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调和了?”陈勃问道。
何永淼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昨晚我在祁书记家里,他小孙女打视频电话的时候,展示了她的胳膊上,脸上,都是被家暴打的伤痕,而且也是刚刚从警察局回来,她老公被拘起来了,后续该怎么办,还不知道,你说,齐文进要知道了这事会不会再次跳出来,我现在担心的就是他会把爵门的一应事务都抖出来。”
陈勃感到自己一阵气短,之前看似做事多么的隐秘,好像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似的,但是现在再看,之前的自己就像是顶着一个四处漏风的筐在干这些危险的事情。
现在筐的窟窿眼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这个筐腐烂毁坏,而赖以掩盖自己真面目的筐可能再也不会存在了。
做过就是做过,是有痕迹的,这不是去厕所拉个屎,冲了就没人知道你来拉过,但是陈勃做的这些事,知道的人太多。
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时候,什么都好说,因为大家是在同一个利益的车上,可是当这个车上的人有人要下车的时候,带走的就不仅仅是利益,还有他们一起经历过的那些秘密。
走的时候说是可以永远保守秘密,可是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意外情况,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别人是下意识的行为,是人的本性使然。
所以,上船容易下船难,最好的保守秘密的方式就是把你这个人彻底物理消失,这是最理想的状态。
而何永淼这次来,就是要告诉陈勃这个道理,也是要他下最后的决心,再不采取措施,很多人都会遭殃,也包括你自己。
“你们就不能和齐文进再谈一谈了?出去了就老老实实的活着,为什么非要作死呢?”陈勃问道。
何永淼摇摇头,说道:“你说的简单,我来就是想告诉你,爵门的事,或许他会往后放一放,暂时不会和祁康顺真的翻脸,因为爵门自己的财富也好,从白洁那里拿到的那些公司也好,还没有来得及都处理完,他在国内还有这些念想,不能和祁书记即时翻脸,但是再往后就不一定了。”
“而且,对你,他没有那么多的忌惮,这次举报你是裸官,只是事情的开始,随着他对国内公司和财富的处理,很快他就会把你和白永年的事都抖出来,不要忘了,一眉道人当年可是对他负责,他知道的关于你的事比我多多了,要想毁掉你,轻而易举的事。”
何永淼的话让陈勃没了最后的希望,看来自己和白永年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何永淼看到陈勃的情绪不高,而且脸色不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到了下决心的时候了,你再不下决心,人家的刀就要砍下来了。”
“下决心?我这里下决心有什么用,人家在国外,我在国内,我还能把他隔空伸手抓回来不成吗?”陈勃没好气的说道。
何永淼笑笑,提示道:“是,你是出不去,但是白洁可在国外呢,她有钱,也有关系,我相信,找个人去做掉齐文进不是大事,现在还处在齐文进挑衅你的时候,无论是从心理还是行为上,他都处在优势地位,所以,我想,他暂时应该还没有准备后事……”
“后事?”
“是啊,一旦他觉察到了危险,优势地位不在了,他就会把自己知道的和经历的留个备份,就算是将来他死了,有这个备份在,你这辈子还能睡的安稳吗?所以,现在是最佳时机,在他的眼里,你不堪一击,什么时候搞你就是看他高兴,一旦这个优势地位没了,别说人不好找到,就算是找到了,能斩草除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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