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笙换好礼服,看看时间到了,跟言怀安说道:“咱爸啥时候来?”
一句咱爸,言怀安心花怒放,嘿嘿嘿的说:“小妞妞啊,不得不说,你这一句咱爸,我听起来真高兴。”
是高兴。
两人打小的情谊,小叔可以共享,亲爸也能共享。
不过,也就私下里称呼一下,当着面是不会的。
顾一笙扯了扯唇:“说正经的,我看看时间。他要刚好赶着舞会来,那这舞会我就不去了。”
她出生即罗马,起点高,眼界也高。
虽然后来顾家落败,但刻在骨子里的优雅,是无法抹去的。
她不喜欢应酬,也不想跟那一群人起哄。
她就想找上三五个亲朋好友,在一起小聚,比什么都好。
如果言维民刚好这个时候来,那肯定比舞会更重要,她要先接人的。
“你等一下,我打电话问。”
言怀安拿了手机,很快拨出去电话,片刻后,小脸一片茫然,“亲爸说,他已经到了……”
已经,到了?
两人茫然对视一眼,顾一笙反应快,迅速跑去门口,拉开门看,正巧,言维民已经到了门口。
他今日没有穿軍装,一身便服,可即便是如此,那扑面而来的軍人气场,也让顾一笙顿时觉得连呼吸都小心了几分。
她脸上笑意凝窒,呆呆看着已经停在门口的中年男人,好半晌,才回神:“言伯伯,您来得这么快。”
言维民不苟言笑。
常年在軍中生活,也让他的气势越发显得冷锐。
此时见了这软软的小姑娘,他也认出了,这是老友家的那个小姑娘,脸色终是和蔼了下来。
温声说道:“是笙笙啊,伯伯听说你们在这里受惊了,还出了人命案,这就过来看看。安安呢,她跟你在一起?”
言维民有着軍人的敏锐,也更有着軍人的雷厉风行。
但除此之外,他也是一个父亲,也还是眼前这位姑娘赖以信任的长辈伯伯。
对于这个家境遭逢巨变的姑娘,他打心眼里也是心疼的。
他的温声细语终于惊醒了顾一笙,顾一笙连忙让开门口,请言维民先进:“伯伯,我真是失礼了。我是没想到,您会来得这么快,一时愣住了。”
“没关系,伯伯不会在意。”
言维民笑笑,迈步进去。
屋里床上,言怀安听到亲爸来了,此时哪还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委屈?
眼圈一红,小嘴一扁,眼泪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呜呜呜的哭:“爸,您终于来看我了。呜呜呜,您要再不来,女儿就给人欺负死了。下次再见,那就是我的坟头了。”
顾一笙顿时黑线,连忙去看言维民,言维民也脸黑,他的亲闺女,真能给他胡说八道!
可是,又能怎么办?
亲姑娘,得忍着,还得捧着。
“笙笙在呢,先别嚎。”
言维民到底心疼自己闺女,嘴里说着‘别嚎’,已经坐过去,伸手把闺女抱着,又连声哄了几遍,左看右看的上下检查,又问,“听说断了两根肋骨?除此之外,还有别处伤到吗?”
“啊啊啊,爸,您是不是我亲爸,我都断俩了,你还问别的……再有别的,我还有没有命活。”
言怀安嗷嗷的叫。
原本她很坚强,她不哭的,可亲爸一来,那委屈劲上来,立时就收不住了。
在最亲的人面前,她没什么可装的。
怕就是怕,一定要让亲爸知道。
“好了好了,是爸不好,爸没有保护好你。”言维民再次哄着,言怀安这才抽泣着,慢慢不哭了。
顾一笙看看时间到了,悄悄给言怀安打个眼色,她先下楼。
言维民倒是看到了,也没有出声。
小姑娘长大了,也有自己的社交了。
顾一笙出了门,看到门外站着两名笔挺的軍人,同样是便装,不过就看他们那身姿,一看就知道出处。
这应该是言伯伯的警卫了。
顾一笙点头打招呼,在门口稍等了一下厉南城,厉南城过来接她,也看到这两名警卫。
他心知肚明,问她:“是言伯伯来了?”
“是的,在里面呢。这个时候你要进去吗?不过,安安见了言伯伯,那哭得可委屈了。”
顾一笙说不羡慕是假的。
她的父亲活着时,也是把她宠成手心里的宝。
不许任何人给她一丝一毫的伤害。
“不了,等舞会结束吧!”
厉南城伸手,揽了她的腰肢穿过走廊去坐电梯。
电梯里没人,他反手托着她的屁屁,将她顶在电梯壁上。
身子腾空的瞬间,顾一笙吓了一跳,连忙伸手紧紧抱了他的脑袋,有些慌乱的说:“厉总,你干什么?”
突然这个举动,她怕。
“这是电梯,我能干什么?倒是你,这么香,这么软,要憋死我吗?”
厉南城含糊不清说着,顾一笙一惊,这才发现,他的脑袋正巧被她抱在胸前。
那张俊脸,正正好,埋在她的两团山峰中间,口鼻都给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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