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是江文东,绝不会去做苗世杰的江文东,今晚把所有的话,都摆在了桌面上。
压根不用以井家和张家为首的龙山乡绅阶层,耗费脑子的去琢磨,他的真正用意。
我就是要两桃杀三士!
我就是要让你们,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使出各种手段去打击对方,来争取我给你们的东西。
这就等同于,江文东为他们挖了个坑,让他们往下跳。
他们可以拒绝——
问题是,他们怎么可能会拒绝?
他们只会明明知道,这是江文东的阳谋;却也会心甘情愿的望坑里跳,并发自肺腑的感激他,尊敬他。
因为坑里,有他们苦求多年却不得的东西。
至于这两个女人。
江文东也给了她们,最清晰的答案。
她们的身上,烙着江文东的名字!
两个女人的四肢,再也不冰凉。
她们看着江局的眼眸里,熊熊燃烧的火焰,比在给江局煮面时,还要明亮。
她们慢慢地站起来,高抬脚轻落地的走到床前,拿过自己的小东西,穿了上去。
然后给好像已经睡过去了的江文东,盖上了一条毛毯。
熄灯。
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
招待所外。
“贱人,你知道我今天下午和江局,在小树林里做过什么吗?”
“呵呵,贱人!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笑。”
“那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他妈的,谁怕谁啊?”
两双燃烧着火苗的眸子,狠狠碰撞了下,随即转身跳上了各自的车子。
飞驰而去——
天。
渐渐地亮了。
随着苗世杰的死,龙山各单位的气场,都有了明显的变化。
没谁大声说话,无论去哪儿都是脚步匆匆。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随着苗世杰的谢幕,龙山将会彻底的改天换地。
有些人绝望,有些人窃喜。
有的人更是收拾好细软家产,准备连夜潜逃出龙山。
可惜的是。
当几个姓苗的人,半夜打开门悄悄走出来后,却忽然有强光亮起。
“不许动!”
“双手抱头,蹲下。”
“再跑,我就开枪了!”
随着猛地打碎夜色的厉喝,和惊惶的叫声落下,夜色迅速恢复了应有的静谧。
次日早上的太阳,照常悄悄的升起。
绝大部分的龙山人,就像往常那样上班,外出找活干,或者去麦地里看着麦穗,畅想丰收的场景。
落水的肖雅,被救上来的第三天。
上午十点。
终于肯换下勒沟子牛仔裤的陈应台,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带着江文东等班子成员;陪着来自省委的张秘书长、青山市书记等省市领导,来到了苗家老宅。
今天。
是苗世杰出殡的日子。
三天前,他刚送走了老太太和兄弟。
今天,却是他躺在冷冰冰的棺材里,被别人送。
围观者甚众!
绝大部分人的脸上,都带着“世事难料”的唏嘘。
不过。
相比起三天前的那场丧礼,苗家陪灵的人,少了一大半。
起码。
当初在苗世杰惊闻兄弟畏罪自杀时,那几个冲出老宅要找江文东算帐的人,都不在了。
至于他们去了哪儿——
这个问题,好像并不重要。
但可以肯定的是,因为省市领导的到来,让苗世杰的丧礼规格,直线拔高!
前来参加丧礼的,除了省市领导之外,还有吕茂、张翠和肖雅三个人。
苗世杰就是为了救吕茂酒店的员工肖雅,才永远长眠的。
于情于理。
酒店的老板吕茂和张翠,都得陪着她来送苗世杰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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