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可以把郁磊搬过来摁指纹,但时间可能来不及,而且她担心下面还有其它设置,只能点到为止。
“看来地下室确实存在,里面放了些什么没法知道……”方晟沉吟道。
“木地板本身就是中空设计,无法探测屋子下面是否被挖空。”
“那就麻烦了,倘若里面藏个两三百万外加珠宝首饰,对郁磊这个级别的干部来说并不算啥……”
鱼小婷沉重点点头:“我要提醒你呀方晟,对张荦健的话不能全信,万一给你挖坑呢?不错郁磊有挖地下室的嗜好,说不定真藏了些现金,如果符合他的合法收入来源怎么办?以前他在集团当高管时年薪上百万呢,平时又舍不得用,家里有几百万现金正常啊。”
方晟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也不是轻信之人,而是从外围、从中林专案组掌握的线索来看,越来越多证据指向着郁磊……去年我一度被他的表象所迷惑,还在他面前说了些调查内情,转眼间就遭到反制,我还蒙在鼓里……啊——”
他突然僵住,思维停滞,张大嘴巴定定出神。
“怎么了?”鱼小婷奇怪地问,“哎,方晟……方晟!”
方晟猛地回过神,道:“嗯,我……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你承认被郁磊骗了!哎,你在想什么啊?”
“我好像捕捉到什么,就是……就是没抓住,”方晟懊恼地说,“继续说,郁磊可能是老东家也就是骆老精心培养的人才,后面要么接解忠耀的位子,要么跨省提拔,所以如张荦健所说宁可牺牲尹荣、袁小泉两张明牌,也要死保郁磊!”
“楚中林那么精明能干都对付不了他?”鱼小婷简直不能理解。
“集团那边一死一逃已经切断信息源,省里无论呼啸还是伏德康,以及戴鹏都不可能交出郁磊,因为本身他们之间联系就有中间人,没证据不行,”方晟道,“唉,其实我早该想到郁磊就主管人事厅,下拨编制、瞒天过海等等操作压根都在他手里!”
“倘若确定是他,强抄的胜率至少在百分之六十以上!”
“强行抄家的前提是确定其犯罪事实,而不是靠强抄来确定其犯罪事实,不要弄反因果关系,”方晟道,“这方面京都很慎重的,不会随便下令强抄哪个干部的家,宁可知道他存在严重问题,这一点涉及到法制建设和办案原则,不能含糊。”
鱼小婷耸耸肩:“真没办法就算了,我无所谓啊。”
方晟苦笑:“我有所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罪魁祸首逍遥法外,那太窝心了……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一想就是两个多月,转眼又临近春节!
不消说,方晟投入身不由己的诸多规定动作,且一个不能少:看望离退休老干部;慰问孤寡老人;深入地震受灾严重的小区、家庭送温暖;亲自沉到基层一线吁寒问暖;与车间工人、街头值勤民警、环卫工人等亲切交谈;各种年终总结、表彰、报告会;来年工作规划、指标的确定……
根据行程安排,方晟一直要忙到腊月二十九上午,然后大年初一中午前就要赶回来参加下午的活动。
不管如何还是要回京都与赵尧尧相聚,用力搂搂小贝和楚楚;白家那边拜年也不必可少,小宝正值高考冲刺,得给儿子鼓劲加油;今年还多了项任务,
“枯守闺房两个晚上,大年初一就回来陪你。”方晟歉意道,深知每逢佳节倍思亲,鱼小婷更想念远在伦敦的越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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