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城的额头,还真被打破了。
刚刚有酒水混着,头发挡着,伤处不太明显,这会擦干净了酒水,额头一处划开的伤口,便格外的明显。
言怀安这会儿吓得早就醒了酒,小鹌鹑一样哆哆嗦嗦站着,呜呜哇哇哭得不行,给顾一笙瞪一眼后,她连忙又捂了嘴,无声的哭得更可怜。
嘤嘤嘤!
人家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出气吗?
顾一笙:……
我可谢谢你哈!
转身去看厉南城,顾一笙硬着头皮:“厉总,这,安安她不是故意的,你看这事……”
余晚舟笑得不行,顺手给那边鹌鹑一样的小姑娘点了个赞,鹌鹑姑娘抽抽泣泣的,惹了祸,不敢给家里打电话,偷偷给谢知东打了电话,让这个好哥们过来救她。
“行了行了,不是啥大事,瞧你黑个脸,别把人家姑娘吓着了。”余晚舟打圆场,他是医生,专业对口。
厉南城喷着酒气,他喝了不少的酒,这会儿明显神智不太清楚,反应也慢半拍,听他这么说,厉南城拿纸巾压着额头,不是太想说话:“疼。”
这不废话么!
都破了口,见了血,能不疼吗?
“笙宝,你先照顾他,我去找药水过来。”余晚舟安排着,出门的时候,顺手把可怜巴巴的鹌鹑姑娘拉出去,抬手敲她一记,“行啊,怀安姑娘,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个勇气呢,上去就把老厉这脑袋开了瓢,你说他要找你麻烦的话,你不止是银行卡被冻结吧?他能直接逼着言家把你送出国去。”
出国?
不不不!
她不要出国啊!
国外又不安全又陌生,她还社恐,她出了国就是一个死啊!
言怀安“哇”的一声哭:“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他一直在说笙笙坏话,我没忍住。我刚刚也喝酒了,我,我就一时酒气上头,我就冲进去了……”
呜呜呜。
真吓坏了,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话也没个逻辑。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是把笙宝喊来了吗?你一会儿就朝着她抱大腿,老厉不听别人的话,就听笙宝的。”
余晚舟出馊主意。
他们一起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的缘份,他真是太懂了。
厉南城那小子,打小就对顾一笙有意,一直护着那祖宗就跟护犊子似的……虽然后来,厉家与顾家翻了脸,可这不是照样还是落笙笙手中了吗?
啧啧!
余晚舟摇头:孽缘啊!
服务台没有酒精棉签什么的,余晚舟出门去药房,谢知东就是这时候赶来的。
言怀安一见他,哭得更不行了:“呜呜呜,谢知东,你这次得救我。我把厉南城的脑袋打破了,他那么凶,他肯定要报复我的。”
呜呜哇哇哭。
可真是会倒打一耙。
明明是你先动的手,现在却搞得自己像个受害者一样……这是恶人先告状了?
谢知东哭笑不得,反正护短是肯定的,谁让这姑娘是自己看上的姑娘呢?
一连声的哄:“没事没事,好大一男的,破个口子算啥,你打他,肯定有打他的道理,天塌了有我给你顶着,不怕。”
可怜他的小姑娘哟,把妆都哭花了。
瞧这哭得快成小花猫了,他都快心疼死了。
“呜呜呜。”
言怀安还是哭了两声,然后想到上次在拍卖场的事,顿时又来了精神,一脸希冀的说,“你上次说的事,是真的吧?你说你要跟他断绝关系的,你不会一会儿再帮着他欺负我吧?”
“不会。”
谢知东想笑,又憋住,看着她妆都哭花了,他拿出纸巾帮她慢慢擦着脸,“我说的话,就是真的。我肯定是你这拨的,放心吧,我跟他只是兄弟。”
兄弟就是……用来卖的。
关键时候,兄弟不如女人亲。
包间内,顾一笙手拿纸巾,弯着腰身,一点点帮他擦着头上的酒水。
她避着他的伤口,擦的很小心。
厉南城一直没说话,半眯的视线,像是醉了,又像是没醉,眼神刚刚好,落在她的弯下的胸口处。
她今天穿一件V领的T恤,弯腰的时候,领口大开,露出里面娇嫩的颜色。
半圆的美腻,是他最喜欢的那处港湾。
此时,也随着她的动作,而一晃一晃的,晃着他更晕了。
“笙笙。”
他低低一声,“你在勾引我。”
女人的身体,是极美的。
他是染了瘾,对她欲罢不能。
出门之前,才与她闹了脾气,转眼,两人便又走到了一起。
他醉了,但也没醉。
但酒意上头的时候,让他越发的想要她。
“嗯?你在说什么?”
他呢喃的声音太轻,她一时没听清楚,帮他擦脸的动作停了一下,抬眼去看他,“厉总,你醉了。”
他唇间喷出热度,还有酒意:“嗯,醉了……”
伸手拽过她,她低呼一声,不设防的身体落入他的怀中,刹那间的反转,她还不曾回神,他已经卷起她的T恤下摆,卷到胸部上方。
文胸拉下来,露出那半圆最娇艳的一面,他低头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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