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郁明急得嘴边撩起了水泡,吴曦说得知中纪委调查组出发后就一直四下活动,到傍晚该递的话都递进去了,是否对路,有没有结果全看运气。
“结果没出来前不必悲观,有一丝希望都要努力,”吴曦道,“虽然不是时候,还得说你两句!处理群体事件是大事,到京都部委说明情况是小事,关键时候你怎能抓小放大让方晟离鄞峡?况且是在副市长们都被你分出去的情况下!副市长跳楼自杀,若方晟在鄞峡拚了命也要把他绕进去,现在一点帮衬都没了。”
吴郁明仰天长叹,道:“命亡我也呀,爸!那次常委会不知怎么就晕了头,一会儿安排这个一会儿安排那个,方晟别的没说偏偏提了一句张荣顶不住,把责任都推出去了……”
官运呐官运,这小子可真有狗屎运!吴曦嘴上不便长他人志气,心里恨恨想道。
当晚窦康、慕达、蒲英江、于东俊紧急密议,破例邀请了成槿芳,却没喊正处于风口浪尖的韦升宏。
讨论的主题是:如何利用机会把吴郁明、方晟全部拉下马。
吴郁明有撤区建区和《大深峡》电影两桩事已经烦恼缠身,按说够了,慕达却扯出鄞峡城市快速通道工程招标问题,当时省纪委和组织部半心半意走过场查了两天便出具报告,帮吴郁明推脱得干干净净。
“我就觉得有问题,索性请中纪委拿出来深入调查,哪有猫儿不吃腥,我就不信姓吴眼巴巴把舟顿工程老板请来投标,中了标人家不表示表示,哼!”慕达恨声道。
“可以,反正闹这么大了多踹一脚也没事,”窦康颌首道,“关键是姓方的小子,这回居然没挨着边,不能让他称心如意!大伙儿琢磨琢磨有啥问题?”
“生活作风有问题!”成槿芳脱口而出。
于东俊似笑非笑瞟她一眼,摇头道:“算了吧,京都苦主们都不找他,咱起啥哄?”
“重点是经济!”窦康道。
蒲英江道:“林枫到香港招商的那两个,牧……什么的,本来跟方晟在银山做过生意,怎么摇身一变成了港商?跟赵尧尧有没有关系?”
慕达道:“有关系也扯不上,方晟跟赵尧尧离婚了,我这边有备案。”
“那……前阵子那些个地皮也有姓方的影子,搞景区开发的老板凭什么投标?还有那个妖里妖气的芮……芮什么,一看就知道跟姓方有一腿……”成槿芳愤愤道。
“地皮也不用提,别没事找事。”慕达打断道。
成槿芳顿时悟出自家手里捏着一块,本土派捏着一块,查起来不是引火烧身么?
“其它……恐怕没有吧……”她底气不足道,蓦地一拍大腿,“他刚来的时候秘书找了个女代课老师做饭,长得水灵灵的,借用到市委办一段时间,现在哪去了?可以定他个权色交易!”
窦康道:“差点被诸葛诚害了,后来不知去了哪里。”
“妈的,真是滑不溜秋的东西,没法下嘴!”于东俊骂道。
屋里长时间沉默,然后窦康慢吞吞道:
“有件事儿不知行不行……潇南理工大学在咱鄞峡创建分校,几十个亿投资,政府给了一大堆优惠政策,里面能没有猫腻?瞧他为清理拆迁发那么大火儿,无利可图能这么上心?”
成槿芳抚掌道:“对,对头!本身为母校跑东跑西就犯忌讳,还那么高调,肯定有问题!”
慕达寻思良久,道:“纪委倒是没收过关于分校工程方面的举报,原因在于从规划、设计到招标、施工都放到省城进行,除做体力活的建筑工人,整套班子均来自省城,鄞峡建筑界一点都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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