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子弟当中,吴郁明、詹印、陈皎等人家属都在京都工作,如于老爷子所说,符合裸官标准的只有自己!
但是,自己亏欠赵尧尧太多太多,唯一能让她觉得安慰的就是妻子身份,如今连这个都要丢掉,方晟良心受到谴责!
“离了婚,你和尧尧还是夫妻,于家仍是你在京都的大本营,这么多年白家丫头不照样过来了吗?名份而已,爷爷看得很淡,你倒放不下?”
“不是啊爷爷,主要尧尧……”
“上午我亲自跟尧尧通了电话,她立即动身回国,估计明天下午抵达双江,后天两人就办理离婚手续,”于老爷子轻描淡写道,“尧尧很理解,什么话都没说就答应了,不过作为她爷爷,也是代表于家,我要郑重提一个要求!方晟,离婚后不允许跟任何女人结婚,哪怕白家丫头也不行!”
“我……我明白,等以后不在官场或退休后第一件事就是和尧尧复婚,相信我,爷爷,方晟说到做到!”
方晟以发誓的语气一字一顿道。
于老爷子摆摆手,表示这个话题翻篇不必再谈,转而面露疲倦之色道:
“大换届是有些意外出现,不管什么意外都得接受,已既成事实的东西多说无益,党内无派千奇百怪,风水轮流转,哪派势力上台都得接受各方掣肘,都说是正治斗争,其实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民主?干得不好下届就换人,相当于美国总统选举、参议院选举嘛!纵观世界,无论哪种制度、哪种体制、哪种正府,官场本质大抵相同,披的外衣不同,喊的口号不同罢了。”
“爷爷真是洞察官场奥妙,真知灼见!”方晟心悦诚服道。
当晚方晟一直在打电话。
先打给赵尧尧,关机,说明已在回国的航班上;然后依次是白翎、陈皎、燕慎等人,主题只有一个:明天吊唁各自为政。
最后则是徐璃。
大概在集体宿舍的缘故,她不接电话,更不肯视频,只在微信上聊。封闭在党校小圈子里,外面形势一概不知,各种人事版本都没听说过,也无法外出参加活动。
“太累了,唯一想法等出去后钻进酒吧痛痛快快大醉一场,就象认识你之前经常做的那样。”徐璃哀怨地说。
关于小宝生日晚宴,方晟没跟她提,估计她根本不想参加,想参加也请不到假。
睡觉时已是凌晨两点,迷糊间隐约听到于云复回来的动静,暗想快退二线了还这么拼,真不容易嗬。
昨晚与于老爷子谈话时间超长,信息量很大,细细咀嚼全是学问,即使梦里还在回味老爷子意味深长的话外音。
还有离婚!
想到当年赵尧尧送自己去省城看望方池宗的场景:深夜时分一袭紫衣,精致的脚踝上套着纤细的白金链,晚风吹拂衣袂和长发微微飞扬,仿佛翩翩起舞的仙女;
乍听到周小容结婚消息,他在夜色中漫无目的走了两个多小时,然后赵尧尧跑到前面拦住他,委屈地说我我跑不动了!他苏醒过来,呆呆看着她额头上的汗珠,还有跑得过于激烈而涨红的脸;
海滩荒野中两人互诉真情,她羞得满脸通红,闭着眼睛静静偎依到他胸前。他紧紧搂住她,鼻际里满是长发的芬香和女孩特有的温馨温婉的体香,两人站在一望无垠的旷野一动不动,任凭蒲公英打着旋儿落到头上、脸上、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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