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维民瞧着眼前小子,伸手点了点他:“还是过于鲁莽了。你打了他,梁家不会轻易算了的。”
顿了顿,又看向言维歌:“还有你,巴巴的下去给人送拖鞋,若是梁世锐找到你,请你做代理律师,要跟城小子打官司呢。这个案子,你接,还是不接?”
“不接。”
言维歌温润儒雅的笑,“我虽是律师,是正义的化身。但是,我也是人。是人就会护短,南城口口声声喊我小叔,我当小叔的,总不能站在对手那一边,把自家孩子往坑里推吧?再者,有什么官司可打的?梁世清自己先动的手,南城只是正当防卫,这事情明摆着是他梁家不对,他梁家还要打官司?也不怕身败名裂。”
哦!
这个护短好,厉南城挺喜欢的。
适时捧上:“小叔,谢礼回头送上。”
一个亿的项链,说送就送,这是魄力。
言维歌点头,轻笑:“不客气。”
“呵,你俩胆子是越发的大了。仗着我上点岁数,眼睛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故意在我面前玩瞒天过海呢?刚刚在外面密谋什么了,说来听听。我虽没下车,但猜着你们也不是什么好话。”
言维民这回指着两人说,把言维歌也算上了。
这个小弟,比他小了有十几岁,差不多是当儿子看着长大的。
言维民也是很宠他的。
“大哥,你哪就老了。你要真老了,咱家老爷子不得做太上皇了?”言维歌一句,厉南城接着道,“也没说什么。就是说,言小姐此番也受了牵连,她是笙笙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笙笙早就出事了……”
话到这里,言维民出声打断,脸色沉了下来:“你们跟我说实话,谢知东那小子,又是什么人?听说不是什么正经行业的人,他跟安安搞对象,你们知道吗?老三,你来说,安安跟谢知东,是不是在一起了?”
老三,就是言家小叔,言维歌。
这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大哥,安安大了,也到了谈男朋友的时候了,她喜欢谁,就让她去接触一下?”
言维歌试探着说。
他太清楚自己大哥的性子,他不同意的事情,谁求情都没用。
安安与谢知东的事情,怕是不容易。
“她懂什么?社会上的男人,什么性子,什么手段,她能看得明白吗?安安打小就在言家的保护下长大,性子单纯得被人卖了还要数钱。她想谈男朋友,那男朋友是哪儿的,干什么的,家里都有什么人,都什么背景,她知道吗?什么都不懂的年纪,被人骗了是小事,要是万一出了大事,她该怎么办?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不能不管她。”
言维民果断说着,直接把言维歌的试探打了回去,“你认识谢知东,明天上午,叫他吃个饭。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什么人,能有本事摘我的言维民的闺女!”
言维歌立时闭嘴。
他还能说什么?
他大哥都快拿出軍令状了,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下意识看向厉南城,厉南城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言维歌顿时又想到自己……挺好。
安安找谢知东,大哥不同意,这事有得磨。
那么,他找檀欢呢?
怕是更不同意了。
言家传统守旧,特别注重门风……谢知东不务正业,不可能娶安安。
檀欢是死了男人的寡妇,还疯颠过,也干过一些极端的事情,就更不可能进言家门了。
“言伯伯,前面放下我就行,到医院了,我去陪着笙笙。”
厉南城一本正经的说。
自己的事尚未搞明白,不想过多参与言家的事。
车子停稳,言维民摆了摆手:“走吧!”
他大人物,不必跟他客气,厉南城乖巧的说了声“再见”,下车之后,目送着车子再度启动,开远。
言维歌侧头看他,指指他:你小子。
厉南城假装不懂,挥手相送。
进了医院,先找余晚舟,余晚舟不做堕胎手术,但他也没心思做别的。
这会儿在办公室等消息,高宇跟李晓晓也一起来了医院。
李晓晓在手术门外等着,高宇陪着她。
“前后差二十分钟,高速上,你让停车,动手去了?”
余晚舟问。
看他的脸色还算可以,可以确定,两人没有互殴,应该是单方面碾压。
“他动笙笙,他就该死。是我的错,我应该上次就把他弄死的。”厉南城冷着脸。
他握了拳,指骨略有伤痕,不过看不出来。
余晚舟瞥他一眼,呵了声:“你本事了。当着言伯伯的面,当着梁世锐的面,你就敢打人,不怕他当场把你拿了?那小子别看外号梁青天,实则心里黑着呢!”
厉南城接了杯水,一口气喝了:“我正当防卫,他拿不了。”
“理由还找得挺充分,不傻。不过,不怕他给你使绊子?”
“他顾不上。”
厉南城沉冷着脸色,“他的身上也不干净。谢晚晴是他让人动的手,谢文博也是他的指使,梁世清才会去杀人。他自己一屁股屎,真以为我不知道。”
余晚舟:……
这些大人物之间的斗心眼,他一向不擅长。
耸了耸肩:“我不管你打算怎么做,但还是那句话:笙笙跟着你,太委屈了。不是昨天受伤,就是今天中毒。她这次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你要负很大责任。”
厉南城不语。
他想抽烟,道了声抱歉,出门寻了消防通道,点了烟,慢慢抽着。
不防楼梯间也有人。
一男一女的动静那般明显,隐忍又放纵。
“啪啪”的声音,像在使劲拍墙,劲倒是挺大。
厉南城不意会遇到这种事,他没心思听墙角,拉了门,正要走,两人似乎累了。
男人停了下来,女人哼哼唧唧的说:“刚刚,我们妇产科来了个大人物,挺漂亮的,听说是厉氏总裁包养的女人,肚子大了,家里人不让,送过来让做流产。”
厉南城停下了脚步,眉间的神色冷了下来。
“那算什么大人物?充其量不过一个被男人甩了的女表子。”
男人接话,像是悉悉索索提裤子,似乎还伸手拍了一记女人,又引得女人一声娇呼,惊讶问:“真的吗?你怎么知道?那姑娘怀孕三个月了,做流产,可惜了。”
“我能不知道?厉总听说最近在选美呢。可春城的小姑娘们,个个都打扮花枝招展,想要入了厉总的眼。哪怕春风一度,也愿意。万一母凭子贵呢!”
男人不屑的说,又压着女人亲一口气,语气暖昧,“宝贝,不如,你也给我生一个,母凭子贵,我回家就休了那个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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