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触碰到肌肤,慕青栀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这怎么可能?!”
只见她双眉紧皱,眼中一片难以置信。
旁边的人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他的皮肤是温热的!”
“什么?!”
慕孤月也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这肌肤果真是红润温热,一看就已经是真正“活”过来的肢体!
这一刻,他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真的没想过,张京墨的医术竟然真的能达到了超神的地步!
他抚摸在谢问玉腿上的手不断颤抖,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的震撼。
就这样的女子,真的是他所能掌控的吗?
“太......太子殿下,您轻点,腿有些痒......”
谢问玉有些羞赧地出声,因为这腿才接上去不就,还处于比较敏感地状态,所以刚才被这样多人触摸的他有些难受。
然而就是这句话,让全场的人再次震惊。
慕青栀再次难以置信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的腿已经有感觉了??”
“啊......”谢问玉如实回答,“是啊,不仅是腿,手臂也已经有感觉了。”
这一点对于他来说也是无比震惊的。
当初他是怀揣着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来看待这次手术的,可是当他左腿接上去后不久,他就立即有了感觉,那一刻,他激动得差点哭了出来。
也就是那时,他才彻底相信了张京墨。
慕青栀震惊到后退了两步,她瞪大双眼地看着床上的人,神情祥和,四肢修长,肢体红润,就像是一个仅仅是受了点轻伤的正常人而已!
天啊!!
所以张京墨真的实现了断肢再植这个神迹一般的医术,那是不是意味着,战场上的士兵再也不用缺胳膊断腿了??
这一认知让她振奋不已,她急喘着气,带着崇敬炙热的目光看向张京墨,此刻只觉得她是神!!
众学子们终于是被折服了。
他们震惊,震撼,感激,同时又羞愧,心虚。
一时间各式情绪涌上他们的心头,让他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张锦墨。
还是游秀竹主动站了出来,他带领着学子们对张京墨直接跪下。
“是我等惭愧,在没有任何证据之下质疑神医,还对神医做出了种种不好的行径,我等真是枉为读书人啊!!”
众学子们纷纷跪下,羞愧不已,“我等实属羞愧,还请神医责罚!”
是他们错了,是他们有限的知识水平阻止了他们对于其他领域的认知。
他们从未想过这世上真的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医术,也从来没想过,这样的医术还真的有人会?众学子们既羞愧又羞赧,他们怎么可以轻易给别人下定义??
张京墨看着这么多人一起给她跪下,顿时吓得目瞪口呆。
老铁,这可使不得。
即使是在这里呆了这么久的时间,她仍旧未习惯别人对她下跪,更何况还是这么多的人。
她急忙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赶紧起来!”
众学子非但没起,反而把头埋得更低了。
“是我们不对,我们实在是没脸面对神医了!”
“神医若是不肯原谅我们,我们就长跪不起!”
“我们身为读书人竟然还做出如此是非不分,污蔑他人的清白事情出来,真是丢尽了天下读书人的脸!”
除了张京墨,在场的没一个人劝阻,只因为他们和这些学子一样,心中充满了愧疚。
只有褚如初心安理得地接受着,他双手抱胸,有种大出一口恶气的感觉,“哎哟喂,打脸了吧??之前是谁叫嚣着神医是骗子来着??是谁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告御状来着??现在一个个地怎么都没动静了?”
这话让那些学子更加羞愧了。
游秀竹涨红了脸,“是我们对不起张神医,对不起褚太医和阿四大夫,是我们狗眼看人低了。”
“哼,知道就好!”
张京墨瞪了褚如初一眼,让对方不要太得意忘形了,随后再次劝导大家,“大家快快请起。你们这跪着我不是要让我折寿吗?”
但是大家依旧不为所动。
床上的谢问玉理解张京墨的左右为难,于是亲自开口,“秀竹你们赶紧起来吧,不要让神医为难了,神医是好人,不会跟你们一般见识的。”
张京墨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并对他悄悄竖起个大拇指。
果然,大家听了谢问玉的话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又给神医添麻烦了,这才匆忙起身,并再次对张京墨道歉,“神医对不起,我们又做错了。”
“行了行了,别道歉了,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她大度地摆摆手。
正如此,学子们对张京墨更加佩服了,不仅医术高超,还这般心胸开广,是他们这些人无法望其项背的。
同时他们也暗戳戳地下定决心,日后神医需要用到他们的地方,他们绝对会义不容辞,义无反顾!
大家冰释前嫌之后,游秀竹才问道:“神医,谢兄这手脚都接上了,那他什么时候才能走路和拿笔呢?”
这个问题不仅是他们关心,谢迁夫妇两人也非常想知道。
若是22世纪以前,这种全身性的断肢再值,没个两三年的恢复是不可能正常行动的,但是到了22世纪,医疗技术、科技、药品等取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所以张京墨非常肯定地告诉他们,“半年之后,虽然还不能跑跳,但是走路和拿笔是已经可以了。”
众人惊呼,随即响起了如雷般的掌声。
“神医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神医,这医术堪称神迹!!”
“这样的话,谢兄就能参加明年的科举了!”
“多谢神医,多谢神医!”
这其实也是谢问玉第一次听见她这么说,一时间激动得就要起身了。
“神医,你说的是真的吗?”
张京墨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躺好,然后点点头,“我什么时候说过谎话了?”
“太好了,太好了!!”谢问玉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他本以为自己遭遇这样的横祸,可能无法参加明年的科举了,甚至他想到最坏的结果就是,这一辈子再也拿不起笔,永远参加不了科举。
可是现在张京墨却告诉他,他可以参加明年的科举,这让他怎么不激动,怎么不兴奋?!!
于是整个屋子顷刻充斥着欢呼声,哭声以及笑声,一切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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