。
好家伙!
大将军这个连环套太损了。
女帝亲征可是带走了南郡的所有兵力,然后女帝回来还被挡了回去,如此一来现在的南郡就剩下了一些老弱病残,周奎可以兵不血刃地接管南郡权柄,也不会造成恐慌。
甚至百姓们都没察觉,权利的度让就完成了
周奎听到消息好半天才回过未来,连拍大腿说了三声好。
一般权利的过度都伴随着流血,这下女帝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谁能想到叶长平压根不让她从郴州退兵,这下她带走的兵力也回不到南郡了。
果然,南郡的那位大人看到周奎带兵前来,就知道完蛋了。
他哭得一把鼻涕泪两行,当场交割权柄,然后被周奎派人赶出了郴州,屁滚尿流的回梦临城找林羽复命去了。
老白摇晃着酒葫芦对叶长平吐槽:“你对你那小媳妇也够狠的,直接并不血刃拿下她的地盘,你不怕她骂你啊?”
“骂就骂,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骂我。”
叶长平还真不怕林羽报复,她敢率军前来,叶长平就敢抓住她,当着她军团的面打她屁股。
以此同时,梦临城这边有了大量钱粮物资入账,加上林羽大力犒赏三军和发放抚恤,朝廷官员都拿到了好处,所以他们虽然知道跟大乾不死不休了,但却没有人再说什么。
下了朝,林羽在御书房叉着小蛮腰哈哈大笑,“朕好久都没有这么痛快了!”
怪不得那些官员一直跟她唱反调,合着是没有吃到太多好处,如今都拿到了利益,一个个乐呵呵的,也不反对她了。
陆风舞叹息说:“论起治国,属下远不如大将军。”
“国师不必跟那个自大狂相比,他就就不是个人!”
林羽提起叶长平就牙疼,突然陆风舞娇躯一颤大叫不好。
林羽茫然道:“怎么了?”
陆风舞哀怨道:“我们被算计了。”
话音未落,外面有侍者匆匆赶来,“陛下,郴州南郡知府回来了。”
“什么!”
林羽终于回过味来,身躯一晃险些摔倒:“叶长平!我恨你!”
是啊,她才想起来,她把郴州南郡的兵力都抽走了,现在的南郡就是个空壳子,几乎是一个脱光的美人躺在叶长平眼皮底下,叶长平会不吃?
很快,南郡知府到来,他灰头土脸地进门,扑倒在地便痛哭流涕,“陛下,臣丢了南郡,请陛下治罪啊,呜呜呜。”
林羽看着像个乞丐的知府,有些茫然,“你,你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
“陛下,臣委屈啊,那周奎蛮不讲理,控制府衙后就把臣扔出了郴州城,一文钱都没有跟臣留,这一天臣就是凭借两条腿跑回来的,而且一路水米未进啊!”
“啊啊啊,叶长平,你欺朕太甚!”
林羽当场炸毛。
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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