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道:“好蹩脚的借口。车子到处是毛病,送到县里维修保养去了……我一个人在宿舍煮养生茶呢,来喝点?”
“好,马上就到!”
蓝依的宿舍在红会驻苠原联络点办公室楼上,防盗窗加防盗门,楼梯口还拴了条德国牧羊犬,成天吐着红舌头低低咆哮着,两眼发出令人生畏的凶光。
然而很奇怪,看到白钰它只叫了一声,然后白钰拍拍它的脑袋,便友好地摇起尾巴。
蓝依迎出门见状惊讶地说:“咦,我家勤奋从来没这么乖过呀,怎么回事?”
“原来它叫勤奋,”白钰笑道,“别说牧羊犬,性子最暴烈的军犬见了我都主动认朋友。”
“军犬?”蓝依目光一闪。
白钰自知失言,连忙调转话题询问那辆奥迪损伤情况,进门后甜甜的茶香扑鼻而来,深深吸了一口,笑道:
“屋里就咱俩还戴口罩?帮你摘掉。”
说着手便伸过去,蓝依没答应也没避让,任由他摘——刹那间白钰有了大学时期帮女友解胸罩的感觉……
再见娇媚俏丽,清纯似水的容貌,白钰又忍不住想偷吻,她灵巧地闪开,道:
“来喝茶吧。”
屋里有两三张单人椅,她偏偏坐双人布艺沙发,他就挤到旁边,身子紧紧挨在一起。
“哎,你……”
她显然不适应这种过于亲密的状态,白皙的脸上浮起淡淡晕红。
他顺势抽出手臂环抱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却贴得更紧,笑道:“这样松多了。”
轻轻扭了扭腰象征性挣脱了一下,她咬着嘴唇说:“你……你很流氓哎,晚上跑过来到底是喝茶,还是吃豆腐?”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
“熊掌?你是禄山之爪!”
白钰哈哈大笑:“禄山之爪抓的哪儿?”
“呸!”
她轻啐道,不过白钰也只是开开玩笑,不敢真如安禄山那样触摸杨贵妃“滑腻凝如塞上酥”之处。
“很怀疑你是不是如上次说那么单纯,跟大学女友保持手拉手的关系,”她蹙眉打量他,“好像情场老手花花公子的样子!”
“你也有丰富的校园情感经历?”
“碧海师范大学文学院,素有‘碧海女子学院’之称,男生凤毛麟角想风花雪月都难,”蓝依道,“偶尔跟理工科学院联欢,又觉得那些家伙好委琐好难看,加个微信没聊几句就约开房,之后统统拉黑再也不参加类似活动。”
“人家冲着婚姻而去,你非要走一段浪漫旅程,当然谈不到一块儿。”
“经济系男生怎么看的,经济基础决定一切,功利、务实、利益最大化?”
白钰道:“学经济的人比其它专业更不在意钱,因为知道钱随时可以赚,但有些东西永远买不到,譬如不渗任何杂质的爱情……”
蓝依深深叹息,失落地说:“世上哪有绝对纯净的爱情?我都不相信。”
“追求幸福的前提是相信幸福存在,不然哪来的信心?”说到这里白钰的手微微用力,“你冷吗?”
不等她回答,另一只手已揽住她的肩,双臂一齐用力将她搂在怀里。
蓝依柔顺地靠在他怀里,却笑道:“看来你不经常当流氓,找的理由总那么牵强。”
“本人正处于流氓实习期,不到之处请多多包涵。”
她开心地笑得眼睛弯成很漂亮的月牙形,双手自然而然抱住他的腰。他想偷袭吻一个,又被看穿企图,左躲右挡就是无法得逞。
“还一个耳朵好不好?”白钰一本正经建议道。
她想想有道理,遂将头埋了大半只露出半边耳朵。不料他用牙齿轻轻咬住,温热的鼻息洒到她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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