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堕落
可这样的她，像个被娇惯长大的孩子，会因为生病难受而委屈。
“我是谁？”
陆斯年倾身捂住她的眼，用诱哄的语气问道，“我是谁？”
女人小巧的唇张开，似是想说什么，但是又卡住了，“是……是……”
她身子向后仰，想要摆脱捂在眼睛上的大手，可是男人却干脆倾身上前，用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皙白的后颈，微凉的手心落在她灼烫的颈上，带来舒适却又略微异样的感觉。
她瘪瘪嘴，好像有几分委屈，干脆耍起赖，不去回答他的问题，“我想起来……”“我想喝水……”
“我好难受啊……”
一声诉求接着一声，尾调拖长，软绵无力，却好像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多么像是在对他撒娇。
陆斯年轻嗤一声，心底有几分好笑，笑自己方才和一个病糊涂的人计较什么呢？
既然享受这种感觉，又何必计较自己在她眼中是谁呢？
他能感受到女孩湿润的眼睫在手心扑朔，像是只渴望飞越，却被捂在手心的蝶。
他似是忽然想到什么一样，忽然笑了出来，平日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俊秀面孔，现在面无表情，可眼底却又可见深沉欲望交错，黑影铺陈。
他的心里起了几分玩弄的心思，扯下床帐上青色竹叶纹的绦带，缚在了她眼前。
“唔……”她伸手想要去扯，却被他伸手将手按在身侧，因为被蒙着眼，她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感觉到不断靠近的陌生气息。
她忍不住向一侧偏了偏头，露出的细白脖子上还有昨日他留下的青紫掐痕。
他侧首看着那一圈赫然青紫，目不转睛，心底黑暗暴虐的欲望肆意滋长。
瞧，这样多好？
她病得糊涂，眼睛看不见，身子也动不了，就像是个木偶，只能乖巧的任人施为。
他不用带着温和的假面，他可以肆意宣泄自己身上的欲望，用一种区别于暗牢中血腥杀戮的方式，用一种更让他感觉舒服的方式。
她是个小妇人。
如果他愿意，她这辈子都离不开这武安侯府一步。
他可以将她养成禁脔，可以肆意倾泻自己的真实情绪，任由欲念如春日野草疯长，可以摆脱所有平日道德礼法的束缚。将她变成自己的吧。
心底有个声音在说。
这不也是你在想的吗？
就当做是养了个小宠。
他看着女孩因病潮红的脸，那上面是十五六女孩的稚嫩，是小妇人半隐半露的风情。
他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起身。
这自然很有趣。
可只是这样，却反而失去了该有的趣味。
她既然对他那个废物兄长那般痴情。
那他自然也不会强人所难，
他想看她自己沦陷，自己移情别恋，想看她在道德礼法与私欲间挣扎。
那该多有趣？
等到了那时，他再把她变成独属于自己的禁脔，这样也可以绕过她的抗拒与驯服她的过程，会简单许多。
他心底盘算清楚了，可对着眼前这个病得糊涂的人，暂时没有什么施行计划的欲望。
他要看她清醒着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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