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依又说蓝朵是某国防大学研究生毕业,刚参加野外实战行动回来,在家嫌闷就跑过来透气。事先也没告诉蓝依,不过她就有本事凭着手机定位等技术找到绿河谷里,没想到先碰上白钰,他又正好在拿蓝依的内裤……
蓝朵一路没说话,快到泄洪沟渠才冷冷问:
“你叫白钰——白色的白,金字旁的玉?京都下来的,现在是苠原乡副乡长?”
白钰没好气道:“名字不重要,人要是冤死了,一了百了!”
蓝朵一甩头,返身跳上自己租来的摩托车,道:“姐姐,上车!”
蓝依歉意地冲白钰挥挥手,上车前道:“晚上一起聚下?”
“不必!”
白钰和蓝朵齐声道。
蓝依轻轻叹了口气,暗暗觉得妹妹来得真不是时候——就在两人感情突破临界值,将要有实质性进展时。
按正常情节的话,今晚应该是温馨浪漫之夜。
可妹妹来了,不能不陪着吃饭;偏偏妹妹暴脾气与白钰一言不合打了两架,注定今晚是不和谐的结局。
两辆摩托车一前一后驶出绿河谷。
回到宿舍换了衣服,感觉浑身酸疼,坐又不是站又不是,只得来到卫生院,耐心地挂号、排队,坐在大厅椅子上看着琴医生忙碌地接诊。
卫生院秦院长刚好路过,见到白钰一迭声表示歉意,说白乡长这么忙怎能坐这儿久等?我来安排,我来安排!
白钰还不习惯这种过于直白的特权,说等会儿没什么,真没什么。
秦院长不容分说把排在前面的都赶到另一位医生那边,硬拉着白钰进去,说琴医生要做好服务啊,白乡长可是年轻有为的乡领导。
等秦院长离开,琴医生撇撇嘴轻声说:“人都送上门了还要什么服务,你说。”
白钰尴尬地说:“没,没……全身疼得厉害,开点止痛药或止痛膏吧。”
琴医生皱皱眉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看到他胸腹间、背后、双臂、双腿青一块紫一块,红的红肿的肿,明显打架斗殴的痕迹,琴医生不觉心疼地说:
“上午你跟蓝依出去兜风,怎会弄成这样?谁打的,派出所不管吗?”
“唉,一言难尽……”
白钰郁闷地说。
琴医生替他细心地从上到下涂了遍药水,又拿止痛消炎膏药挑要害部位贴上,再开了两盒止痛药,叮嘱疼得睡不着觉才能吃。
“今晚要不要我去安慰一下?”琴医生促狭地轻笑道。
白钰苦笑:“这会儿动一下疼得钻心,哪有力气啊。”
琴医生声音更低:“你那夜使那么大劲,不怕我疼?”
“我……”
白钰窘得满头大汗,心里暗暗一遍遍咒骂蓝朵,要不是考虑她与蓝依是亲姐妹,恨不得问候她祖宗十八代。
当晚半躺在床上休息时,蓝依又发来视频请求——她总要求视频而不是通话模式,大概因为7G网络时代信号流畅且手机摄像头360度无死角,能够观察到对方所处的环境。
见他满身膏药,有气无力的模样,蓝依连声说抱歉,并说蓝朵情况也差不多,刚从琴医生那边回来卧床休息了晚饭都没吃——琴医生说你伤得也很重,真是两败俱伤,我已狠狠责备过她了,以后不准这么莽撞。
白钰这才发现她坐在客厅沙发通电话,遂轻声调笑道我疼得睡不着觉,妹妹欠的债姐姐还,过来帮我按摩按摩?
蓝依手指按在嘴唇上示意噤声,说当心点,别让她抓到现场又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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